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二十一張還是純黑色的背面,翻過來的那一張就特別的顯眼。
上面刻畫的圖案乍看十分簡單,一個人,手持權(quán)杖指向天空,但其面前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復(fù)雜的道具。整體卡面呈灰黃色,隱隱有些模糊,看不清細節(jié)。
最下端,花體的字樣,寫著一個詞——“魔術(shù)師”。
“塔羅牌?”
弗雷皺了皺眉,在地球上的記憶,他似乎認識這個。
總共二十二張的牌數(shù),也符合這個數(shù)量,更肯定了弗雷的判斷。
這下能確定了,這絕對不是那個修仙世界的產(chǎn)物。塔羅牌發(fā)源流傳于西方,自然只會在這里出現(xiàn)。
“可是,自從我來到這里,也沒過去多久?!备ダ纂[隱皺眉。
回生戒一直在自己身邊,那又是什么時候被塞進了這些牌?
弗雷在拿起它的瞬間,一道信息闖入腦海:
【魔術(shù)師】:跳過施法過程,瞬發(fā)下一個法術(shù)。
“這……”
弗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特殊能力?瞬發(fā)施法?這是傳說中的金手指嗎?
單看效果,可以說是很不錯的,甚至可以說非常實用。
施法的過程本就繁瑣,要是能瞬發(fā),不僅大大節(jié)約了時間,更能達到讓敵人措手不及的效果。
瞬發(fā)施法,是每個魔法師都夢寐以求的能力。
看了一眼其余的二十一張,弗雷控制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,難不成這二十二張塔羅牌,都有各自不同的特殊能力?
“只是暫時還不知道怎么解鎖?!?p>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這就是弗雷,發(fā)現(xiàn)回生戒中那些塔羅牌的經(jīng)過。
雖然還沒搞清楚到底它們是怎么來的,不過暫且就當作穿越附帶的福利吧。
遺憾的是,自從那天到現(xiàn)在,翻過來的塔羅牌也只有【魔術(shù)師】一張。其余二十一張,還是完全的黑色,也無法觸碰。
不過,這次能逃離險境,恰恰是靠的這個。
《希爾妲·空間轉(zhuǎn)移》,在這之前無名和弗雷從未看過這本書,更沒學過這個魔法。他所用的辦法,是直接從大圖書館中喚出,利用魔術(shù)師跳過施法,直接成功釋放,轉(zhuǎn)移了空間。
總結(jié)一下,【魔術(shù)師】的便利之處在于兩點。
其一,是可以釋放未學習的魔法,包括多節(jié)和困難的高階魔法;其二,就是瞬發(fā)的施法速度,可以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,無法反應(yīng)。
當然,塔羅牌也是有限制的。
弗雷在回生戒中,握著那張卡牌。使用以后,已經(jīng)漸漸失色,再觸碰就沒有反應(yīng)了。
這些塔羅牌,似乎一天只能使用一次。使用過后,就會變成灰色,直到第二天重新充能完畢。
不過,這并不妨礙它成為弗雷的真正“底牌”。
剛剛在和夏爾解釋時,弗雷也刻意隱去了這個細節(jié),只說是對面大意。這個秘密,他只向無名解釋過,畢竟他們需要合作施法,自然需要信息的共享。
對其他人的話,肯定要把這個底牌藏好。
弗雷輕輕一笑,把變灰的【魔術(shù)師】放回了回生戒中。
“呃……”
剛出來,弗雷就聽到旁邊的一聲低吟。
是那個狼人。
不對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認不出來是狼人了。
他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人形,野獸的頭顱變回了人類的上半身,細長的毛發(fā)收了回去,利爪更是消失無蹤。此時的狼人,和一般的普通人類沒什么分別。
粗略看去,那男子鼻梁修長,眼神深邃,淺灰色的頭發(fā)雜亂的垂了下來,面部輪廓分明,別有一番野性風范。
就算是弗雷也不得不承認,以他這個外貌,要去演個《暮光某城》的電影,也完全夠格。
當然,弗雷觀察的重點自然不是這個。
讓他震驚的是,那狼人的傷勢。
竟然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大半,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正在肉眼可見的愈合結(jié)痂中,就連之前觸目驚心的,腹部被槍身洞穿的重傷,也漸漸停滯了淌血。
一個自己在起死回生的人,就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這就是異種的恢復(fù)能力嗎……”弗雷心中暗暗吃驚。
轉(zhuǎn)頭一看,無名的態(tài)度卻意外的冷淡。她根本沒看這邊,自己在店鋪里找了點消毒用具。希薇婭半蹲下來,正在幫她包扎著傷口。
明明是你說要幫忙的。
弗雷撇了撇嘴,看樣子無名并不是對狼人感興趣。排除一下,那就是——
想找教廷的麻煩?
看不出來,無名還和教廷有什么矛盾和不滿,不過,這個之后一定要問清楚。
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,也只能由弗雷來搭話了,他斟酌了一下用詞,剛打算開口。
“你們破壞了我的計劃。”狼人率先開口,打斷了弗雷的問候。
“……???”
“我是故意讓他們抓走的,我需要去教堂,不需要多管閑事?!?p> 狼人沒有拐彎抹角,直接就把想說的說了出來,不善的眼神盯著弗雷。
弗雷也皺了皺眉,自己冒著危險去救人,居然?
“你這是要去送死?”
就在這時,店門突然被推開,是夏爾回來了。
她表情平淡,步伐平穩(wěn),看不出到底在外邊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似乎是察覺到弗雷的視線,夏爾隨口解釋道,“清理了一下尾巴,讓他們追蹤不到這里。以后這事你們要自己干,我不會一直給你們擦屁股。”
弗雷松了口氣,當時只想著怎么救人逃跑,哪還有這份縝密的心思。
“送死?”狼人被質(zhì)問后,語氣中十分不滿,“我特地調(diào)查過,下城區(qū)的教堂是沒有主教駐扎的?!?p> “一看就是小崽子。”
夏爾隨手扯了張凳子坐下,不改輕蔑的說法,“教堂里有圣器,可以讓你無法使用異能,等你被抓進去,就是羊入虎口,出都別想出來了?!?p> 狼人一時無法反駁,表情有些難看,大概是沒想過有這一層。
但沒過多久,他就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,按耐不住的有些激動,“我沒辦法,我必須去!”
“坐下?!?p> 夏爾打了個響指,狼人的背后突然竄出個椅子,直接撞擊到他的膝蓋后側(cè)。
或許是因為剛受了傷,一下站不穩(wěn)失去平衡,狼人就撲騰一聲坐了下來,順勢乖乖的做到了那椅子上。
還沒看過夏爾有這副面孔……
無名也是一番向往的神情,看著威風而冷靜的夏爾。
“把事情說清楚,我們說不定可以做筆交易。”
狼人受到戲耍,怒意勃發(fā),握緊拳頭就要發(fā)作。但在聽到“交易”二字后,像是猶豫了一下,最后還是開始了訴說。
原來,他之所以想要去教堂,不是為了挑釁逞能,而是為了救人。
狼人的真正名字,叫做哈瑞斯。
他所要救的目標被關(guān)押在教堂的地牢下,但很顯然,正面攻進去十分困難。
于是哈瑞斯想了一個很簡單粗暴的計劃,假裝被抓,只要能接近地牢,就從內(nèi)部突破,救走人質(zhì)后迅速逃離教堂。
但聽夏爾的說法,這似乎只是異想天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