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極寒地,北晶綻。一子落於塵世間。同與圣潔在一處,由此得號日月明】
萌楚,趙流天等人踏樹枝閃身游走,轉(zhuǎn)眼來在無極山之下。
【嘖!】萌楚看著眼前的無極山直罵娘【你們幾個先上,快一點!我在這里拖住芒塵!】
【怎么拖?】趙流天一臉驚訝的看著萌楚。
萌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趙流天透過萌楚的眼神可以看到無窮的殺意。沒敢怠慢三步并兩步,一溜煙,消失不見。
書無法等人也不好多問,緊隨趙流天之后,快步而行。
方才,就在東方明臨地直擊鎮(zhèn)內(nèi)葉之時,萌楚就已經(jīng)鎖定了芒塵的位置。本想它應(yīng)該跑不遠,果然,透過金黃的眸子,見到那芒塵遁地而行直沖無極山而去,但是,就在他的眼神剛搭上芒塵的那一刻,芒塵又消失不見了。
萌楚緊握封魔劍,憑著感覺,猛的一下,將劍身插入地面【蕩氣決!】
金黃劍氣順著劍身直通地下,頓時間,一陣陣炸裂之聲映入耳畔。于此同時地面發(fā)出劇烈震動。但,依舊沒有見到芒塵蹤影。
不覺間,萌楚瞧一眼無極山。當(dāng)即一個箭步?jīng)_了過去,繞著山體,一下子刺穿!整個身子也轉(zhuǎn)進無極山之內(nèi)。
原來,是剛才那一下起了作用。芒塵有了感覺,速度變快,改變了先前的途徑。登無極山受千鶴子力量的影響,現(xiàn)出實體。
萌楚也現(xiàn)出真身和芒塵在山中相互纏斗。而無極山之內(nèi),對于他倆來說,等于換了一個空間似的。沒有一絲實體的束縛。
趙流天累個半死,上氣不接下氣的捂著胸口。
【我的肺!廢了!】
書無法身輕如燕,在身后扶了他一把【什么?你廢廢了?】
【行了!別打哈哈了,話說,護法前輩為啥讓我們竄上竄下的】敬攸之指著書無法,絲毫沒有壓力的說道。
【誰知道呢,可能,看咱們幫不上什么忙唄】秦榀水加快步子,晃動身體說道。
【不對…其實…我也…納悶…】趙流天一邊說,一邊走,極為吃力。
【得得得!打住,你這樣說話,我們聽著都累。至于嗎?這才走幾步】秦榀水當(dāng)即打斷【要說可以回口氣!】
【慢點走不行嗎?哈。哈。哈…】
【誰叫你跑的那么快來著,慢點是不可能的,你不怕一會那前輩來踢你屁股啊】書無法靠在趙流天身旁說道。
趙流天猛的吸了一口氣。
【?。≌f的輕巧,每一個人都是有極限的,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方才在無極山之上干了什么!】緊接著,又回了一口氣【就在前輩發(fā)令的那一刻我也很不情愿…知道嗎!憑什么跑來跑去的。轉(zhuǎn)念一想,凡事定有因果啊,不自覺的瞅了一眼芒塵和那劍氣的位置,心里咯噔一下,啥都沒有了,回過神的時候,你們都走遠了…】
敬攸之點了點頭【冥使不愧接天道??!五脈御劍,離恨七決,都拿他沒辦法】他呵呵了兩聲【哎呀!這可怎么辦呢】
秦榀水突然想到一點【話說回來,為什么要打明江之戰(zhàn)?】
【討伐鎮(zhèn)內(nèi)葉!阻止芒塵,鏟除東方明?】書無法有些不自信的說道。
【差不多,那現(xiàn)在理一理。鎮(zhèn)內(nèi)葉有八域之力!不能殺!芒塵接天道,不能殺,也殺不了!東方明…東方明那小子破十二階,我們仨都很難把他逼到絕境,很難!】敬攸之在一旁說道。
【那你怎么不說,此刻明江之戰(zhàn)已經(jīng)打成了無極山之戰(zhàn)了呢?如果,沒有之前的計策,怎么會這樣容易理通?】書無法瞥了他倆一眼【還有!此刻重中之重是保當(dāng)代冥轉(zhuǎn)世周全!】他突然想到【我都沒敢想!剛剛聽攸之提了才想起來。乖乖!那真是五脈御劍?。 ?p> 敬攸之聽了書無法的話,摸了摸鼻子【逆天之人好像是護法前輩說的那個男子…伯藍德?對吧?】
【嗯】趙流天在前面應(yīng)了一聲。
【所以說,芒塵是不會要了當(dāng)代冥轉(zhuǎn)世的命的!】
【冥使,冥轉(zhuǎn)世。誒?你們說,這個芒塵,會不會和千機變有關(guān)系?】書無法提了一嘴。
【有關(guān)系又怎樣?沒關(guān)系又怎樣?】秦榀水不知所然的回道。
書無法聞此狠狠的白了他一眼【要是有關(guān)系,就要從這個事情的根本去找?。∮嘘P(guān)系的話,或許,當(dāng)代冥轉(zhuǎn)世有擊退芒塵之道也說不準】
【之前攸之說了,如果能把芒塵拖到一定時刻,他就會滾回冥道改日再來。但是,離恨七決和五脈御劍都沒有用!更何況我和攸之的隔空閃?還有你的冰凌破天決?趙流天的蒼崖子之骨…啥的…有用嗎?】秦榀水手舞足蹈的說著。
趙流天聽秦榀水的話一下子蹦了起來【什么蒼崖子之骨?那是什么鬼?】
【你說的??!仙法真?zhèn)鲓W義!蒼崖子之鬼!】
敬攸之和書無法聽完之后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放聲大笑。
書無法還拍著趙流天的肩【可以的!你別管是鬼啊,骨啊的,這個名字…還不錯】
【蒼…長梧子之舞!咋說這也是我閉關(guān)三百多年結(jié)出的心得啊】趙流天感覺心在滴血,一臉苦澀的看著書無法。
【舞啊!哎呀,那我記錯了…】
【前面的你也沒說對好不好!】
【離老遠就聽你們幾個老男人大喊大叫!怎么?當(dāng)這山上沒人是嗎?】白小白現(xiàn)在山頂朝他們吼到。
趙流天本來就被秦榀水搞的不是滋味,一聽頭頂傳來的聲音感覺腦袋都迷糊了,左胳膊莫名其妙的麻了起來。
幾人你看我,我看你。
【趙流天!你的手下能成大事?。 烤簇N眉看著趙流天。
【確實有幾分魄力,沒想到在當(dāng)代仙法也有這種巾幗不讓須眉的人物。小丫頭,你叫什么名字?】書無法點了點頭,問道。
【你們難道沒感覺到什么嗎?】白小白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們。
話音剛落,一股股氣浪涌出山體,由下而上,環(huán)著無極山,直奔四人而來。
書無法真的想一巴掌拍死自己,在山上走著聊天居然達到了忘我的境界!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這個小姑娘的靈感不一般啊。
現(xiàn)在哪里還有時間想他人能力,幾人見此氣浪來勢洶洶,剛想臨空閃身,結(jié)果跟常人無異,蹦了好幾下都沒蹦起來。
趙流天當(dāng)即提氣,一個箭步朝山上跑去【還…還蹦!這里是禁飛的!快一點吧,要不然就要被打下去了!】
書無法秦榀水當(dāng)即縱身一躍,跳上樹枝,一步一躍,翻上山頂。
敬攸之借山間巨石,兩步來在頂端。
只有趙流天,傻乎乎的,還在道上跑著,剛回頭看氣浪位置,才發(fā)現(xiàn)三人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…
【這…這不算飛嗎?那幾個是怎么做到的!】
眼看氣浪步步逼近,趙流天剛助力靠在山巖旁,結(jié)果,就在他的身體躍起,腳接石塊借力的時候,氣浪一下子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。
趙流天當(dāng)即中心不穩(wěn),跌了下去。
【啊……】
【嘖!我現(xiàn)在真的拿他沒辦法】敬攸之長出一口氣,右手一甩,一條光綠色的長線直奔趙流天飛去。將其纏住,一把拽了回來。
趙流天的心砰砰的跳,氣息還沒平復(fù),將將站穩(wěn)時,敬攸之一把抓住他的右手,看著他的袖口。
【喂!你這里東西還真是不少,用?。 烤簇袂閺?fù)雜的看著趙流天。
【剛剛太突然了,忘了】趙流天甚是無辜的嘴臉皺眉看著敬攸之。
【第一次實戰(zhàn)吧,留神哦,會死人的!】書無法沒看趙流天,神經(jīng)緊繃,洞察周圍的情況。
趙流天舒展氣息,心想【當(dāng)然要留神啊,我也知道這是實戰(zhàn),要不然早就死了!】
氣浪在那一刻消失不見。
就在所有人屏氣凝神之時,所有人的身后傳來一震巨響。
一只雙尾虎狠狠地咬在芒塵身上,兩條尾巴緊緊的纏住了芒塵的后腿。芒塵猛地抖動身軀想要擺脫那虎,而沒有束博的前腿,則拼命用力,向空中伸展。
幾個人看到這場景全都沉默無語。趙流天看著那奇葩的動作,眉毛一高一低。心想【這。這個動作是怎么臨空的呢?】
很明顯束博芒塵行動的不僅僅是那虎的雙尾,更重要的是,在無極山之中,根本沒有辦法發(fā)揮完全的實力??赡芊讲琶鹘嗳肽X中的副作用還沒有全部消失,芒塵依舊感覺不在狀態(tài)。
萌楚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敢現(xiàn)出原形和他拼個高低,他也知道芒塵的威力,即使是在無極山之中。
芒塵脫離山體做臨空狀態(tài)剛半刻左右,雙腿用力,一下子,將萌楚的雙尾折斷!
嗷的一聲虎嘯,震的趙流天等人腦袋嗡嗡作響,芒塵下半身掙脫出來,一躍而上,返騎萌楚身上,揮起爪子,猛的刺向萌楚腹部。
萌楚雙眼發(fā)直,大吼一聲,口中咳出大量鮮血,失去重心,意識漸漸失去。
趙流天見此咬牙提眉,緊握劍刃,一個箭步,沖了出去。
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。根本沒想過趙流天會如此血氣方剛。
【喂!不要命了?你以為,憑你是他的對手嗎?】敬攸之滿手是汗的朝趙流天大吼。
【橫豎都是死,后輩看著前輩重傷不救已是大逆不道了,難道,我還繼續(xù)茍且偷生不成?】趙流天此刻懸在芒塵面前,芒塵剛要揮手攻擊,趙流天一技閃身,來在芒塵身后猛的揮劍【更何況,這里不只我一個人!我要讓你知道,當(dāng)代并不是好欺負的!】
芒塵身后被打了一下,雖說還不如皮癢癢,但芒塵甚是不爽,動作一下子快了起來。
趙流天也沒有跟他開玩笑,隨著芒塵的動作,揮起長劍和它硬拼了起來。
【這小子說的對啊!我們能圈踢,為什么要單挑??!】敬攸之長出一口氣,大喝一聲,周身橙黃充斥,眼前一亮,直沖芒塵揮劍。
【還以為自己很年輕嗎?】書無法冒著虛汗,嘟囔了一嘴。轉(zhuǎn)頭看向秦榀水。
秦榀水看著書無法無奈的表情,笑了笑【那還說啥,燃起來!】
【哦!】書無法回了一聲。
二人同時起身,秦榀水單手揮劍,動作利索,直沖芒塵頭頂而去。
【讓我看看你這個什么都不像的東西究竟有多可愛!】秦榀水緊握長劍,狠狠的朝芒塵揮去。
空中白光顯現(xiàn),萌楚由虎身轉(zhuǎn)到人身,雪色的長衫已染成了血紅。左手放在腰間那處血窟窿上,右手無力的握著封魔劍,嘴唇煞白。長衫隨風(fēng)游走,嘩嘩做響。袖口突然躁動起來,百余件,大小法器由袖口而出。
萌楚看著散落在空中的,自己當(dāng)初當(dāng)做自身身體一部分的法器,心想【怎么,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?難道連你們也覺得我就此結(jié)束了嗎?】
【天界?守天閣】
千機變的不耐煩的點著桌子,斜著眼看金色的光屏。
斗陣子不急不躁的喝著茶水。
千機變將鬢角理到腦后,向后一仰,看著斗陣子。
斗陣子依然如平常人一般,大氣都沒有喘一下。
【喂!結(jié)束了吧!】千機變?nèi)滩蛔×?,打斷此刻的寧靜。
【屏風(fēng)之上不是顯得清楚?為什么問我呢】斗陣子放下茶杯,眼皮耷拉著。
【不是,我說之前的,管他是大戰(zhàn)還是小戰(zhàn),你的腳從來沒停過,怎么這關(guān)乎塵世歷史轉(zhuǎn)折的一戰(zhàn),你的反應(yīng)咋那么反常?!】千機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。
【不是你說的嘛?這其中,你急也不是,動也不是,既然不是,為何還要將自己看做局內(nèi)人】斗陣子睜開那半黃半黑的眸子,盯著千機變。
【呃!】千機變被斗陣子反將一軍,當(dāng)即啞口無言,不知如何是好。
【嘿!幾時輪到你開導(dǎo)我來了!好!你這樣更好,我還真的怕你亂來呢,不過,這所謂的明江之戰(zhàn)也就是這個樣子了,不看也罷】千機變一下子坐了下來,剛抬起手,隨即被斗陣子壓住。
【且慢!還有轉(zhuǎn)折】
【戰(zhàn)爭已經(jīng)要結(jié)束了!】千機變翹眉看著斗陣子。
【并沒有,戰(zhàn)爭才剛剛開始】斗陣子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,很是溫柔的朝千機變說著。
【你可知,我為何那么放心?】
千機變剛才一直想知道,究竟是什么東西能讓斗陣子這樣安心的看著眼前發(fā)生的。以她的觀察,并不曉得那所謂的定心丸究竟是什么。所以,聽他這樣一說,當(dāng)即問道【說來聽聽】
斗陣子指著屏風(fēng)映像中的萌楚。
【因為這場戰(zhàn)斗里有他】
【虎崽子?這孩子側(cè)身的血窟窿還沒有止住呢?他怎么會是你的定心丸!】
【鵺虎是得我親傳的最后一位弟子,也可以說是關(guān)門弟子,這孩子自小就崇尚尚武精神!除了嘴貧一點,其余的各點都不比那十一個差!而且悟性高,一點就通】
千機變還是不理解【就這?】
【不止!這個小子袖口里的東西,殘留著太古時代的力量】
千機變聞此,轉(zhuǎn)眼思索【九節(jié)玉竹?】
斗陣子瞥了她一眼【太古時代的殘牙幾乎都在他的袖口里】
千機變聽著斗陣子淡淡的說了這句之后,臉上的汗下來了,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臉【你說什么?】
【關(guān)東·無極山】
萌楚看著那一件件小玩意。
突然,他眼前一亮。
袖口中的紅繩緊緊的系著一把長劍,脫離他的袖口,出現(xiàn)在空中。就在那劍刃出現(xiàn)的一刻,之前散落在空中的物件一下子匯集在一起,形成一個圓,發(fā)著微光,環(huán)繞在萌楚身后。
【外道?】萌楚看著那法器圍成的圈,心中不免一震。
隨即他又長出一口氣【無所謂了】
瞇著眼,看著那把劍只覺可笑【不虧啊,你能在這個時候出現(xiàn),證明當(dāng)初下山選你并沒有錯,我怎么把你給忘了】扯下一道白布,將封魔劍和那袖口的劍緊緊的綁在一起,長出一口氣,右手松開封魔劍,握在另一把劍之上。
【嗯!】萌楚緊咬牙關(guān),一股強大的力正順著手心直沖整個身體而去,那股力化作一團深紫色的氣,將萌楚整個身子圍了起來。腰間的血窟窿,也被那深紫色的氣所充實,伸手一摸,口子不見了。
【威力不減當(dāng)年啊,若不是封魔與之抵抗,可能單純的氣沖我都堅持不住】萌楚將劍從紅繩上扯斷,仔細看著劍身。
【冥之利器—凌云!】萌楚看著劍身中透著的光甚是不爽,但沒有松手。金色的眼眸變了顏色,那金有些深黃,環(huán)繞在其身后的法器,不知是什么情況,現(xiàn)出磷火一般的顏色。
此刻的萌楚在空中一動不動,他閉著眼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趙流天等人環(huán)繞芒塵四周各施其法,書無法邊防邊攻,不自覺的看了趙流天的劍。
【你那把劍?】以書無法的眼光來看,此刻趙流天手上的劍,拿來砍柴都礙手,而趙流天因為兵刃相擊,周圍甚是吵鬧,并沒有聽出書無法疑問語氣。
【???你說我的劍?我的劍可不一般…】
就在趙流天剛想把萌楚跟他說的話轉(zhuǎn)述給書無法的時候,芒塵一技甩尾,直奔趙流天面門而來,而趙流天躲閃不及,下意識用劍做防,一聲清脆,甚是分明。
芒塵甩尾過后,敬攸之和秦榀水緊隨其后,又扭打在一起。
而趙流天則瞪大雙眼,看著,此刻手中緊握的劍柄。
那把三權(quán)劍,如鏡子一般,被芒塵打的粉碎。
書無法身手敏捷,在劍刃被擊碎的那一刻,緊忙伸手,抓到一枚殘破的劍體,先是聞了聞,之后在手中細細的捻了下,便隨手一丟,由它而去。
【怎么!現(xiàn)在你還想說,你的劍不一般嘛?】
【怎么會!】趙流天現(xiàn)在才反應(yīng)過來,大驚失色。
【這…這明明是名刀匠!前輩說的時候,眼睛閃閃發(fā)光的!】
芒塵周身發(fā)光,由身體蹦發(fā)出七彩的光波。
書無法沖在趙流天身前,用劍身做擋。
【你這把劍,連三品都算不上!前輩?無極山之主跟你說,這劍出自名匠?】
【?。]錯】趙流天依舊堅信著。
【乖乖,原來歷史沒有騙人啊】
【什么意思?】
【塵世落實傳,記三方之戰(zhàn)【也稱抗天之戰(zhàn)!一萬兩千年前的塵世守衛(wèi)戰(zhàn),鎮(zhèn)內(nèi)英最后一次戰(zhàn)爭。戰(zhàn)爭之后,碧晨十八代任燕楠開啟平間時代】關(guān)東戰(zhàn)場,鵺虎以樹枝擋災(zāi),一夫當(dāng)關(guān),萬夫莫開。天罰的加大,即使身為無極山之主的他也是分身乏術(shù),就在這個時候,他看到了一個人,并盯上了那人腰上的劍。閃身攔住,得知那人要去楚明山護界,打算借他的劍用一用。那人說,他的劍,雖并非世之珍寶【但吾如親子疼愛,不容得半分損毀!】【你打仗,不拔劍,死了你,又有誰去疼愛它!再者說,以我獨到的眼光,這劍非比尋常!沒理由壞掉的】同樣的,鵺虎也說那劍出自名匠之手,并且無半分損毀的情況下,鎮(zhèn)住天災(zāi),展開護法界,并把劍完好無損的還給了那個人】
【之后呢?】趙流天很想知道那個人之后的結(jié)果。
【之后?那個人死的很慘!他在無極山,見證了,自己劍的實力,但是,他并不知道,那是一幅假象。他把所有在楚明山的人支走,并揚言自己一個人可以!就在他提劍對天火的時候,劍身就被天火的外力擊得粉碎,而自己,也化為烏有。天火的洗禮讓這個可憐的人連名字都沒有留下】書無法甚是惋惜的搖了搖頭【所以,你現(xiàn)在還活著就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】
趙流天眉頭緊鎖【那我現(xiàn)在怎么辦?】
【真搞不懂,你為什么來】書無法嘟囔一嘴,從袖口中拿出一把劍甩給趙流天。
趙流天接過長劍的那一刻差點沒掉下去。
【咔!這么沉!】他差點把自己的牙咬碎了,單手根本無法舉起劍身,更別說揮了。
書無法見他依舊不松那殘破的劍刃【舍棄吧!那劍不值得。這把劍,純玄鐵所鑄,當(dāng)然沉了】
趙流天聞此依舊心有不甘,將劍柄放在袖口。雙手舉劍,勉強將劍舉起。
【這怎么打?】趙流天喘著粗氣,看著劍身。
【劍道沒學(xué)過嘛?心神合一,神由心傳。氣轉(zhuǎn)神而運劍,劍通神則無敵!】書無法說完,看著趙流天那不穩(wěn)的身體【別勉強,雖說這把劍運用好的話可以操天下具,但是,這里并不是給你實驗的舞臺】說完,轉(zhuǎn)身不見。
芒塵的遠程攻擊停止的那一刻,三人一擁而上。
【天…怎么就三個?趙流天呢!趙流天又跑哪去了】秦榀水本來想用【四地迷計·天原劍陣】結(jié)果少一個人。
【劍碎了!我把【噬源】給他了】
【少說廢話!三嶗劍式·麟庵劍陣!】敬攸之沒想那么多,當(dāng)即改變套路。
劍舞運轉(zhuǎn),三人將芒塵圍住
【什么!你把噬源給了他!塵世真的有這把劍嗎!】敬攸之操劍過激,差點折出陣圈。
【要不然,你換個腦子吧】書無法轉(zhuǎn)著劍鋒,無奈嘟囔一嘴。
伯藍德看著天空中的氣流,心中燥熱不堪,甚是難受。
曉鏡的注意力一直在懷中的孩子身上,方才芒塵出山,她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,仿佛,魂都被那孩子勾去一般。
白小白看著天空的激戰(zhàn),又看了一眼自家掌門猶如局外人一般,甚是尷尬【丟人!】嘟囔一嘴,把頭扭了過來。
看到伯藍德有反應(yīng),不覺搭了一句【心煩意亂,燥熱不堪?】
伯藍德吸氣多,呼氣少【要死的感覺!】
白小白聽后,默默的點了點頭,縷著頭發(fā),心中想到【快了,芒塵也要動真格的了,這場戰(zhàn)爭差不多了】正想著,突然察覺到了什么,朝山口看去,只見一群小腦袋,石崖旁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。
【喂!你們怎么來了!】白小白忍不住大吼一聲。
【呀!師姐,你也在啊】那群人在白小白發(fā)聲之后,突然膽子大了起來,邁步朝白小白走去,一邊走還一邊打著招呼。
【白師姐,你沒事吧】
【乖乖,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樣的景象】
【哎呀,掌門怎么,被點穴了嗎?】
眾人七嘴八舌,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閑話,來在白小白身前。
這群人有男有女,但從相貌來看,也就十五六歲左右。身穿白衣長衫,男子長發(fā)披肩,於發(fā)中心做結(jié)。女子則是盤著丸子頭,干凈利索。
【小晗?你們!你們怎么來在了無極山之上!】白小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【天師兄叫的,讓我們決字班的來幫忙!】唐決晗一臉天真極為自信的看著白小白。
【是啊!天師兄叫我們四爻護法,使用?天蓮燈陣!】吳決玉眼睛閃著光。
【就是就是,讓那個,天上飛的…那是個什么東西?!讓他嘗嘗我們的厲害】身后的人在吳決玉說完也起哄說道。
【四爻護法…天蓮燈陣…】白小白停止了思考,重復(fù)著剛才吳決玉說的話,看著站在前排的幾個人,葛決要,鄒決明和房決影,長出一口氣,又想到?jīng)Q晗說的天師兄,咬著牙,暗罵一聲【那個笨蛋!】
【先別管什么天蓮燈陣了,天蓮燈陣現(xiàn)在一點作用都起不到】白小白忙撫著決晗的肩膀,將他們一幫人往山下趕去【快走!這里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!山下的事情不是已經(jīng)解決了嗎?那就在明江周圍,同師兄弟結(jié)凝氣劍陣,以防有外敵再闖無極山!】
白小白一口氣說完,絲毫沒給他們幾人插嘴的機會。
【可是!】吳決玉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白小白。
白小白當(dāng)即用手將決玉的臉扭了過去【沒有什么好可是的,在這上面逗留一刻,你們離冥道的距離就會近一寸!見到天師兄,就說我講的,如果他還不依不饒,就讓他來無極山!】
眾人聞此,一下子就沒話說了。他們也知道白小白的性子,無奈嘆了口氣,朝山下走去。
白小白目送他們離開之后,轉(zhuǎn)身朝伯藍德曉鏡走去。
心想【你們在這里只會添麻煩,接下來,就是明江之戰(zhàn)的重頭戲了】看了一眼天空,那混戰(zhàn)一旁僵硬的人【那家伙能自保就不錯了,二十二代為什么要選他…】
來在伯藍德身前,仔細看著伯藍德的小腹,隱約有紅光顯現(xiàn)。
她又看了曉鏡,依舊是看著孩童一言不發(fā)。
白小白吭吭兩聲【曉護法,沒必要盯著那神祇!】
【神祇?】曉鏡聞言,看向白小白。
【沒錯,他雖說是個孩童,但他就是當(dāng)世的神祇!你是不是覺得你倆很像呢?】白小白面無表情的說著。
曉鏡聽她這樣一說,轉(zhuǎn)念一想【確實誒,果然這不是心理作用,我說怎么越看越喜歡!】
【他是你的孩子!】白小白突然說道。
【紐特?什么?我的孩子?!】曉鏡沒想到會從白小白嘴里聽到這樣的話。下意識喊出自己心中所想的,轉(zhuǎn)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。
【紐特?!怎么!你有孩子??!】就在曉鏡說完,伯藍德一下子愣住了,好像,現(xiàn)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了。
【什…什么??!我沒有孩子!對啊,我上哪里來的這么一個孩子!這是萌楚讓我抱著的!】曉鏡聽伯藍德大吼,自己也有點慌了。怎么自己一下子冒出來一個孩子!
【慢!慢!慢!慢!慢!打住,兩位都別激動!你們想一下,我既然稱這孩子是神祇,那么這個孩子怎么可能是在你我三人思想范圍之內(nèi)產(chǎn)生的呢?】白小白不想在這個時候扯明這個,但是,她還不想讓伯藍德太激動。
【什么意思!】伯藍德很明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氣。
【換句換說,他是機緣巧合之下形成的!】
【廢話,哪一個孩子不是一場意外產(chǎn)生的!】伯藍德已經(jīng)懷疑人生了。
他這一句話,一下子給白小白搞無語了。
【喂!你再不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氣,我告訴你,后果會很嚴重的!】白小白很正經(jīng)的指著伯藍德。
【后果很嚴重?天哪,老子的女人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有了一個孩子!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后果嗎!】
【誰是你女人!】曉鏡當(dāng)即白了他一眼。
【當(dāng)然有,死嘍…】白小白和曉鏡同時回答了伯藍德。
兩個女人各自的一句話差點把伯藍德嗆出血。
【告訴你冷靜了嘛!你聽著,在塵世,你想不到的驚喜要多得多。首先,這個孩子,并不是按照你所想的方式造出來的!塵世未來的命運,掌握在他的手上,我不允許你用那種平常甚至低賤的眼光去評價他!其次,說是曉護法的孩子,只不過是,這孩子單純在力的方面,繼承了她】
伯藍德平緩自己的氣,聽著白小白的話似懂非懂。
白小白又看了一眼天空,之后瞥了一眼曉鏡【方才,曉護法脫口而出的紐特不過就是她之前想的名字罷?】曉鏡聞言,嗯了一聲。
【你們這些男人一點度量都沒有,受到一點刺激,就大吼大叫,根本不會理智分析事情的因果,而是在這里問結(jié)果!】
伯藍德平息了,白小白伸手想從曉鏡懷中將孩子奪過來。
【誒?】但是曉鏡并不打算給她。
【那四個人堅持不了多久!而且,很快芒塵就要爆發(fā)第三種形態(tài)了,在第三種形態(tài)下,即使是無極山護法也僅能與其打個平手,還是狀態(tài)巔峰的情況!而現(xiàn)在,無極山之上,能在芒塵第三種形態(tài)下保他性命的,只有你!當(dāng)代冥帝轉(zhuǎn)世!】
白小白的眼睛無比堅定的看著曉鏡。
【在仙法修行千年,我也不知道,怎樣去表達這種特殊的情感】白小白頓了下【你如果,真的愛他!就馬上把他帶到別的地方去!】
曉鏡遲疑了,白小白借此一把抓過孩子,抱在懷里【快!你們的時間已經(jīng)不多了!】
話音剛落,空中芒塵一聲吼叫,由自身發(fā)出強烈氣壓,將那三人壓制得一動不動。
曉鏡見此當(dāng)即來在伯藍德身前,剛想將他提起。
【曉!讓我自己走吧】伯藍德看著曉鏡的眼。
【說什么廢話!】曉鏡根本沒有理會,抓起他的衣襟,一個箭步消失不見。
【打不贏,不一定就會輸。命中有數(shù),事無強求!】白小白一邊嘟囔著什么,一邊看著懷中的孩子【是不是啊,小紐特】
在白小白說完之后,這懷中的孩子突然睜開了雙眼,兩只小眼睛瞥了一眼空中芒塵那個方位,隨即又閉上了眼睛。
【嗯?你是讓我看什么嗎?】白小白好奇的朝那方位看了一眼。
只見三地之主雖周身已被芒塵氣壓鎮(zhèn)住,但依舊運用自身劍意和芒塵誓死相抗!
【厲害??!這種情況都可以相互壓制!】白小白驚嘆著,轉(zhuǎn)了下眼,看著空中依舊一動不動的趙流天,一邊咧嘴,一邊搖頭【同樣都是地界之主!為什么我家的掌門這樣完蛋…】
就在白小白覺得丟人,視線偏移的那一刻,趙流天動了。
沒錯,趙流天無比輕松拿著那所謂的噬源,一個箭步,沖在芒塵面前【我已經(jīng)忍了你好久了!】
書無法幾人大驚,畢竟,這其中的轉(zhuǎn)折太快了。而且,趙流天這個小子居然沒被芒塵的靈壓影響到。
【可以啊,趙流天,我對你刮目相看了哦】敬攸之忘卻了此刻趙流天手中拿的什么,收了劍意滿臉歡喜道。
書無法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,不僅劍意沒有絲毫松懈,反倒?jié)M眼兇光的看著趙流天。
秦榀水也是一樣,面色鐵青,神情很復(fù)雜。
【玄鐵巨劍?噬源】其威力和重量是成真比的。
這把劍是按照封魔劍的規(guī)格制作的,鑄刀匠隱居大光原,前后耗時一百五十年。為了讓這把劍的威力發(fā)揮到極致,鑄刀匠意近墮魔!赤手空拳鑄劍,烈火焚身而不覺!最后,意傳劍體,心神合一,與劍融為一體,這也就是【噬源】名字的由來。
而鑄造此劍的劍師,正是枝節(jié)末年最具盛名的鑄劍師炭山要的關(guān)門弟子謝寧牙!【謝寧牙的徒孫后人就是當(dāng)代正邪兩道均占虛名的鑄劍名匠?弒殺生】
【噬源】被天山第五代林文海偶然發(fā)現(xiàn),并了解其劍身真正含義。
這是一把物質(zhì)和精神共存的劍。
可以說,如果劍士的精神世界或物質(zhì)世界沒有與這把劍達成正比的話,是根本揮不動它的,甚至舉不起。但是,文海并沒有察覺到噬源內(nèi)在的邪氣,反而運用其超高的操作能力來試煉當(dāng)代習(xí)劍者。
蓬萌時代,噬源是劍宗內(nèi)宗之本!一名劍士覺自身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都可以到天山太莽,來申請揮舞噬源的資格。慢慢的,這種模式變成了每三百三十三年一次的太莽斗技。
從那個時候,也流傳著這樣一句話【運噬源自如者可操天下具!】
太莽斗技的盛行,讓塵世的劍宗又一次達到了巔峰,也因此仙法派系由二分三。
【心決派】於蓬萌時代形成。
但是,好景不長,太莽斗技持續(xù)一千六百年左右的時候。就在塵世公認的第二代劍豪左明塵主持第五屆太莽斗技的時候,仙法心決派逆徒向諒友大鬧會場,趁亂殺了左明塵,奪過噬源,從而引發(fā)界靈之戰(zhàn)!
劍宗氣數(shù)持續(xù)未到兩千載,因此戰(zhàn)大傷元氣。
向諒友心血翻滾,由道墮魔,死於劍下亡魂者,不計其數(shù)。
心魔在身,血魔在心,向諒友一年之后,就被噬源吞沒的,但是,死在他劍下的亡魂,再也無法醒過來了。
在此之后,噬源有時到了魔界,或是妖族。每一個持劍者都會讓鮮血浸透在那噬源出現(xiàn)的土地上!每一次噬源出現(xiàn),塵世都會血霧當(dāng)空,人心惶恐。
但是,它總是悄無聲息的來,悄無聲息的去。八域之主每次趕到血海的時候,它都會完美的退場,留下遍地的尸骸和那令人不爽的氣息!
第三次雪月之戰(zhàn),斗陣子第一任血脈傳承者將噬源驅(qū)逐到無境之地后,整個塵世就沒再有過噬源的任何消息。
真相被寫作了故事,故事又變成了傳說。在噬源消失的三千八百年里,很多人都漸漸的忘了這個給人們帶來無盡噩夢的邪障。
只有一個人,在一直尋找著它的下落。
天命所為吧,第八代天山之主蘇北北接前代遺旨,費盡半生一直在塵世尋找噬源的蹤跡。終不辱使命,於甲棉山上看到了那把依舊閃著亮紫色光芒的噬源,插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蘇北北屏住呼吸,來在劍身前。
【別動那把劍!它的邪氣可不是開玩笑的!你難道沒有看到山下乃至周圍的白骨嗎?。俊?p> 就在蘇北北將手握在劍身上時,身后傳來一聲吼叫。
一身著長衫的男子無力的爬在地上,剛剛的叫喊是他最后的生命之音。他已經(jīng)無了。
蘇北北哼了一聲【你當(dāng)我是什么人!?】甩手將劍身拔出。噬源不知道在這里插了多少年,就在蘇北北將劍拔起的那一刻,整座甲棉山開始顫抖。地面的裂縫逐漸擴大,整座山頃刻之間,煙塵四起,山如同死了一般,化作一片塇土。
蘇北北做臨空狀,看著被山體掩蓋的白骨【辛苦了!】朝土堆點了點頭。
看了那邪氣逐漸變小的噬源,搖了搖頭,將它放進袖口之中,轉(zhuǎn)身消失不見。
關(guān)于噬源的大概,基本上到這里就是一個點了。
但是,為什么敬攸之聞噬源之名差點把自己的腰閃斷!而書無法見趙流天運用噬源后卻滿眼兇光的看著他,秦榀水也不知如何是好…
這就是,蘇北北把噬源帶回天山的后話了。
噬源落入塵世,與第五代天山之主有分不開的關(guān)系,但是卻讓劍宗得到了很好的發(fā)展,不過在界靈之戰(zhàn)結(jié)束后的中心議會中,第五代依舊被判逆界罪,依《鎖輪律》被迫卸任,并斷其法脈!三日后,自掛東南枝。
第五代自縊,遺言交代,望后生造化者,盡終身之力,將噬源帶回天山,永久冰封!吾輩駑鈍,未查劍身戾氣尚存,貿(mào)然試水,拖天山於水火,罪孽深重,天地難容,愿魂系空桐枝【他自縊的這顆樹】與枝共存,與枝共滅!
蘇北北回到天山,奔上東山,拿出噬源,一下子斬斷空桐枝,將劍插在樹墩上,大聲喊道【五代目!久等了!第八代把噬源給您帶回來了!您的魂可以安心的登天效法了】一段話說完,那斬斷的空桐枝化作光束,在蘇北北周身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直沖云霄而去。
蘇北北看著消失的光束長出一口氣,將噬源收起,轉(zhuǎn)回神武閣拿出卷軸果斷的將噬源封印其中,并寫道。
【天山第八代蘇北北於神武閣代第五代天山之主再訴前罪!如今,鬼刃已封,愿千年隕於劍下亡靈者得以安息!愿塵世無噬源后得以太平!】
頓了頓,將前面這段話化作祈愿咒文,轉(zhuǎn)瞬之間,整個卷軸中冒出無數(shù)細碎光點,一下子奔涌而出,每一個光點中都夾雜著點點細語,謾罵也好,詛咒也好,化作一股強大的力,朝蘇北北周身而來。
蘇北北感覺周身如鋼針刺骨,其痛難忍。但依舊咬牙堅持,任由金光碎點穿梭上下,紋絲不動。
片刻之后,無數(shù)光點繞過蘇北北,沖出神武閣消失不見。
蘇北北已經(jīng)不能動了,噗的一聲,一口血噴在案臺之上,大口喘氣,周身顫抖,汗如雨下。咧著嘴,眼淚都出來了,定定的看著,那被光束沖開的神武閣之外的天空。
用袖口擦了擦汗,長出一口氣,穩(wěn)住心神,拿出一支藍瑩草,叼在嘴里,提起筆,開始【噬源傳】
在第八代的筆下,噬源這把鬼刃,又一次將人們帶回了四千多年前的恐懼。
只不過,這次人們的恐懼外罩著一層慶幸,因為,卷中所寫噬源為早已腐朽的魔君。
蘇北北將卷軸一翻,噬源從卷軸中彈了出來,一把抓住,藏到袖口。
看著方才所寫的。
【噬源者,枝節(jié)末年生於寧牙,鬼道縱縱,魔眼紅光。統(tǒng)邪三界於長守,災(zāi)禍橫亂,血屠原海。怨歌四起,生靈涂炭。蓬萌時代末,進嶺之戰(zhàn),噬源首級被仙法六代混元子揮劍斬斷。終結(jié)了魔君的血氣時代,噬源佩劍也被混元子以外法驅(qū)趕至·凝法之地。千百年來,邪黨總想將噬源一脈重新復(fù)燃,但是,無論他們怎么努力,都不曾找到噬源的轉(zhuǎn)世】
【鬼頭山三次行法時,激進派魔皇桑洛薩提出,噬源本體有可能在長劍【界庬】之上。于是,妖族開始巡界之行……】
【噬源傳,出自【無界外傳·茂蘿本紀】是第八代天山之主,蘇北北寫的半真不假的歷史。意在讓人們忘掉曾經(jīng)被噬源支配的慘痛,同時也是抹殺噬源在塵世中的記錄,以免不法者劍走偏端,再生修羅!】
故事里的噬源是一代魔君,被第六代仙法之主斬殺,佩劍不知所蹤。信從者認為噬源本體的力量來自于邪劍【庬】,為了找到這把劍,他們用了將近五百年的時間。好不容易找到這劍的下落時,發(fā)現(xiàn),這劍的本源是深不可測的邪氣!所有人全部被其力吞噬,無一幸免。中心議會后,中心城主率眾道來在庬劍的所在地,以八域之力平息此中邪氣,并將噬源的名立在劍身之上。由中心城保管。
三千年后,地界脈絡(luò)上沖,中心城失火,噬源不知所蹤…。
蘇北北在最后加了一句。
【自枝節(jié)年后,噬源位在十大魔刃,其威力僅次千主之牙【凌云】】
【雖不知所蹤,但噬源出世,禍患無窮。常人持劍輕松者,不殺,恐生塵世之災(zāi)矣!】
以第八代的威望,蘇北北成功讓自己的假歷史成為塵世眾人傳涌的歷史,自從這一刻開始,人們都認為,噬源不過就是一把消失在歷史的劍,包括天山的人。
這樣的事當(dāng)作秘聞,一代一代傳承,直到書無法這一代。
天山二十一代關(guān)隆元即升天之時,將書無法喚在華勝閣。
【伸出雙手】關(guān)隆元看著書無法【為師給你一樣好東西】
書無法感覺有點怪,他從來沒見過師傅這樣神秘的說一件事。但還是照關(guān)隆元的指示,伸出雙手。
關(guān)隆元緊忙從袖口里掏出什么東西,一下子放在書無法的手上。
書無法只覺雙手一沉,一下子差點趴在地上。雙手著地的那一刻,才反應(yīng)過來,緊握手里的東西,穩(wěn)住重心,卻覺其痛無比,再看雙手,血如泉涌。
書無法看清楚手中的東西了,一把劍。
但是,一把劍為什么那么沉!他吃力的直起身子,緊皺眉頭看著關(guān)隆元。
【還不錯,你比我要幸運的多,我接劍的時候,兩只手狠狠的砸在地上,手筋都斷了,養(yǎng)了五十年才好的】關(guān)隆元搖了搖頭說道。
【師傅,這把劍…】書無法剛要問著什么。
關(guān)隆元做了噤聲的手勢。
【恭喜你呀!】
【喜從何來啊?】
【恭喜你被我恭喜了!】
【那我可高興的簡直太高興了】書無法面無表情的看著關(guān)隆元。
關(guān)隆元清了清嗓子【以熟讀塵世通史的你來說,這把劍,應(yīng)該不用我講】
書無法用念力托起那劍,一下子插在石臺之上【您這樣說的話,這話可就不能這樣說了】
【不是,怎么玩好好的不好好玩了呢】
【師傅!您要到點了!】書無法把傷口止住血,不耐煩的指了天空。
【咳咳!那我就單刀直入了】關(guān)隆元頓了頓【這把劍,叫噬源!】
在噬源這兩個字從關(guān)隆元嘴里吐出的那一刻,書無法猛地抬頭,瞳孔快速擴張。
【怎么會!這不可能!】書無法大喊。
【玄鐵巨劍!力法逆天!橫空出世!塵世大亂!這不是傳說,這是真的】關(guān)隆元一本正經(jīng)的看著書無法。
【可是,這把劍已經(jīng)消失在氘賀家的戰(zhàn)火之中了!它和氘賀家的忠魂一起埋葬在熒煙原焰山之下!不可能…】
【我真的很想告訴你這是真的,并且希望九代目所寫的【枯稿】也是真的。但是,無論是八代寫的【噬源傳】還是九代所寫的【枯稿錄】其中,關(guān)于噬源的消息都是假的。它所傳達的目的就是讓世人忘了那曾經(jīng),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邪刃,并不是塵世的所有物!】
【那它不是依舊存在嗎!】書無法指著劍。
【其中的細節(jié)我也不知道,十九代就是這樣傳給我的,我也照例把它再傳給你,其余的細節(jié),只能由你自己去找,自己去發(fā)現(xiàn)】關(guān)隆元看著書無法的眼,一下子換了語氣【孩子,有一點我要告訴你。如果,有一天,一個人,無論是誰,能夠輕松的使用這把劍,并且運用自如發(fā)揮劍招。聽著,無論是誰!你都要把他除掉!別問為什么。因為,這個人,會讓曾經(jīng)的噩夢再次在塵世之土中喚醒!】
關(guān)隆元長出一口氣,甩袖下了石臺,走了有一會,停在云升柱之下,抬頭看了翻滾的云伴著閃電。
【八代所謂的血氣時代確實存在,而它,就是我方才所謂的噩夢!】
說完,一個閃身消失不見。
時至今日,書無法從來沒有想過,真的會有人可以拿起噬源并且揮舞劍招。他把噬源丟給趙流天不過就是讓他歇一會罷了。
看著趙流天不僅輕松揮舞劍招,并且能舞出冰心劍法,書無法緊皺眉頭的同時抓緊了手中的劍。
【榀水,透過你的眼,看一下趙流天的心魂】書無法還是定不下決心,因為他并沒有在趙流天的身上發(fā)覺一絲邪念。
【沒想到,那個東西真的存在,而且你居然很輕松的給了趙流天】秦榀水長出一口氣看著書無法,之后,瞪眼朝趙流天看去。
【他的心魂,趙流天的心魂并沒有什么異常。而且,有一股強大的力在抵制著噬源的力量】秦榀水嘖了聲。
【沒理由啊,如果…嘶!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】
【怎么?】書無法不明所然。
【在我的眼中,趙流天的心魂之上還站著一強大的外源,是這股外源操控的噬源】
【什么意思?】
【我也說不出】秦榀水十分納悶【我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事】
就在他們兩個在這里討論的功夫,趙流天已經(jīng)將芒塵逼到絕境了。
【好樣的!就按照這個勢頭來!趙流天給它最后一擊!】敬攸之不知道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,他的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。
趙流天單手持劍,聚力一揮,芒塵受重擊從空中跌落。
【該死!我并不想這樣做??!】趙流天看了芒塵又看了自己手里的劍【?。∥揖尤荒媪颂斓溃 窟€沒等他說第二句,重心不穩(wěn),整個身子都掉了下去。
很明顯,他并不能舉起那把劍。
秦榀水的目光在趙流天掉下去的那一刻移開【不會有錯的,操劍的并不是趙流天,但具體是誰,就,很難說了】
書無法擦了額頭的汗,長出一口氣【害!嚇我一跳,那…以趙流天下降的速度…喂!敬攸之!】
敬攸之被書無法叫的一愣,這才發(fā)覺趙流天掉了下去【哎呀!剛才還不是呢!不是這!太快了!】敬攸之麻爪了。
說真的不怪他,趙流天手持噬源以二段閃身的速度向下降落,這,一般人抓不著。
趙流天沒想到這三個人會老老實實看著自己在天上飄,他也想把那把劍丟掉,但是,那噬源仿佛貼在他手上一般。
就在趙流天不知如何是好,注意力全部注視在噬源之上時。
一支溫暖卻有力的手撫在劍柄之上,奪過噬源,并很是體貼的將趙流天踢回了無極山上…
這正是【十年常人可云帆,百年一技破群山。千載難解世中計,萬年萌楚要翻天】欲知后事,且看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