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魚?不!你不是章魚!”杰洛耶緩緩轉(zhuǎn)過頭去,不由得一陣疑慮。
“不曾沾染過鮮血,又何以奏響時間的序曲!杰洛耶,我的確不是章魚!因為從一開始,你便認(rèn)定了我是章魚?!敝宦牭媚呛谝氯寺月猿谅?,手上的激光劍還有銀色閃電環(huán)繞。
“好兄弟,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!”譚毅青咳嗽幾聲,只是直起半個身子,臉部被擦傷的痕跡尤為嚴(yán)重。
“突然有點懷念,曾經(jīng)那些明媚的日子!”
聽罷此言,那黑衣人唇角一陣顫動。他耳畔似曾有一個女音徐徐傳來,那么清澈而有張力,仿佛能夠穿透遙遠(yuǎn)的時空一般。
就在這時,只見杰洛耶指尖微彈,那些原已散落的時間碎片,只在轉(zhuǎn)眼之間又得以重新聚合。
頓時,一只密碼盒再度懸浮于空。張徐雅還在驚惑之余,那密碼盒便以雷霆之勢狠狠地砸來。
見狀,那黑衣人迅速上前,緊接著一劍揮出,伴隨著一道激光傾泄而下,那只密碼盒瞬時便已被劈成兩截。
“向預(yù),謝謝你!”張徐雅整理著腦中凌亂的思緒,千言萬語只匯集成一句簡單的謝謝!
這八年來,便是此人一直在暗中保護(hù)著她。他只是習(xí)慣于默默陪伴,卻又不曾以真面目示人。張徐雅心里明白,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她長得像莫婷。
此時,地面還在逐步的塌陷。確見杰洛耶猛地一拂袖,幾波深藍(lán)色的光浪猶如颶風(fēng)一般,直沖著向預(yù)洶涌而去。
“向預(yù)!”
望著眼前的這一幕,譚毅青心中禁不住一陣嘆息。他很想伸手抓住那人,奈何身體卻異常僵硬,難以挪動分毫!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向預(yù)墜落下去!
張徐雅忙向前一步,卻已探不到向預(yù)的身影。那厚重的黑暗紛至沓來。而持續(xù)裂開的縫隙,已著實難尋光的蹤跡。只是地面還在持續(xù)的裂開。
而下一刻,眼前已裂開一道萬丈深淵。韋劍弋卻不曾躲避,只是目光沉沉地鎖定著張徐雅。隨后,他便疾步奔向杰洛耶,從背后將其驀然環(huán)抱,繼而旋身一躍。
看到這里,張徐雅心中一陣唏噓。人一旦沉迷于過去,也便意味著迷失了自我!即便是擁有超能力,也未必能夠改變這一切。
“意念之靈,你還在嗎?”張徐雅觸摸著手上的紅戒指,嘗試著去感應(yīng)什么。
“我在!請問主人有何吩咐?”
“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吧,我知道你并不屬于這里!不過在此之前,我尚有一事相求……”
“其實,我是來自于古老時空的一縷執(zhí)念,只因形體能量與你一致。我雖有物質(zhì)復(fù)原之能,卻一度為時空收納盒所抑制!”
此刻,張徐雅凝望著深淵,遂將手上的紅戒指輕輕地拋出,一張暗紅色的巨網(wǎng)逐漸展開,卻見那緋紅的幻影閃現(xiàn)于其中。
“我們可以回到從前,只要你愿意!”韋劍弋心頭一顫,眸底閃著亮光,“雖然杰洛耶曾掠奪了你的記憶,但我依然相信你心里還是有我的!”
“我只知道——你曾是我最好的朋友!至于你說的那些,我都不記得了。既然都已是前塵往事,那就讓它翻篇吧!”
提起那些過往,張徐雅心中已是淡然。人越是在意什么,便越會失去什么,從而深受折磨。唯有放下,方得自在!
“朋友?原來,你只當(dāng)我是朋友!”
韋劍弋眸色漸漸轉(zhuǎn)黯,說著便已消失于黑暗之中。只一瞬間,周圍便已恢復(fù)了平靜,似乎并未發(fā)生過什么。
“這是一個時空穿梭者應(yīng)有的結(jié)局!如果說穿越時間蘊含著重重危機(jī),那妄圖更改時空秩序,便只會是萬劫不復(fù)!”
聽著意念之靈的述說,張徐雅心中一陣感慨。這無論前方的路有多艱難,只要自己所走的方向是正確的,就算再崎嶇不平,也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。
“胡哥,胡哥,快起來,地震了!”高辛衡慌忙無措地四下打量著,并且搖晃著尚在昏迷的胡德維。
就在此時,只聽得一陣輕微的響動,確見安云迅速地沖了進(jìn)來,她身后還跟隨著幾位特警。
“安云,你們怎么才來?”譚毅青咳嗽幾聲,慢慢地直起身來,臉部還殘留著被擦傷的痕跡。
“譚大隊長,你在行動之前可曾通知過我!”
安云迎上前去,眼眶略微有許濕潤。其實,她想說的是,屬下救援來遲,致使譚大隊長光榮負(fù)傷,真是萬分抱歉!
在九年前的那次救援行動中,她曾與譚毅青有過短暫的交集,也曾被他那獨特的人格魅力所感染,而后她便不可自拔地陷入這場思戀。
“你不是會讀心術(shù)?”譚毅青依舊陰沉著臉回應(yīng),抬眼撇過安云,心底劃過一絲異樣。
“報告譚隊!那倆逃犯的位置已經(jīng)鎖定,請指示!”向覺突然闖了進(jìn)來,悄悄的掃了眼安云,轉(zhuǎn)而望向張徐雅等人。
“集結(jié)隊伍,準(zhǔn)備出發(fā)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