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南源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回來,迎接他的卻不是關(guān)心慰問,而是卓九霄憤怒的妒火
怪他沒能趁機殺了南君,生生命人打了他二十杖
伽羅南玖雖然生氣,也只能暫時壓下怒火,命舒盈月加快步伐,召集以前的舊部,為大計做準備
幾日后,南源傷勢恢復(fù)些之后便來向伽羅南玖復(fù)命“主子,西倉為救南君喪命在煊赫晉陽的手下,死前的遺言唯有南君知曉,之后,南君帶走了西倉的尸首”
“無礙”煩躁的壓了壓眉心
“把你知道的大事從頭到尾統(tǒng)統(tǒng)給本王說一遍,本王懷疑,有人對本王的記憶動了手腳”
南源驚詫的抬頭,擔(dān)心的問道“主子可有哪里不適”
“并無,只是總覺的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”伽羅南玖搖頭,私心里,她并不想把自己心里的煩悶與別人說出
南源想了想開口道“伽羅六年,女皇登基為帝,您被冊封南王,掌兵權(quán)五十萬,伽羅十年,您奉命迎娶虞大將軍獨子虞宛初為正夫,次日,丞相三公子入南王府為侍郎”
“等等”伽羅南玖制止南源繼續(xù)說下去的話頭,臉色凝重看著南源的說道
“本王,并不曾記得娶過正夫,你確定本王娶夫了嗎”
記憶里,可從未有娶過夫郎的記憶
到這里,南源也震驚了,王爺與王夫之間的感情伽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王爺怎么會懷疑娶夫的事實呢
“主子,您與王夫的感情天地可鑒,對王夫,您是真心愛護,王夫?qū)δ彩怯们橹辽睿慌式慊蕦m后,王夫還長跪?qū)m門求見,后來被女皇責(zé)令去往寺廟為國祈福,這些您都忘了嗎”
是啊,她都忘了,關(guān)于虞宛初三個字,她忘得一干二凈“王夫平素都喚本王什么”
“妻主”南源回答
伽羅南玖頓時失魂落魄的向后退了幾步,一手撐著頭,一手扶著桌沿“怪不得,怪不得,怪不得”
怪不得夢里那個看不到臉的人會不停的喚她妻主,會不停的問她,為什么還不來找他
南源只知道伽羅南玖神色莫名的說了三遍怪不得,再無其他
后來他又詳細的把與虞宛初有關(guān)的事情統(tǒng)統(tǒng)說了一遍
譬如,千虞之名的由來,譬如聽到王夫的事會下意識的心疼
然而,伽羅南玖依然是一片陌生,心口卻像是破了口的疼
南源為難的看了伽羅南玖一眼,破罐子破摔的說道
“主子,前些天接到紫衣的暗報,王夫可能已遭遇不測,葉赫青玄于兩日前偷偷潛入伽羅,隨后豫西郡王調(diào)取京郊兵馬前往京都,現(xiàn)在京都防備薄弱,只有霍錦恪和卓詩航能有一抗之力”
然,無異于以卵擊石,皇城危矣
“傳令千影,全力保護女皇安危,你去找南君,就說伽羅南玖求見”
“是”
直到入夜,羅湘為伽羅南玖換上新茶“千虞姐姐,她來了”
“你下去吧,守好門”
“好的”羅湘體貼是為伽羅南玖帶上房門
幾息后,房間里面多出來一道鬼魅的身影,不發(fā)一言的半跪行禮“主子”
伽羅南玖優(yōu)雅的將茶杯里面的茶拂到另一邊“盈月,皇甫有一秘術(shù),可以讓生死蠱陷入沉睡,你可知道它的副作用”
舒盈月茫然的抬頭,眉頭微微隆起,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“祭司殿禁書有言,以正統(tǒng)祭司殿圣血為引,輔以極地之寒,可強制使蠱蟲沉睡,代價是,最在乎之人的記憶”
伽羅南玖突然笑了“盈月,我等不及了”
她終于知道那夜夜傷神的夢魘根源所在,那個被她忘記的王夫,可能還在等她去接他
舒盈月沉默了一會抬頭“主子,給我兩個時辰,兩個時辰后,您想做什么,舒盈月都能為您掃平障礙”
伽羅南玖滿意的點頭“祭司殿,我等你來保駕護航”
舒盈月微笑“好”轉(zhuǎn)身踏進夜色,清風(fēng)無月
此后,血雨腥風(fēng),她都攜滿目清風(fēng)而來,赴無盡血腥而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