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者對戰(zhàn)不比其他修士,不需要太大的地方,在這附近就有雪月國的官員,在做好記錄,兩方簽訂協(xié)議之后,便隨意劃定一個區(qū)域作為擂臺。擂臺之上除了不可傷人性命之外,再無其他規(guī)則。
二人踏入圈中,再也不掩蓋自己的氣息。被挑釁的那名男子蛻凡三重天的境界,也還算穩(wěn)固。而找他麻煩的兄弟二人,選擇出手的那位則是蛻凡中期的修為。只不過氣息有些起伏,應當是有傷在身。這兄弟二人的年紀明顯已經過了五十,雖然境界上略勝一籌,但無論天賦前途都遠遠不如那位年輕人。
“受了傷還要強行挑戰(zhàn),就不怕留下暗疾么?”楚凡搖了搖頭,也不知道他們兄弟背后的人給了多少好處,能讓他們這樣拼命。殊不知亂世之中,這樣的人并不少見。
兩人并無客套,立刻動手。年輕武者一上來就施展全力,而對手顯然是有備而來,對他的招數早就熟悉了,此刻應付的滴水不漏,雖是拖著傷體,但絲毫不落下風。久戰(zhàn)之下年輕舞者難免心浮氣躁,一不小心就露出破綻。而在一旁觀戰(zhàn)的另外一人,則是趁機邁出一步。這一步并沒有踏入圈中,只是配合其顯露的氣勢,恰好與對戰(zhàn)的那位形成呼應,讓年輕武者心頭一緊,差點受傷。
“卑鄙!”觀戰(zhàn)眾人皆是強者,自然能夠看出其中貓膩。只不過他們并沒有違反明面上的規(guī)矩,誰也不好說什么。
“配合的這么熟練,看來不是第一次了啊?!背舱f到。
“我要挑戰(zhàn)你?!饼埳矫鏌o表情的說道。
“我拒絕?!蹦侨怂坪踉缇土系綍腥丝床幌氯?,脫口而出的拒絕。
“那就請你不要插手他們的戰(zhàn)斗?!?p> “我沒有插手啊,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插手了?”說著他甚至還退后兩步,背負雙手示意自己不會插手。
“回來吧,跟這種無恥之徒講道理是沒用的。”楚凡說到。對方也不辯解,只是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。還想繼續(xù)動手,楚凡剛好上前一步,看似拉回龍山,實則打斷了他的蓄勢,而擂臺之上的那位失去了配合,差點自己露出了破綻。年輕武者也不是泛泛之輩,立刻抓住機會出手猛攻。
“你真要與我們兄弟為敵?”
“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而已。你若不服,也可與我一戰(zhàn),不用那么麻煩,你們兄弟一起也行。”楚凡說到。
“他是,武王楚凡!”有圍觀之人認出了楚凡。畢竟如今在碧海宮區(qū)域,楚凡的名字也是叫的響的。能夠陣斬天海國三大將之一的秦重,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看楚凡的實力。
“原來是武王,既然武王開口,我兄弟二人便給武王這個面子,錯過今日,改日再來尋仇?!甭牭轿渫趺?,這兄弟二人也是立馬停手,連擂臺也不打了,迅速退走。楚凡見狀也是無語,沒有想到如今自己已經這么出名了。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“武王留步,我家王爺有請?!贝说責o事,楚凡和龍山想繼續(xù)逛下去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了。
“你家王爺是誰?”
“大秦,烈親王!”使者驕傲的說道。似乎成為烈親王的隨從,也是一種無上的榮耀。
“贏烈?!痹诮芍貢r,楚凡是當之無愧的王者,哪怕魔族最強的拉莫和神族最強的摩多都不是他的對手。但離開禁忌之地后,他的提升速度比起其他人來是慢了許多的。從上一次跟拉莫交手就可以看得出來。如今的贏烈,或許已經不比楚凡弱了,更不用說他身邊那位護道者。
“既然是烈親王邀請,楚凡去一趟便是?!背蚕肓讼耄€是答應了下來。他手中有龍飛宇的信物,即便遇到危險也可以第一時間召喚龍飛宇前來。當初龍飛宇便可威脅魔一讓他退去,贏烈的護道者哪怕再厲害,最多也就是跟魔一實力相當,如今龍飛宇實力大漲,絕對能夠應付。
贏烈居住的地方,自然是皇城內最豪華的行宮。楚凡單獨赴會并沒有帶上龍山,如果對方有歹意,龍山也幫不上太多忙。
“楚凡,如今的武王。果然是膽識過人,易地而處我若是你,絕不敢輕易前來?!壁A烈走了出來,在他身邊的護道者寸步不離,雖然知道贏烈一身保命的法寶不要太多,也不敢有絲毫大意。
“贏烈,我已經來了,你想說什么就說吧?!背才c贏烈沒什么好說的,如果能夠在這里殺了贏烈,楚凡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動手。
“何必這么大的怨氣,我以為你能來是放下了成見,沒想到還執(zhí)著于過往。你我之間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,本王最是惜才,你這樣的人物不應該還在天海國這個池塘里趟水,只要你愿意追隨本王……”
“贏烈,追隨這種話就不用說了。如果你讓我來就是為了這事,那我現(xiàn)在就要走了?!?p> “好好好,不愧是楚凡。不談追隨,你可愿意跟本王合作?”贏烈自認為能夠放下身段與楚凡合作,就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。
“贏烈,你我都心知肚明,若不是在這里,我們之間只會生死相向。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,但我勸你還是省點心思吧。”
“有趣,真是有趣。既然什么都不愿意聽我說,偏偏還要前來赴約,本王怎么感覺,你好像是故意逼我對你動手,難不成你覺得你能殺我?”贏烈心中生起一絲忌憚,原本他與楚凡見面,想著即便無法招攬,也能夠一雪前恥。要知道自從離開禁忌之地后,贏烈就一帆風順,沒有遇到任何挫折,但在禁忌之地的經歷。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。這根刺如果不拔,將來在渡劫成圣之時,很有可能成為他的心魔。
“你可以試一試,也許我只是虛張聲勢,也許我也是在賭你不會出手。畢竟你知道,像我這樣的人是賭得起的。”如今楚凡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,隨著這些玩家的境界修為越來越高,在各族中占據的分量也越來越重?!渡衲А肥澜绲乃麄儗τ谶@些“天外來客”的態(tài)度也發(fā)生了變化。
“據我所知,你們死一次雖然不會真的死亡,但也需要從頭再來。而你絕不會再有一次禁忌之地的機會,你真的賭得起嗎?”
“也許我只是膽子大一些。畢竟我的賭本有限,如果膽子不夠大的話,怎么跟你們這些人坐在同一張賭桌上?”楚凡越是如此,贏烈就越不敢輕舉妄動,但要是就這樣放任楚凡離開,他卻又不甘心。
“或許你還有隱藏的手段,真的能夠威脅到我。但如今你我若是只論本身實力,你已不是我的對手!”贏烈傲然說到。
“你不敢賭大的,想與我小賭一場?”楚凡看出了贏烈的忌憚,但對他而言,同樣也是如此。不到萬不得已,他也不希望龍飛宇出手。
“就當你說的是真的,楚凡,你可敢與本王賭一次?”
“不敢。”楚凡搖了搖頭,轉身往外走。
“你怕了,離開了禁忌之地,你還如何與本王斗?”贏烈繼續(xù)說到,楚凡沒有回應,不緊不慢的走著。
“如今的你只能寄人籬下,而本王卻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你如何能與本王相比!”
“雪月國君見到本王都要以禮敬三分,而你卻要向他搖尾乞憐,你有什么資格與本王平起平坐!”贏烈一連三問,楚凡卻像沒聽到一般繼續(xù)走著,直到他走出宮門,贏烈依舊沒有出手,而是重重的坐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。而楚凡也并不輕松,手中一直緊緊握著龍飛宇給他的玉牌。兩人都沒有把握,又都不想錯過這次機會,最終卻還是無事發(fā)生。
“氣運不在此人身上?!壁A烈的護道者開口。此人不但境界高深,更是擅長望氣之術,在他看來楚凡身上雖有氣運凝聚,但那只是沾染了一些趙國氣運而已,不值一提。
“這么說最后的勝者不是他,可惜了?!壁A烈平復了心情,平靜說道。
“或許并非壞事?!?p> “師叔此言何意,難道氣運讓神魔二族得了去,不是最糟糕的結果嗎?”贏烈疑惑問道。
“神魔固然強大,但只要人族一心,哪怕神魔再出一位至尊又能如何?!?p> ……
楚凡回到住處,這才長吐一口氣。他也不知道真要是翻臉,事情會如何發(fā)展??峙履莻€時候雪月國主才是最頭疼的人。
“可惜未能與贏烈交手,不知他如今有多強?!背矇合滦闹械牟桓?,他已找到了自己的蛻凡之路,他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下去,不會比任何人差。哪怕是如今還比不上他們,遲早也能追上來。
“武王,晚宴就要開始了,落星王請您前去?!?p> “晚宴開始了?龍山為何還沒有回來?”楚凡想到,不過在這皇城之中,想必應該沒有什么危險,楚凡也就沒有太過在意,起身赴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