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豈有此理!”坐在帳篷里的老人狠狠一拍桌子,站在他面前的五六個人都低下頭,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。
這老人氣的胡子都在顫抖,站在原地不斷走動,似乎在壓抑著什么。
“紅風對于我們的計劃十分重要,而且他還知道不少秘密。如果這些事情傳出去了,你知道我們會如何嗎?”
老人憤怒的質問,但面前的人根本一句話也答不上來。
沒有人知道,無能紅風為什么會死在那廢物一般的大王手下,更沒有人知道,那里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那里只有十位昏迷的白甲騎士,還有那大王的廢物手下;以及無能紅風的無頭尸首與風中凌亂的山大王。
紅風雖然在外傳的名號是無能,但在這中心城寨里也算是中流砥柱,實力在再起城也十分可觀,為什么就被人悄無聲息地斬首了?
在他發(fā)動那龍卷風的時候,整個中心城寨幾乎全部動了,但找到的就只有一個壞消息。
他經歷了什么?又是誰來到了中心城寨,把無能紅風給殺了?
賞金獵人的工會,還是本地那些罪犯請的外來者?
一系列疑問纏繞著這些人,幾乎要把他們的腦子炸碎了。
再如何想,也想不通這個問題。
因為這是一個無解的題目。
第一,外來者是怎么進入那層層包裹的防線的?
如果他是以內在人員的身份混進來的,那么他的實力定然不可觀,因為所有無法之地的成員,他們手里都是有名單的。實力強大的成員,他們必然有印象才是。
第二,如果他是一個隱藏實力的人,那中心城寨改造了足足三年之久,他為什么將所有的怨氣發(fā)在無能紅風身上?這里有很多被他們痛恨的人,更有手無寸鐵的文職人員。
“也許是我們出了內奸?”一個男人忽然說道,然后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下,放棄了這個思路。
看在男人加入不久的背景下,其他人忍住了拔刀的想法。
什么都可能發(fā)生,唯獨背叛不可能。
其中道理,大家都知道為什么。
“那我們現在就假設這兩個人是從外來的,最近有哪些人進入了城寨當中?這肯定有名單的?!币粋€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說道。
另外一個男人搖了搖頭,說道:“最近沒有任何人進入中心城寨?!?p> “不,有?!苯j腮胡子男人眼光忽然變得銳利無比。
一切似乎都浮出水面了。
“你是說?”
其他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他身上,腦海里的思路也逐漸相通。
“那個山大王,在假裝自己是一個廢物。他在明面上表現的淋漓盡致,可暗地里是一個野心勃勃,而且具有心機的人。
這一點,在我們發(fā)現他豢養(yǎng)私兵的時候,就已經可以證明。
然后,他在私兵當中混入了一位高手,很有可能在暗地里還在招募這一類的士兵,這一點我在王宮內的眼線也已經做出表示。
所以無能紅風無意間知道了他的安排,但并不知道他的私兵內擁有一位高手,被對方下了陰招,企圖斬首示眾?”
站在帳篷里的人眼睛全部一亮,似乎找到了一種思路。
“這個人定然沒有死在那場戰(zhàn)斗之內,現在開始封鎖這片城寨,誰都不準出去!”絡腮胡子男人當機立斷,迅速發(fā)出指令。
在帳篷之外,白色盔甲的士兵們如同螞蟻一般,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前面的廣場上,所有中心城寨的罪犯們也滿不在乎地入列。
“現在中心城寨,一只鳥都不準出去,給我把每一個角落給搜完了。
記住,我要抓活的!”
絡腮胡子男人眼里滿是精光。
這可是一個頭等的大功勞。
這個暗中的高手不管是外來的,還是出自中心城寨,他定然知道很多暗地里的消息。
這對于剛剛起步的無法之地來說,是一筆很大的財富。
……
破舊的城寨里,穿著破爛衣服,但仍然帶著王冠的大王癱坐在地,手指無意地在地上滑動。
遠看起來,像是在畫一個圈。
在無能紅風與勾辰秦歷開戰(zhàn)之后,他就表現出了巨大的震驚。
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,原來這紅風這么強?
那兩個人又是誰,難道是我私兵里的高手?
他的腦海里一直回想著那股畫面,可龍卷風襲來之后,他就暈了過去。
現在醒來,自己的城寨毀了,私兵也已經死絕,等待自己的定然是絞刑,或是更為慘痛的懲罰。
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。
豢養(yǎng)私兵?
以前不是沒做過,后來這些人都背叛了,成為了這中心城寨不可或缺的一員。
但為什么這一次他們的反應這么大,還把整個寨子給封鎖了。
大王嘆了一口氣,被白甲騎士架起來,走了出去。
在外面等候他的,是目前最新的刑罰。
斬首。
這是圣火教中傳出來的斷頭臺,據說親眼看過的人都十分震撼。
他們要讓這山大王付出與紅風一樣的代價。
“可紅風不是我殺的啊……”山大王想要說兩句,但自己也自討沒趣地笑了笑。
這幫榆木腦袋,肯定不會聽。
永遠只相信自己,相信什么所謂的……
相比之下,我更喜歡那兩個人,一個拿劍,一個拿槍。
可惜啊,如果這幫榆木腦袋愿意聽我說話,而不是直接讓我死,他們就離真相不遠了。
山大王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,他躺在地上,等待上面刀刃落下來。
站在旁邊的是一個白胡子老人,正在念叨他的罪名。
躺在地上,仍然帶著王冠的山大王長出一口氣,準備赴死。
真羨慕那兩個人吶,自由自在,無憂無慮。
兩個人……
兩個人?!
他猛然睜眼,開口喊道:“等會,我知道了……”
咔嚓!
鋒利的刀刃斬下,山大王尸首分離。
……
秦歷從兜里翻出兩個黑色的大紙袋,將兩顆人頭先后裝入。
他們坐在馬車上,按照慣例地去給外面看守的人員送去食物,大約半個小時后就會回來。
站在門口的士兵臉色顯然有些變化,因為此時城內正處于不正常的封鎖狀態(tài),可面前兩個人的任務同樣重要。
他的目光迅速求救地看向一旁穿著白衣的男人。
后者抬頭看了兩個騎車的馬夫一眼,閉上了眼睛,意思是不管。
哈!
秦歷手里的鞭子落在馬屁股上,它便立馬加快速度,帶著二人朝著外面跑去。
陷入層層封鎖的中心城寨,注定是陷入迷惑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