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初見先將浴巾拿到了浴室里,出來之后直接落下一句話,“你先睡,我去書房?!?p> 語畢,便準備逃之夭夭。
可葉畫扇哪里肯給他這個機會,一想到剛才的壁虎小朋友,她就覺得汗毛豎起。
當即赤腳下地,一路小跑直接撲向前腳以經(jīng)跨到門外的宋初見。
“我也要去,你別拋下我,我怕。”輕柔而急迫的聲音從喉嚨里溢出,葉畫扇下意識地收緊力道。
感受到身后女人突如此來的舉動,宋初見眼底的錯愕一瞬間消逝。
抓住了纏在腰間的手臂,將背后的葉畫扇帶了過來。
瞟了一眼對方那雙光裸的小玉足,眉宇間頓然陰沉。
二話不說,遒勁有力的臂膀直接勾住她的腰,將人輕松地提了起來。
聲音低沉暗啞,帶著命令地口吻,“以后別光腳下地,地板涼,對身子不好。”
原本驟然騰空的身體已經(jīng)讓葉畫扇嚇了一跳了。
待到緩過神來,剛好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鷹眼。
再聽完對方關切似的話之后,就乖乖地點了點頭,還不忘奶聲奶氣地“嗯”了一句。
這副小白兔乖巧的模樣,再加上聲音又軟又酥,聽到宋初見心坎里直癢癢。
不禁讓我們的宋大叔再次心猿意馬,情不自禁伸出了大掌撫摸了一下葉畫扇的小腦袋,眼底還帶著寵溺。
放眼望去,不就是老父親慈祥的面容么?
看來宋律師真的喜歡玩養(yǎng)成游戲。
之后便是拿了脫鞋給葉畫扇穿上,然后倆人就一前一后進入了書房。
……
天色已經(jīng)完全暗了下來,夜幕中寒風凜冽,溫暖也只有室內(nèi)了。
金紙迷醉俱樂部內(nèi)的某間包廂里,沙發(fā)處仍是躺著兩個人。
一男一女。
男方依舊躺在女方的大腿處,雙臂也還是纏在她的腰間,動作和原本的如初一撤。
或許是因為經(jīng)理知道這一間里的這位男人身份地位大有來頭的緣故,任憑他躺到現(xiàn)在,也不敢前來打擾。
可能是持續(xù)這樣的姿勢有了幾個鐘頭的緣故,白思錦只感覺雙腿麻木,有些發(fā)酸。
再加上喝了些酒,宿醉感強烈的緣故。
迫使她輕微吃痛地將手抵在額頭處,眉頭向內(nèi)攏緊。
感受到腿間的重量,還有那一根根類似于刺的發(fā)根扎在光潔皮膚上的觸感,令她下意識想挪動腿部。
低垂著眸,待到不再睡眼惺忪,意識已經(jīng)完全清晰之后,才弄明白了眼前的景象。
或許是骨子里頭的成熟穩(wěn)重,讓她沒有因為腿上躺了個男人而大吃一驚,甚至于驚呼一聲。
而是十分淡定地掐住了對方,將纖細的手指環(huán)繞在男人的后頸處,緊緊扣住。
沒有半點憐惜的意思,反倒嫌棄地抓起,扯到一邊。
自己也趁著空檔,身子往旁邊靠了靠,拉開距離。
隨后摸了摸自己的大腿。
這男人頭發(fā)有夠扎的。
內(nèi)心忍不住吐槽。
而此刻的陸一弦,即便睡得再死,也感受到了異樣。
年少時期帶給他急劇大的創(chuàng)傷,度日如年,提心吊膽。
下一秒就會迎來死亡的判決的那種窒息感,讓他的警惕心理可謂是越發(fā)強烈。
猛然睜開了眼,再不是痞流的神色,而是帶著濃烈殺意,裹挾犀利寒嘯。
眼眶猩紅,就像是覺醒的猛獸,只要半點風吹草動,就會激發(fā)它嗜血的本性。
但還好,這樣的感覺只有不到幾秒。
在看到身旁的女人時,眼底的邪戾才消逝。
取而代之的是他最喜歡偽裝的那副吊兒郎當?shù)幕ɑü幽印?p> 雙手按在了沙發(fā)上,將身子撐起,隨意地往后一靠。
故作抱怨道“他倆居然丟下咱倆就這么回去了?”
“應該是?!卑姿煎\答道。
也懶得去計較葉畫扇沒把她叫醒,自顧自離開的這個行為。
這丫頭不論如何,必須晾她幾天,若不是她,今天就不會發(fā)生這樣的鬧劇。
聞言,陸一弦微瞇著眼,伸出舌尖舔著自己的唇瓣。
修長的雙腿交疊,來回勾動鞋尖,盡是狂傲不羈。
眸光幽深地掃了一眼女人的側(cè)臉,嘴角噙起一抹邪惡的笑。
調(diào)侃的口吻尤為明顯:“白醫(yī)生,我也真佩服你的心大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你居然還能毫無防備地睡下去?!?p> 不給對方還口的余地,男人又接著說道:“還好你遇到的是正人君子的我,若換作別人,你怕是連骨頭渣都被啃光了,還可能完好無損地坐在這里?”
語氣盡是驕傲自滿,臉皮真是厚出了天際。
白思錦皮笑肉不笑,不屑地冷哼一聲,蔑視對方自戀的那副嘴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