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后悔,早知如此何必當初。
一個飛奔,急忙沖了過去,奮力地將白思錦緊拽著宋初見的衣領(lǐng)扯開,隨后下意識地雙臂張開,將男人死死地護在身后。
什么情況?
白思錦當場死機。
她是誰,她在哪?
她不是來替好朋友兩肋插刀的,怎么好朋友還造反了?
“葉畫扇,你居然還護著他?”白思錦覺得自己的三觀有被震撼到,當即驚呼一聲。
氣得渾身顫抖地抬起手臂,將手指對著宋初見,“你都懷了他的種了,他居然還出來……”
手指轉(zhuǎn)移方向,落在那幾名小姐身上。
幾個人無辜躺槍。
“小白,那是我騙你的,我和宋律師清清白白,純純潔潔,我只是開了個國際玩笑,你別介意?!?p> 此話一出,白思錦的臉就快扭曲成一團了,閉上了眼眸,緊抿著嘴唇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手掌合成了拳頭,擰得指尖泛白,似乎還能聽到磨牙的聲音,“葉畫扇,你找死!”
語畢,直接要過去揍葉畫扇一頓。
居然敢騙人?枉費她怒火中燒全是為了這個臭丫頭,結(jié)果倒好,居然無緣無故把人家宋律師給得罪了。
看來她不會生老病死,也會先被葉畫扇這丫頭給活活氣死。
見狀,葉畫扇的瞳孔猛然一縮,逃也似的躲在了宋初見的身后,人肉盾牌還挺好用的。
驀然,一個拳頭正要落到女人身上時,宋初見眼疾手快,直接接住,卻沒有使出太大的力道。
分寸他還是清楚的,畢竟從對方和葉畫扇的互動看來,想必也是熟人,自然不能太過刁難。
原本不打算接這一拳,但礙于對方的目標是葉畫扇,那性質(zhì)自然是不一樣。
小丫頭細皮嫩肉的,別說一拳了,碰一下他都不允許。
拳頭被男人接住,白思錦頓然一僵,收斂了點脾氣,不太好意思地將手臂縮了回來,滿帶著歉意的意味:“宋律師,剛才多有得罪,請見諒?!?p> “無妨。”淡淡的一句話,眸光卻落在身后跟縮頭烏龜似的葉畫扇,寧靜悠遠。
這場鬧劇終歸是結(jié)束了,幾名小姐識趣地離開了這間包廂,四個人都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所謂不打不相識,這會兒幾個人倒也互相介紹了自己,就算是朋友了。
即便肚子里仍是有一窩火,但當著宋律師的面,白思錦也不好發(fā)作。
因為剛才就能明顯地感受到這個男人似乎特別護著葉畫扇這死丫頭。
沉悶地拿起僅剩半杯的酒,仰頭喝了下去。
一旁的陸一弦看見,便伸手要去接,“那我喝過?!?p> “怎么,有潔癖?”白思錦將酒杯放回桌上,似有點醉意朦朧,迷人不已。
聲音溫軟柔和,倒是別有一番韻味。
陸一弦聽言,咂舌,“那倒沒有?!彪S后便將手臂縮了回來。
而另一邊的倆人,卻明顯地在營造一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浪漫氛圍。
“疼么,阿初?”一抹憂色掠過,葉畫扇事先找了經(jīng)理要來了醫(yī)藥箱,現(xiàn)在正在將藥膏涂抹在男人青紫的嘴角邊上。
不得不說,小白這一拳還真是得勁兒,莫名很爽,氣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。
雖然她知道這樣的想法很沒有良心,但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內(nèi)心的小邪念。
不過還好不是特別嚴重,不然毀了這張俊美如斯的臉,那簡直就是得不償失了。
一聽阿初這個昵稱,宋初見的嘴角不禁一抽,傷口頓時被扯起,惹得男人吃痛地悶哼一聲。
“不疼?!彼励喿幼煊?。
真不疼?
葉畫扇冷笑,手里涂抹的力道加重,表面還是佯裝擔心的樣子,“疼么?阿初?!?p> 眼眸里閃爍著的狡黠,宋初見看得清楚,再加上她刻意加重力道的舉動看來,想必自己不回答疼,是不會就此罷休了。
識趣地說道:“疼?!?p> 得到滿意的答案后,葉畫扇就皮笑肉不笑地回應(yīng):“疼死你得了?!?p> “……”某宋男神無言以對。
即便如此,葉畫扇在擦拭過程中也是小心翼翼的,指尖溫熱,動作輕柔地觸碰在男人的皮膚上。
似有電流觸擊到了宋初見的心臟,貫穿全身。
或許是怕他疼,擦完之后還不忘嘟起小粉唇輕輕地在傷口處吹氣。
倆人湊得很近,葉畫扇沒有太過注意到這件事情。
雙方呼吸噴灑,癢癢的,暖暖的。
宋初見忍不住低垂著眸,就這樣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葉畫扇。
唇紅齒白,明眸善睞。
想必就是這般形容她的吧。
在他眼里,她就是最美的一道風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