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滾!”
一旁的余旻言早就忍無可忍。
今天早上說的那個何然他也是知道的。但誰知道這群沒腦子的會聽見一個叫何然的就這么像條瘋狗,張嘴就咬。
他把書磕在第一排的一個學生桌上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然姐不屑,不代表他會由著這群垃圾隨便污蔑人!
狠著眼掃過教室,“你們給老子瞎說什么?”
“道歉!”
全班都冷不丁地被嚇到了!
平時不怎么說話的班長,今天這是怎么了?
余旻言個子挺高,藍白校服穿在他身上從來都是清爽干凈的氣質。
此時卻戾氣十足,藍色在白色的襯托下,顯得十分張牙舞爪,像有什么要爆發(fā)出來了一樣。
教室里安靜了一會兒。
面對余旻言發(fā)狠的目光,任靜握著拳憋屈得很。
那個“滾”是她罵的。
可是她并不覺得自己罵得不對。
但這么被余旻言盯著的時候,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。
她漲紅了臉,“我又沒說錯什么!”
“這種人渣,不滾還呆在我們班想干什么!”
余旻言眼角莫名地紅了一圈,全班的人都忍不住縮著脖子。
“找死!”他像是從喉嚨里吐出兩個字。
隨著那兩個字話落,任靜像是被什么鎖定一般,直接癱在了椅子上,臉色被嚇得慘白!
教室再次安靜,卻是陰沉得可怕。
余旻言手下好像正找著什么。
忽然被什么固定住。
眼里的狠連眼角都布滿了。
暴怒回頭。
是一張十分冷淡而漂亮的臉。
那張臉甚是平靜,連帶他的心也靜了幾分。
“然姐!”余旻言低下頭,他不是故意的。
何然看了眼低著頭的余旻言。
又抬頭冷眼看向任靜。
那眼里的目光很平靜。平靜中又隱有火光,再看只是沒有溫度般冷著。
任靜心一緊。
只覺那個人眼里的影像,是沒有溫度的。
何然本來是想好好說的。
但是現在,看來是不行了!
她頭微微歪著,仰著下巴,忽地扯出一抹笑容。
又冷又純的面容此刻如魅惑天生一般,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。
下一刻聲音淡淡流出。
“不想和我一個班的,可以滾了!”
輕飄飄的一句自帶回音,回響在每個人的耳里。
隨著她眼角一閃而逝的寒光,冷!
如狂風過境,嗖嗖的冷!
所有人都被籠罩在一股無處不在的冷意中。
不敢說話,不敢呼吸!
何然卻像什么也沒發(fā)生一樣,慢吞吞地低頭,斂眉,發(fā)問,“你的座位在哪啊?”
她的語氣前者冷漠,后者淡漠。
與余旻言相比,溫柔許多。
可就是讓全班都沒反應過來,就連身后的劉巖都呆呆地看著兩人。
余旻言指了指教室中間的一個空位。
何然就抱著自己手里的書,和余旻言放在桌上的那堆書,朝那個位置走去。
兩堆書合起來,剛好齊她頭。
而她步伐穩(wěn)健,脊背挺直的模樣,就像她只是抱了一堆泡沫,看著體型巨大而已。
可這實際是高二一學期的課本??!
教室里的冷寒似還未散去。
而那移動的人每一個步伐卻又都讓人想冒冷汗。
詭異!
陸鑫元看著何然向他位置走來。
被那從書后面露出的眼睛一盯,就莫名地起開。
“書。”何然看著陸鑫元座位上的書,冷淡開口。
“我馬上收拾!”
陸鑫元收完書,抱了兩趟。
抱著最后一趟自己的書去后面找位置時,陸鑫元想起自己居然面對一個女生這么慫,草了聲。
回頭看著那齊肩長發(fā)的背影,寫滿了惹不起。
又看見自己桌上的兩沓書。
自己的胳膊到底是個啥?居然抱不起兩沓書?
邪門兒!
劉巖也震驚,他之前還說人沒力氣?
見人都坐上了,他也沒多說什么,安排學生繼續(xù)早讀,然后忍不住去找校長。
結果校長聽了卻問:“沒出人命吧?”
劉巖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