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老師，我是考了0分嗎？”雖說基本上確定了，但何然還是問了句。
語氣不冷不淡，平靜的眉眼中卻有幾分疑惑。
瞧瞧，這孩子還不信自己的成績！
劉巖內(nèi)心感嘆。他起初對何然的看法也不怎么好，但自何然第一次逃學被訓后，再也沒逃過學，他就知道，這孩子是有救的。
至于遲到早退，孩子自閉，心里難免與眾不同，有些壓抑，他也權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給她一個開放的環(huán)境。
他給的那份計劃，他也檢查過，何然有做，雖然做得少，但好歹也是全對。
劉巖嘆了一口氣，這孩子聰明，就是太可憐了，缺少一位好老師。
想著想著，劉巖想起來不對，她都連答題卡都沒涂，難道不知道自己考了0分嗎？
“何然，你答題卡連選擇題都沒涂，更別說后面的大題你不會，更是一片空白。你也別太傷心，老師相信你……”劉巖雖然懷疑何然在裝傻，但還是一口相信的語氣好好開解。
何然聽得眨了下眼，涂什么？答題卡？
答題卡有那么重要嗎？
何然等著劉巖長篇大論的教導完后，才像一個好學生十分虛心地問：“劉老師，沒涂答題卡，選擇題就會成零分對不對？”
“當然了！”劉巖立馬回答。
何然點了點頭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，“我下次不會考零分了！”
劉巖聽著這疑似信誓旦旦的語言，配著那副冷淡得連表情都沒有的漂亮臉蛋，怎么就那么懷疑呢？
何然離開辦公室，現(xiàn)在還在自習，樓道很空，轉身往上。
她來到教學樓樓頂，門關著。
“雪球！”
雪球蹦蹦跳跳地哈著上來，身后跟著一個跑不快的女生。
何然一如繼往地嫌棄，雪球也很自覺地站在離她三步的臺階上。
女生長相平凡，留著一頭中性的短發(fā)。她手里拿著狗糧，看見何然，怔了下，學校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看的女生了？
“這里外人不能來，請你趕快離開?！迸粗稳徽驹陂T前，不喜道。
誰不知道這里是兩位校草的禁地，只有他們才有資格進入。
現(xiàn)在還在上早自習，居然還有人會為了蹲兩位校草逃早自習的。
女生的眼光鄙夷起來，“你還不快走！”
那副漂亮臉蛋一臉的高高在上，討厭死了！
“汪！”雪球朝那女生吠了聲，又沖著何然樂呵呵地搖尾巴。
那女生頓時有點懵了，雪球不是很喜歡她，只親近她，只肯讓她喂東西嗎？
今天居然為了這女生吠她？
“雪球，快過來，我這里有吃的！”她甜甜招呼著。
雪球好像聽不見她的叫喊，傻呵呵的，只會沖著何然搖尾巴。
何然皺了皺眉，討厭狗！
“滾！”
雪球委屈地趴在地上哼唧，好像在說，不要叫我滾嘛！
何然更煩了，伸腿！
雪球咕嚕嚕地邁著腿往下跳了。
那女生看得目瞪口呆，“你這樣對雪球，遲早會遭報應的！”
雪球多乖??！
而且雪球還是孫校草的寵物。俗話說，打狗還看主人，這人分明是看不起孫校草。
想到這兒，女生就來氣，看見何然還站在門前一動不動，“你還不快滾下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