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開業(yè)大吉
沐奶奶點(diǎn)了點(diǎn)她的額頭,“你個壞丫頭,你以為我跟你媽是生氣你爸辭職開飯店這事嗎?”
沐夏一愣,確實,兩人從頭到尾沒說過反對的話,反而是沐爸一個人在那心虛。
“這么大的事情,你說你爸,臨到頭了才想跟我倆說,這是有多看不起咱們這些女人!”
沐媽在邊上也是直點(diǎn)頭。
沐夏這下明白了,兩人這是演戲給那位看呢,偷偷摸摸一個人把事情都做了,擱誰也會生氣。
“那這事,我就不管了,等著你們掙錢讓我過好日子,我呢,就安心學(xué)習(xí),做個學(xué)霸富二代可好?”沐夏抱著沐奶奶的胳膊,撒嬌道。
“好好好,奶和你媽就努力讓你做個富二代!”
聽起來還是對沐爸有些不滿的樣子。
這下,沐夏摸了摸鼻子,干脆也不再幫他說話了。
于是,接下來沐爸就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家抵制他的人多了個,頓時就感覺到這個世界對他的森森惡意了,仰頭看了看繁星閃閃的夜空。
唉!做個男人真難!做個想崛起的男人更難!
“兒啊,長大了可一定要找個能壓得住的女子做媳婦,不然,你這輩子前面的大山就又多了座了!”
沐爸一想到,兒子沐年長大后,說一句話,被三個女人訓(xùn)斥的畫面,頓時樂了。
卻不知道,有時候一語真的能夠成讖。
后來長大后,娶妻生子的沐年,無數(shù)次不在心中想起老爸此時的這句話,那里面的辛酸和幸福,只有他們這些經(jīng)歷過的人才會明白。
就這樣,沐家的飯店在這種詭異卻又和諧的情況下,開了起來。
早些時候,沐爸便看中了一家鋪?zhàn)?,他知道那家生意不好,便等著出租的消息打出來,而他一直憋到現(xiàn)在才說,也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去看鋪?zhàn)拥氖倾灏趾豌鍕寖扇?,上午去,下午回來就定了下來,速度快的讓沐夏驚訝。
“唉,媳婦你說那人要是同意把鋪?zhàn)淤u給咱可多好,租用別人的東西,到底是沒有自己的劃算。”
一回來,沐爸便不停地念叨。
“我也想買,但人家不賣咱也沒法?!?p> 兩人當(dāng)時確實是存了賣的心思,這時候的一間商鋪價格還在沐家的承受范圍之內(nèi),畢竟是在鎮(zhèn)上,按照沐爸那些年八十塊錢的工資,幾年下來,家中竟也存下了幾千塊錢,這錢別說是租個鋪?zhàn)恿?,就算是買了也還會有余。
“這樣,我剛好有個朋友與這房東有些交情,到時候我請他吃個飯,打聽打聽,看到底能不能賣給咱?!?p> 沐媽當(dāng)然同意了。
夫妻倆都不是拖拉的人,租下鋪?zhàn)雍?,一邊忙著裝修,一邊想辦法買下來,等周末沐夏放假回來的時候,飯店的開業(yè)時間都定下來了。
這速度快的,讓她驚訝了半天。
晚上飯后,沐家?guī)兹俗谠豪?,開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場沐家家庭會議,而會議的主題,便是討論飯店的名字。
“不然,就叫沐家飯店吧,簡單又好記?!?p> 沐爸實在是想不到,一個名字還要考慮這個考慮那個,他在外面吃飯的時候,那名字不都是姓氏在前嗎?
“難聽!”
四人竟異口同聲全部反對。
“要不就沐氏酒家?”
又是三人的搖頭反對。
沐爸覺得他在這個家里的地位越來越低了,竟連個起名字的權(quán)利都沒了。
后來幾人又想了幾個名字,可都不怎么順耳。
“就沐家小廚吧!”
最后還是沐奶奶拍板找了其中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名字。
就這樣,飯店的名字在這個夜晚定了下來,此時的幾人,恐怕就連沐夏都不知曉,沐家小廚會在幾年后火遍整個華南省。
飯店就這么定了下來,牌匾沐爸找了木叔定做,本來沐夏準(zhǔn)備自己做的,但是沐爸舍不得讓閨女勞累,無奈之下,沐夏只能提供了模型,讓木叔雕刻。
這些年,她格外注重書法,再加上木叔說木雕不僅限于雕刻飾品,也因此,她練就了一手好的書法,就連從小就練習(xí)的木叔,都自嘆不如。
所以,飯店的名字是沐夏寫的,雕刻的事情是木叔做的。
在一個周日的早晨,沐家小廚開業(yè)了。
沐夏也站在店里幫忙,店內(nèi)掛了不少她做出來的木飾品,以前的她只做娃娃,后來娃娃夠用了,便開始做其他擺設(shè),注入一絲絲煞氣,與其他東西一道守衛(wèi)這個小店。
可以說,若是有人想要來搗亂,只要是經(jīng)過這幾個飾品,就能被她察覺到,沾染上煞氣,被她找到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開業(yè)第一天,生意是極好的,來往的都是沐爸以前在礦區(qū)的同事下屬,準(zhǔn)備的食材還不到晚上,便全部賣完。
當(dāng)然了,今天的所有東西基本都是半賣半送的,再加上沐爸的廚藝是真的好,也招來了路人,只是一天,沐夏便聽到不少人說要再來,這確實是個好消息!
一天的忙碌,就連小沐年都累趴下了,沐爸沐媽更是匆匆忙忙地數(shù)了錢算了賬,便去休息了。
沐夏幫忙把盈虧算好,把賬單收拾好,才回去睡覺。
說實話,這一天對她來說,與往常沒有絲毫差別,這經(jīng)煞氣改造的身體,就連生病都沒有,如今她對煞氣的掌控更是已經(jīng)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,若不是怕被看到,她其實可以用煞氣做任何事情。
臨睡前,她想到了木叔與她說的事情。
華南省舉辦的木雕大賽,時間就在一個月后,而木叔將這個參賽名額給了她,讓她多出去見識一番。
說實話,沐夏不太想做這樣出風(fēng)頭的事情,她知道自己的技術(shù),有了煞氣的幫扶,她做出來的東西,就如同加入了生命,別說是那些大賽評委,只怕是那些已經(jīng)隱士的木雕大家,都會驚嘆。
但,這是木叔的期盼,沒有哪個師傅不想看到徒弟出人頭地,木叔對沐夏有絕對的信心,而且他也不想看著沐夏就這樣被埋沒。
既然如此,那她便去參加了吧。
看來下周末回來,她需要去找找木叔了。
迷迷糊糊間,她如是的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