“大家都吃飽了吧?”
田浩軒起身,笑瞇瞇地看著在座的各位。
“下面我們進行劇本研討會的第二項,有請新人發(fā)言!”
“啥?”
一聽這話,周閻頓時一臉懵比!
怎么第二項就是新人發(fā)言,不是應該開始討論劇本嗎?
這個什么劇本研討會,也太不靠譜了吧?
不過吃的還行......
相對于周閻的懵比,陶依依則是大方地站起來,為大家做自我介紹。
“大家好,我叫陶依依,目前完成了三次劇本。首先在這里,我要特別感謝大山叔。”
陶依依說著,將目光投向身旁那位和藹的老者。
“如果沒有你,我陶依依現在已經死在劇院了,也就沒有機會認識在座的各位朋友。謝謝您,大山叔!”
“客氣啥!大家都是一家人,就是要互相幫助的啊。”
老大爺大大咧咧的笑著。
陶依依向大爺鞠了一躬,面相所有人,繼續(xù)道:“很高興加入這個集體,以后還請大家多多關照?!?p> 大家紛紛鼓掌,弄得周閻有些尷尬,為陶依依鼓了鼓掌,然后在眾人的目光下慢慢起身。
“你們好,我叫周閻,大周朝的周,閻王爺的閻。剛完成了第二次劇本,嗯......我是個粗人,沒什么說的。以后大家就一起加油,努力在這該死的劇院中,一起活下去。”
“啪啪啪啪……”
掌聲響起!
“周先生的發(fā)言很實在嘛?!?p> 田浩軒笑了笑說,將目光投向身邊那個呆呆的蘑菇頭男孩。
“為新人做下自我介紹吧。阿哲,你先來?!?p> “好!”
蘑菇頭男孩點了點頭,站起身來,面無表情地說:“張哲,初三學生,擅長數學,物理,邏輯推理,目前劇本完成次數,六次?!?p> “什么?六?六次?”
周閻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哲,忍不住質疑道:“就這小屁孩?真的假的?”
“哈哈哈!”
田浩軒看著下面疑惑不解的周閻,大笑著說:“阿哲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哦!他是一個真正的數學天才,這里除了我,阿哲完成的劇本次數是最多的?!?p> “好吧!我信了?!?p> 周閻苦笑著點頭,他到現在才完成了兩次,連個小屁孩都不如。
小天才張哲介紹完后,田浩軒右側那位面目剛毅冷峻的男人起身,向周閻和陶依依行了個禮。
“徐鷹,國際刑警,為追查濱海羅剎堂跨境走私案件,特來濱海市執(zhí)行任務。目前劇本完成次數,五次!”
“五,五次!好吧,也是夠厲害的,還是位國際刑警,總算有位靠譜些的人了?!?p> 周閻看著這位長相冷酷的國際刑警,心底那是由衷的敬佩。
之前周閻沒事的時候,經常會讀一些犯罪小說,里面的國際刑警那都是足智多謀,雷厲風行,破獲了一起又一起驚天大案。
看得周閻是酣暢淋漓,那叫一個爽!
百聞不如一見,這個徐鷹雖然沒有影視劇中出演的那些演員帥氣,但是氣質卻足以秒殺任何一位演員了。
演技可以培養(yǎng),可那種精準,干練,卻是很難培養(yǎng)出來的。
徐鷹之后,進行自我介紹的,是之前在門口接待周閻的那位,優(yōu)雅知性的美女。
“新人們好,我叫顏子悅,是求真報社的金牌記者?,F在的劇本完成次數一共是四次。希望你們以后可以多加努力,盡快超過我哦。”
顏子悅笑盈盈地看著周閻和陶依依,甜美的聲音親和力滿滿,給周閻的感覺,就像是鄰家知心大姐姐一樣。
顏子悅發(fā)言完后,那位曾經救過陶依依的老大爺從座位上起身,微笑地看著周閻和陶依依兩位新人。
“你們好!我叫李大山,大伙都叫我大山叔。我呢,年輕的時候做過濱海一中的化學老師,現在老了,教不動了,就退居二線,當起了濱海一中看門的老大爺。劇本嘛,四次了。上次和那個女娃娃一起的。希望新人們呢,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,不要那么在意劇本。能坐到這里,就說明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,有困難就互相幫忙,沒什么大不了的?!?p> “感謝大山叔的發(fā)言,非常棒!”
田浩軒微笑著鼓了鼓掌,周閻一聽李大山是濱海一中的,連忙問道:“大山叔!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林小雅的女孩子?”
“小雅???那孩子怎么了?”
李大山饒有興致地看著周閻,顯然是認識的。
“她......”
周閻尤其有些凝噎:“也被劇院詛咒了,上上次跟我一個劇本,只可惜......我沒用,沒能救她?!?p> “原來是這樣???那真的怪可惜的,那么好的一女娃,就這么沒了。唉!”
李大山嘆了口氣,看著周閻臉上難過的表情,安慰道:“你也別太自責了,小伙子!這破劇院就是這樣,挺多時候我們也沒有啥辦法,能幫就幫一幫,幫不了別太往心里去,都會過去的,沒什么大不了的?!?p> “兄弟,俺理解你的心情。振作起來,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?!?p> 周閻旁邊的小青年拍了拍周閻的肩膀,起身說道:“俺叫謝曉飛,現在在做餓沒餓app的外賣騎手。劇本的完成和新人一樣,三次了。俺家是農村的,沒什么文化,本想著來濱海打打工,賺夠錢好回家娶個媳婦,沒想到攤上這么一檔子事?!?p> 說道這里,謝曉飛臉上有些落寞,看了看坐在主位的田浩軒,繼續(xù)開口:“在這個城市里,我很感謝大家伙兒,能聚在這個地方,彼此間互相有個關照。也感謝浩軒哥,能給我個上夜班的機會,再多賺些錢?!?p> “兄弟,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。”
周閻抬頭看著謝曉飛的眼睛。
“你說?!?p> 周閻想了想,說:“那個......你做外賣騎手雖然辛苦,但賺的錢應該也挺多的吧。加上酒吧夜班的工資和魔王給的好幾十萬的報酬,就算農村彩禮錢很多,娶媳婦也用不了這么多吧?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?”
聽完周閻的問題,謝曉飛突然笑了。
笑的很無奈,也很無助。
“兄弟!娶媳婦的事,俺現在已經不想了。俺不能浪費俺村姑娘對俺的一片心,讓人家給俺守活寡。俺現在,就想給俺的老爸老媽,留點錢養(yǎng)老。俺爸俺媽身體不好,腦血栓,類風濕關節(jié)炎。一年到頭在家種地,也掙不了幾個錢。俺家就俺一個兒子,這要是以后,俺家里沒了俺......”
謝曉飛說到這里,眼圈已經紅了。
他揉了揉眼睛,坐回到座位上,把頭扭到一邊。
“算了,俺不說了,就這樣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