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二閨房,李鼎正要往外追
柳落拉住李鼎強壯的胳膊,怯生生道:“我害怕!不要留我一個人?!?p> “賊不會回來了,這里很安全!”李鼎說著又往外走
“我跟你一起?!绷渥妨松先?p> 李鼎看了她一眼,沒說什么,又健步往外追。沒想到柳落的腿腳比他還快,她飛上瓦宇輕盈的幾個縱躍,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邊,倒叫李鼎慚愧不已。
“那只鷹在干什么?”李鼎發(fā)現(xiàn)上空盤璇的霄霄,時而飛向地面抓起一塊石子,飛速的竄上百丈高空在將石子拋下。
“是岑妹妹的鷹。昨天晚上岑妹妹讓它給家人捎過平安信,后來那只鷹捎來了一支笛子不像笛子,箭不像箭的東西,她應該就在那邊?!绷渲赶蛳鱿鏊诘奈恢?p> 李鼎簇起眉頭,難怪他會有那么奇怪的感覺,原來是被這只鷹跟蹤了。
李鼎當即怒道:“為什么不早說?”
“只是一只鳥,沒覺得是什么大不了事?”柳落委屈道,有錢人養(yǎng)信鴿的多了去,岑珺那只只不過霸氣一點,換成了鷹。
二人找到岑珺時,岑珺自行解開了繩索,雖然她也害怕,但從沒想過退縮,翁翁的慘死對她傷害更大。
霍善也趕了來,他定定地看了岑珺半晌。
“你是岑家老三?”霍善不確定道,畢竟他只見過她一次。
“正是小女!”岑珺沒想隱瞞身份,只是不愿與霍家有過多瓜葛。
“我霍家是對不住你哥,殺人不過頭點地,他這般侮辱我烺兒,下手未免也太狠了?,F(xiàn)在烺兒死了,蓉兒被劫走了,我家被搞得雞犬不寧,這還不夠?你偷偷摸摸的來我家是何居心?”霍善痛心疾首
這大大出乎李鼎意料,如果霍善說的是真的,岑珺的心機未免也太深了!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我來這自然是為了殺賊為我翁翁報仇?!贬B道
“難道你不知道,這些賊是你哥引來的嗎?”霍善道
“你有什么證據?”岑珺道
“我有證據就直接報官了,還用得著跟你廢話。”霍善很不客氣
“我哥不是那種人,我會抓到賊人證明給你看?!贬B道
“就你?還抓賊?你方才沒被擄走只是運氣?!被羯频?p> “你們看!我家霄霄一直跟蹤賊人,它在上空盤旋了兩圈是在告訴我:賊人就在那?!贬B指著半空的霄霄道
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簡單很多,一開始賊人負隅頑抗、堅守不出。李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一個火把扔上房頂,賊人們主動跑了出來。
霍三只受了點風寒,何由傷了腿,賊七被活捉,七個賊人死了四個,活著的三個都說不認識岑瑞,岑林也不是他們殺的,他們來武都是因為道聽途說:霍家有現(xiàn)銀,還有一個美艷的小姐。他們都來自梓桐,原本也只在自己家鄉(xiāng)禍禍,后來名聲實在太臭了,家人都抬不起頭來。他們便更名換姓去更遙遠的渝州、雒縣禍禍,一來那里美女多,二是那里的錢也多。幾年下來他們聚集了不少財富,也成了官府通緝的大盜,在外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,根本沒機會花錢?;氐郊亦l(xiāng),他們慌稱做生意賺了錢,出資修橋鋪路、扶助孤寡老幼,竟然在家鄉(xiāng)豎立起了良好的聲譽。
霍善依舊疑心重重。
李鼎很沒面子,這次能抓住賊全仗岑珺的鷹。那個嘲笑他的賊首,那個躲過四人射殺的賊二,輕輕松松的被一只鷹砸死了。雖然第二天程郡守把功勞都給了李鼎,比預訂的時間早了一天開城門,武都百姓對于李鼎是感激的、崇拜的。
岑珺不在乎這些,霄霄更不在乎,賊被滅了,她還得了一千倆賞銀,總算出了一口惡氣。城門一開,她乘坐官府提供的馬車頭也不回的出了城。
“去查查!”李鼎對叢飛使了個眼色
叢飛領命!
城門外,班日和岑瑞已等候多時,一見岑珺毫發(fā)無損舒了口氣,而岑瑞在舒了口氣后就鐵青了臉。
“哥哥,我得了一千兩賞銀?!贬B不等岑瑞開口,搶先發(fā)言,把裝銀子的盒子也推到他懷里。
“你怎么得的?你殺了賊?”岑瑞果然被帶偏了
“不是我!是霄霄?!贬B道
“你家的鷹成了精,抓著塊石子飛上百丈高空扔下來,砸死了兩個賊。”岑珺又道,還比出兩根細嫩的手指
“你沒事就好!”班日道
岑珺不會承認她被賊人擄過
岑瑞把銀子塞給班日,班日沒接。
“我在府上白吃白住,這些就算是伙食費吧!”班日慷慨道
岑瑞低著頭道:“這段日子多虧了班師傅安撫我一家老少,幼弟頑劣,幸虧阿諾在一旁引導,阿珺更不用說了,翁翁在世時也??浒鄮煾堤幨轮苋H绻阍敢?,我們全家都希望你能一直留在這里。”
班日正猶豫該如何拒絕?
岑珺理所當然道:“我家的書不是隨便讓人看的,替我家做點事也是應該的,哥哥別太往心里去?!?p> 岑瑞一頭黑線,沒見過這么沒禮貌的家伙!
班日舒了一口氣
岑珺搶過銀盒上馬車:“回家咯!這是我第一次賺銀子,好開心呀!我要告訴娘親?!?p> 岑瑞腦門的黑線又多了一把
“那不是你掙…”岑瑞沒說完就被班日攔下,道
“這些天都沒見她笑過,只要她開心就好!”
`你比我更像她哥'岑瑞腹誹了句,騎上馬跟了上去
班日騎行在后頭,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!
回到小梨村,岑珺母親好一陣擔心,扯著岑珺一頓細瞧,非要叫大夫過來瞧瞧。班日便給岑珺搭脈。
岑珺瞧著班日認真的模樣,他那兩扇翦羽也安安靜靜了,眉間開闊潤澤,額頭飽滿白皙,陡然發(fā)現(xiàn)他身上多了股王氣。
岑珺回了回神,心想著這怎么可能?哪個王孫不是在女人堆里長出來的?哪個王孫像班日這般清純、慈悲心腸?一定是他長的太帥了,誤導了她。
“班師傅除了不會生兒子,無所不會?!贬B打趣道
班日好一陣尷尬
岑二夫人仍是一臉嚴肅
奐九等丫頭在一旁掩嘴偷笑
岑瑞一巴掌打在岑珺手腕處,慍怒道:“你是去抓賊了,還是去混黑了?滿嘴胡言亂語!”
岑珺“啊…”了一聲,瞧著腕上的紅痕,疼道:
“班師傅快!趕緊給我瞧仔細了!我受傷了。你若再不給我治,我的傷就……”
一干人正擔心她的安危
岑珺`就‘了半天才道:“就好了?!?p> 岑瑞覷了她一眼
岑二夫人終于放下心來
班日笑得很無奈
岑珺的神情在無人注意時由晴轉陰,雖然她自己總是不開心,卻不能忍受家里的氣氛沉悶,昨晚面對賊人時她膽怯了,被擄也是活該,她很不喜歡懦弱的自己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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孑與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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