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朝,女皇連下5道圣旨,震驚朝野內(nèi)外
一、任御林軍指揮使云甄,為監(jiān)察使,轉(zhuǎn)道洛陽,巡視諸臣
二、南通世子安豐遠文采斐然,任命其為潼關(guān)城縣主,即日赴任
三、衛(wèi)侯爺多年駐守封地,勞苦功高,特賜京都府邸一座,允其全家在京都頤養(yǎng)天年
四、三國大會即將開始,命虞情虞大將軍領(lǐng)虞家軍前往葉赫邊境,保證三國大會的正常進行
五、落丞相通敵叛國,私通葉赫,庶子落塵下毒南王,謀害皇親國戚,盜取邊關(guān)布防圖,證據(jù)確鑿,株連九族,滿門抄斬,落塵充入掖庭,永世為奴贖罪
一番大張大和的命令,讓落丞相惶然倒地,半分不敢喊冤
任由侍衛(wèi)將她拖出朝堂,她知道,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
她夢寐以求的侯爺夢,碎了
所有人都知道女皇的所作所為有失水準,然而有伽羅南玖的幽禁在前,朝堂內(nèi)外,群野上下,竟是無一人敢冒死進言
眾人心知肚明,攔下云甄,是在阻攔虞情的勢大,也是在間接中斷伽羅南玖的部署
發(fā)配安豐遠去偏遠荒漠潼關(guān)城,是懷疑秋獵時與南王受傷有關(guān)
明為升職,實為驅(qū)逐,女皇她到底是對安豐遠有了遷怒之意
賜衛(wèi)奇府邸,是為了收回封地,也為了將衛(wèi)奇困在京都,斷她羽翼,使她無法調(diào)兵遣將,對伽羅造成威脅
命虞大將軍掛帥,是忌憚虞情功高震主,亦是無形打壓
可誅殺落氏一族,唯獨留下落塵,卻無人猜得出女皇的用意
一個伽羅南玖,讓女皇把伽羅江山換了一半的血,把所有伽羅南玖想要籌謀的,正在籌謀的,幾封圣旨做了個干凈
也成功的讓伽羅女皇的名聲毀了個徹底,自此多了一道弒殺的殘暴之名
其實女皇的想法很簡單,阻止伽羅南玖想要以一己之力肅清朝堂的計劃
她想做的,她這個皇姐幫她做
但她無法容忍伽羅南玖瞞著她將她自己的命算在其中
至于手染鮮血,她已位居萬人之上,所求皆已圓滿,又何必在乎名垂青史吃,萬古流芳
百年之后,又有誰會記得她伽羅北辰
兢兢業(yè)業(yè)為國為民又如何,都不過滄海一粟,憂思皆系她一人之身而已
伽羅南玖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她如何能容忍自己可能真的變成孤家寡人
到底,她也是害怕孤獨的
高處不勝寒,她雖執(zhí)著于至高無上的皇權(quán),卻不想變成第二個母皇
晚年身邊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,連女兒都要時時刻刻忌憚防備
再者,她討厭任何威脅她的人,所以哪怕虞情忠心耿耿,她都只會忌憚她手握軍權(quán)
哪怕虞宛初再無害,她都想讓南王夫換個人做
至于落塵一家,她早有動她們的打算,只不過之前是顧忌伽羅南玖的想法才隱忍不發(fā)
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,這個清冷如月的佳公子,竟然早與人有私,膽敢禍亂南王府后院
如此水性楊花之人,她怎能繼續(xù)忍他
落丞相沒有叛國又如何,落塵沒有毒害皇親國戚又如何
她是女皇,她說證據(jù)確鑿,誰人敢問一句證據(jù)何在
圣旨判下滿門抄斬,誰敢求一句情,喊一句冤
虞宛初接到虞情出征的消息后,癡癡的笑了
看著遠方泛著魚肚白的天空,心里一片冰涼,他早該猜到這一天的,只是,沒想到來的這般快
午后,葉赫青玄便來了南王府
旁敲側(cè)擊的詢問南王是否真的被囚禁,裝腔作勢的安慰虞宛初放寬心態(tài),女皇是伽羅南玖的親姐姐,怎么會真的對其下狠手呢
虞宛初心知葉赫青玄是為打探情況而來,忍著心里的酸澀,強顏歡笑的感動到
“我自是知道的,青青有心了”
葉赫青玄謀劃之深無人可知,可縱是他權(quán)勢滔天,伽羅皇宮的消息,他想知道最新的消息終歸是受到了限制
身處異地,行事難免受到掣肘,尤其是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,都遠遠偏離了既定的軌道
你來我往的敷衍了幾句之后,葉赫青玄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,也不多做多留,離開了南王府
驛站內(nèi),衛(wèi)奇不耐的等在葉赫青玄的房間
看到葉赫青玄的第一時間便面目猙獰的開口質(zhì)問
“三皇子,這便是你說的計劃,你的計劃便是讓本候的權(quán)利被架空,變相的被軟禁在京都嗎”
葉赫青玄煩躁的走向離衛(wèi)奇較遠的座位“這樣的情況本宮也始料未及,且再等等看”
衛(wèi)奇陰冷的盯著葉赫青玄不耐煩的臉孔“三皇子,您最好快點想出解決的辦法,不然本候不介意魚死網(wǎng)破,咱們誰都別想獨善其身”
重重的冷哼一聲,拉開門離開
葉赫青玄一把將衛(wèi)奇用過的茶具掃到地上,叮咚破碎的茶盞聲將將喚回他憤怒的神志
優(yōu)雅的站直身形,臉上面無表情的吩咐“來人,給本宮換間房”
沾染了衛(wèi)奇氣味的房間,他半點不想久待
無人注視到的眼角,極快的劃過一條紅絲
“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