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然想了下,中午余旻言給了她幾本書和計劃表,她全還回去了,要他幫忙記著。
見余旻言又提起,點了點頭。
“這是你今天的任務。晚自習你可以看。”
何然看了眼什么都沒有的黑色封皮書,聲音帶著點沒睡醒的啞,“緩幾天,我累?!?p> 那計劃她瞥過一眼,是份學習計劃。
話說完,兩人就去食堂。
去食堂途中,何然接到任惠電話,叫她去學校門口,她有事說。
何然跟余旻言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。
任惠等得有點焦急,剛想問何然在哪兒,車門打開,一個臉色通紅的人鉆了進來,嚇了一跳。
何然詫異地看著任惠,怎么了?
任惠認出何然,立馬放下手機,去看何然的臉,“你這臉怎么了?”
何然左邊的半張臉紅得跟顏料一樣,另一半白的也像顏料。
她本身也不愛笑,面無表情地一紅一白,比鬼還可怕。
何然透過后視鏡,總算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老實道:“睡的!”
這兩個字一脫出口,任惠就正了身子。
能睡出這么一大片紅印,睡的時間會少嗎?
恐怕上學對她而言就是睡覺了!
“開車!”
任惠開始還在車里悶著不說話。
眼看地方就要到了,還是開了口,“我在學校附近給你找了間房子,以后你上學也方便?!?p> 她想了想,何然終究有點危險,她不能讓何然和謝清澄住在同一屋檐下。
何然抬了抬眸,有些詫異,“謝叔安排的?”
她以為謝叔找任惠是要看著她呢,沒想到這么通情達理。
“你別拿謝昶壓我!”
“你該知道,清澄和你不一樣,她需要一個好的生活以及學習的環(huán)境和氛圍。你這樣三天兩頭惹事,會打擾到她的?!?p> 何然沒說話。
任惠又接著說:“我會給你安排個保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,有什么事也可以打電話告訴我?!?p> “不用?!焙稳坏穆曇舯旧頉?,任惠這一聽,更是聽出了某種態(tài)度。
“我一個人住就好,不用保姆?!?p> 何然不太喜歡人管她。
因為一些原因,她從小都過得很放縱,也不習慣有人管她。而這無所謂的語氣,聽在任惠耳里,就讓人不高興了。
這丫頭平時不吭不響的,像沒什么感情。但是真對她有那么一點不好時,怒氣一下就飆出來了,還使性子。
她對她讓步這么多,現(xiàn)在也沒虧待她。
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兒!
要是清澄,說什么都得好好聽著,哪像她!
清澄從來沒有忤逆她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