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!”
清冷禁欲的聲音,拒絕意味十足。
寬敞的辦公室里,男人隨便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。
陽光打在書上,有些刺眼。
他抬頭看了眼窗外。
輪廓分明的臉一下有了落腳點似的,清晰極了。
顧回目光情不自禁地凝在了那張臉上好一會兒,才摸了摸耳上的黑色耳釘,上吊著語氣問起正事兒,“安爺,真不去?”
千方百計想找出來的人出現(xiàn)了,居然不去看?
人萬一又跑個十多天,怎么辦?
顧回走過來,扯開一張凳子,趴在桌上,翹首等待回答,順便靜靜欣賞著這男人中的盛世美顏。
光線下的線條,立體得猶如鬼斧神工。
特別是那雙眼睛。
眼窩深,眼尾也往深里走,眼珠大又黝黑明亮,睫毛長且濃密,合在一起,說不出的深邃。不經意地一眨眼,更是讓人魂都沒了!
真是個妖孽,長這么秀,前世怕不是個秀兒!
“恩,不去?!蹦腥舜┲状蠊?,一貫清冷的聲音挾著夏日的低沉慵懶,“拉下窗簾?!?p> 還想繼續(xù)說什么的顧回:“……”我是來給你拉窗簾的?
顧回拉完窗簾回頭,男人還在看那本有關建筑的攝影圖集。
嘖了聲,看來是真不在意啊!
他心里的好奇可以圍繞地球一圈,可也沒多問。
混京城的都知道,秦家有一少爺,是位陰晴不定難伺候的主兒。
他最厲害的就是一手醫(yī)術,內外科,五官科精神科,甚至包括心理方面。反正一個人只要是病,他都能治好!
術業(yè)有專攻,醫(yī)學界分支頗多,外行人都知道一個醫(yī)生向來只精通一方面。
可這人就是個奇葩,年紀輕輕,醫(yī)學的各領域都已經做出來輝煌成就。
醫(yī)學界好像有個稱呼,叫什么“醫(yī)學怪誕”,簡直荒謬得很!
偏偏這“醫(yī)學怪誕”是真的怪。最輝煌的時候消失在醫(yī)學界,一下就是四年。
這次來到蓉城做法醫(yī),多少是有點想回去的意思吧?
不一定不一定,誰知道呢!
也許就是為了方便幫他呢?
至于那個私生女,鬼知道找她干什么!
顧回是沒心思瞎想了,瞥了眼男人手上的攝影圖集,還是那座模樣古老的塔樓。
“安爺,這塔樓有什么特別嗎?”顧回好奇道。
撫著書角的手指動了一下。
秦安手搭在書角,骨節(jié)分明,目光凝在那塔樓上,笑得愜意,“想起件事兒?!?p> 深邃的目光從容悠遠,似裹挾著什么。
顧回沒繼續(xù)問。
情緒波動這么大,誰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……
不敢踩雷。
他手機忽然響起,也沒回避。
秦安見顧回臉色不對,書往桌上一擱,往座椅上一靠,漫不經心,“怎么了?”
顧回握著手機沉著臉,有幾分嚴肅疑惑,“安爺,人被謝家接走了?”
他是得到消息立刻趕來的,就算是他得到消息立刻趕往大安村,也要兩個小時的車程。而謝家和他們同樣身處蓉城,還是個小小的謝家?
速度不可能比他們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