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這一聲一聲的連續(xù)不停,何然似乎變得開心。
嘴角揚起,連眉眼也上翹著飛揚。偶爾還會咬下唇,眼里冒光,下一刻指尖就像一場綿綿小雨轉(zhuǎn)而迅疾,成為一場陣雨,嘩嘩的水聲匯流,雨打積水,陣勢極大。
她專注,他癡迷!
小姑娘原來是這樣的小姑娘!
眼中的她,一眉一眼都透露著專注的認真,漂亮極了!
何然速度逐漸慢下來,整個人也漸漸變回了最初的模樣,冷冷清清,毫無生氣。
直到最后她起身,徹底變回了最初的寒冬初雪,遠遠地就讓人感到冷。
“好了?!焙稳徽Z氣平淡,好似剛才神采風揚的人是另一個人。
秦安坐在椅子上,好笑著挑眉仰望著。
裝,繼續(xù)裝!我看著!
何然面不改色好一會兒,最后還是略微抿嘴,瞪了他一眼。
秦安才笑,忽地滑到她身前,手微搭在她腰上,輕微攬住,“大佬,收徒嗎?”
何然眼神微向下,睫毛如扇。
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正在她胸口以下,直直地望著她。
她感受到腰上異樣,低頭,秦安只是撒嬌一般地拉著她的浴袍。
大拇指和食指捻著她浴袍的一丟丟。
“大佬,收徒嗎?”他又重復了一次。
不知怎的,這一次何然聽了,腦海里不僅覺得此時兩人太近了,還莫名地覺得他在撒嬌!
聲音尤其蘇!
手還搖了下。
她臉不聽話地就紅了!
隨后一雙杏眼嫌棄地瞪得老大。
身為醫(yī)生,他怎么能這么無恥!
“不收!”何然嫌棄拒絕,轉(zhuǎn)身就想出門。
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何然一邊走,一邊假裝自己絲毫沒受影響地掏出手機。
他那么厲害的一醫(yī)生,怎么能向她一個病人撒嬌呢!
“剛剛的人是你?”
何然才有點冷靜的腦袋有點短路,誰是誰?
“不是你?”對面又傳來一聲。
何然猛地想起什么,之前那人的確像是有放水痕跡。
后面的話她沒再聽,聯(lián)想到什么不可能之事,何然神色驚疑,腳步驀地停住,回頭不可思議地望著秦安。
秦安神色如常,但仔細看,明顯比之前他來時好了許多。
那模樣,一定是有什么變了!
短短之間,能有什么變了?
何然腦袋頓時轟了,炸得四分五裂,碎片不留!
她難以置信地放下手機,神色復雜,面部扭曲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,想要張嘴問什么又好像張不了,最后什么話都沒說,特平靜地握著手機沖了出去!
秦安不解地看著小姑娘臉上奇奇怪怪的表情,似疑惑,似驚悚,又似憤怒,偏偏所有這些都被她試圖演繹成不在意的平靜。
特鮮活!
何然回到房間,詢問了一通到底怎么回事?
她臉色漸漸由不平靜到平靜,最后平靜到如一潭死水。
事實證明,她就是自己把自己給黑了!
能淚目嗎?
秦安見小姑娘房門緊閉,看看時間,想起什么。
顧回巴巴地把衣服送過來,看著周圍這小區(qū)環(huán)境,安爺這是要體驗民間疾苦了?
因為知道秦家要破產(chǎn)了?
顧回搖搖頭,瞎想啥呢!
安爺一個人出來浪蕩這么久,秦家也沒敢動,背后怎么可能沒點底氣!
秦安拿著衣服回到客廳,轉(zhuǎn)了一圈,沒找到衛(wèi)生間。
目光鎖在小姑娘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