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夜凌沒有避開,青筠直接刺到他的胸口,鮮血噴涌而出,青筠一愣,她以為冷夜凌會躲。冷夜凌悶哼一聲,用手捂住傷口,夜軼正要上前制止青筠的下一步動作,被冷夜凌攔住“你們退下?!?p> 青筠看著他,兩眼依舊是那么冷漠,絲毫沒有因為冷夜凌受傷而停下,南宮月和夜軼出去后,她紅著雙眼看著因疼痛而單膝跪在地上的他,他臉上直冒冷汗,鮮血染紅了衣袍。
青筠冷喝道“你為什么不躲?”
冷夜凌看著她,輕聲道“小筠,對不起?!?p> “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嗎,冷夜凌,我不會原諒你的?!?p> 畢竟青筠心里有他,還是下不了手,手中長劍直直地墜落在地上。突然,青筠捂住胸口,似乎有些喘不上氣,最終暈了過去。
冷夜凌強忍住疼痛立馬上前扶住,青筠兩眼模糊,就失去意識了,醒來時依已經(jīng)在靜室。
“公主,你醒了。”
青筠側(cè)躺在床榻上,兩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,因杜鵑地聲音轉(zhuǎn)頭,看到冷夜凌剛好在床前,立馬被嚇到了。青筠情緒有些失控,身子發(fā)抖并往床腳退去,顫抖道“杜鵑,是他,就是他殺了我夏侯家三十條人命,杜鵑,快叫人把他抓起來?!?p> 冷夜凌看到青筠這般模樣,自然難過,杜鵑這時上前安慰道“公主,你怎么了?!?p> 青筠一直哆哆嗦嗦地,冷夜凌見狀,想上前安慰,杜鵑看到青筠這樣子,急忙道“太子殿下,公主現(xiàn)在情緒太激動了,您還是先不要在這了吧。”
冷夜凌直直的看著床上的人,咳嗽了一聲,他現(xiàn)在的傷口已經(jīng)沒在流血,而是傷口處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了。
“殿下,你還是去叫太醫(yī)處理一下傷口吧?!?p> 冷夜凌泛白的嘴唇輕啟“那你好好照顧青筠,本王等她情緒穩(wěn)定再來。”
“是。”
整整五天,青筠都一直把自己關(guān)在殿內(nèi),從未踏出房門一步。她整晚整晚的做噩夢,常常半夜驚醒,便再也睡不著。冷夜凌多次看她,她都閉門不見。這日,白遠來了,他小心的靠在青筠床榻前,青筠翻身看見他,模糊的雙眼以為是冷夜凌,青筠一驚,胡亂的拍打著白遠。
“啊啊啊啊......”
杜鵑看見青筠情緒激動,立馬上前安慰“公主,他是白遠呀?!?p> 青筠這時才冷靜下來,“白....遠?!?p> “青筠,你沒事吧?”
青筠一把抱住白遠,淚如雨下,抽泣道“師傅,你來了?!?p> 青筠緊緊的抱住白遠,杜鵑也識趣的退下了,被青筠這么一抱,白遠有些愣住了。
“師傅,你來了,我害怕?!?p> 白遠看見才五日沒見青筠,,她便瘦成了這樣,身子單薄的很,臉上也沒有血色。青筠本來就瘦,現(xiàn)在更是如冷風(fēng)中的一株枯草,感覺風(fēng)一吹,就會倒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青筠埋在他的懷里,沒有說話,許是哭的有些累了,輕聲道“師傅,你帶我走吧,去哪里都可以,只要帶我離開這?!?p> 白遠緩緩拍了她的肩膀,知道她不想說,也沒逼她“好,我?guī)阕??!?p> 于是兩人騎馬離開了,一路往西南方向走,不久只見前方有一片森林地帶。
白遠下馬遞給青筠一壺水,“休息會吧?青筠,你告訴我,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我......”
話沒說完,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,不用說就知道,是冷夜凌的人。
白遠拉住青筠“快走,有人追上來了。前面是山峰,馬過不去,我們步行?!?p> “好。”
兩人剛剛攀上山峰,身后就跟來一群侍衛(wèi),領(lǐng)頭的是夜軼。
夜軼面無表情的看著白遠和青筠兩人“七公主,你跟屬下回去吧?!?p> 白遠擋在青筠面前,青筠一臉冷笑“回去?你覺得我回的去嗎,去跟我的滅門仇人在一起?”
見夜軼沒再說話,青筠拉住白遠“師傅,我們走?!?p> “站住。既然公主這般,那屬下就只有得罪了。”
青筠沒有說話,白遠對著青筠道,“你先走,我一會跟上你,不擺脫他們,我們是走不了的,你放心,我沒事的。”
青筠點點頭,于是白遠便與夜軼撕戰(zhàn)在一起。
幾個回合下來,兩人似乎都有些受傷,夜軼開口“白公子,你聽我一言。”
白遠起身又向他刺來,“要打就大,別說一些沒用的。”
夜軼見他實在不聽勸手捏緊了長劍“那夜軼得罪了。”
青筠一路匆匆忙忙的往山上跑去,跑到山頂時,已經(jīng)沒了去路,前方是百丈懸崖。不知冷夜凌是何時來的,“小筠...,前面沒有路了,你回來?!?p> 說著他朝青筠伸出雙手,青筠轉(zhuǎn)身看見冷夜凌,面無表情。
“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?冷夜凌。”
于是青筠向前方懸崖跑去,站在懸崖邊上,見到青筠這般動作,冷夜凌嚇得急忙喊道“小筠,你冷靜一點,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,你過來?!?p> 青筠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道“好好說?冷夜凌,你滅我全家三十多條人命,你為一己私欲奪取噬魂石,勾結(jié)南宮月。你既然已經(jīng)得到噬魂石,為何又要招惹我,讓我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不好嗎?你現(xiàn)在讓我坐下來好好說說,可笑?!?p> 冷夜凌一臉著急,急忙解釋“小筠,對不起,我......”
青筠冷笑“對不起有用嗎?可笑的是我還居然還喜歡上了你,哈哈哈...喜歡上我的殺父仇人,冷夜凌,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中,后悔一輩子?!?p> 青筠情緒波動極大,冷夜凌見青筠一步步的往后退,正要上前。
青筠吼道“別過來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過來,青筠,聽話,過來好不好?!?p> 青筠側(cè)身看了一下身后的懸崖,“冷夜凌,我們結(jié)束了,要是有來世,我希望不要遇見你?!?p> 青筠閉上雙眼,縱身一躍,跳了下去。冷夜凌一把撲上去想抓住青筠,可惜只抓住了一襲絲帕。就被身后的夜軼拽住。
“殿下........”
冷夜凌撲在懸崖邊上大喊;“小筠,小筠......你回來!”
夜軼立馬扶起冷夜凌道;“太子,不可呀?!?p> 冷夜凌一掌打在夜軼胸脯上“你們給本王走開,滾.......”
白遠匆匆趕來,只見已經(jīng)沒了青筠的身影,“青筠呢?”
冷夜凌失神的盯著懸崖下面“小筠...”
白遠立馬上前抓住冷夜凌的衣領(lǐng)。打了他一拳“你個混蛋,想不到居然是你,枉青筠那么對你,你對得起她嗎?”
冷夜凌不管白遠如何對他,始終無所動衷,臉上依舊陰沉,只能看見臉頰上有點點淚光。白遠看到他這般模樣,放開了他“冷夜凌,別讓我再看到你,不然你死定了?!?p> 說完白遠就離開了,只剩冷夜凌一襲人在上面。冷夜凌突然吐出一口老血,暈了過去。
“殿下,快,扶太子回宮?!?p> 冷夜凌因青筠的離世,傷心過度,整日昏睡,飲酒解憂。
東宮
“凌兒,你怎么成如此模樣,你不要讓母后和你父王擔(dān)心呀。”
冷夜凌臉上已經(jīng)長滿了胡渣,他一把抱住“母后,兒臣心好痛,兒臣對不起小筠,對不起小筠...”
“凌兒,這不是你的錯,不是你的錯?!?p> 她雙手拍打著冷夜凌的肩膀,冷夜凌離開她的懷抱,轉(zhuǎn)身拿起酒壺,飲了一口,朝書房走去。
“太子近日都是這樣嗎?”
一旁的侍女回答“回王后,是的,自從太子殿下回來后一直如此。”
王后長長嘆了一口氣“你們好好照顧太子,有什么事立即稟報本宮?!?p> “是?!?p> 夜軼也是整日守在冷夜凌身旁,他開口道“王后,太子他.......”
“夜將軍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夜軼猶豫了下“太子讓屬下保密,還請王后恕罪?!?p> 王后知道夜軼是太子的心腹,除了他的命令,誰都不聽。
“罷了,你好好照顧太子?!?p> “是?!?p> 靜室
杜鵑焦急的等待著,他才出去一會,回來就發(fā)現(xiàn)青筠不在了,見白遠在院內(nèi),激動的上前。
“白公子,怎么回事?公主呢?”
白遠默不作聲。
杜鵑著急的問;“白公子,你回答我呀,是不是公主出事了?”
白遠這時方才才抬起頭,看著她“杜鵑,你跟青?;卮笥鸢?,青筠不會回來了?!?p> “什么?公主到底怎么了?你告訴我?!?p> 白遠;“........”
杜鵑往后退了幾步“難道公主...我不相信,不會的?!?p> 白遠看著她“青筠回到屬于她的世界了,你該回去了,青桑我已經(jīng)帶她出來了,她現(xiàn)在在外面的馬車里,你和她走吧?!?p> 杜鵑不可置信的問“白公子,我不信,公主還沒報仇呢,她不會走的?!?p> 白遠語氣嚴厲“快走,不然冷夜凌發(fā)現(xiàn)了,你們就走不了了。你放心,若是有緣,你也許還會見到青筠。”
“真的嗎?”
白遠點點頭“你快走吧,好好照顧自己和青桑?!?p> 杜鵑這時才答應(yīng)走,上馬車后轉(zhuǎn)頭看向這個生活了半月的地方,嘆了一口氣。白遠目睹她和青桑離開,青桑被白遠從齊王府救出來,他就給青桑服下了昏睡藥,至少需要兩天才能醒來。
半年后
“太子,還是沒找到?!?p> “不可能,怎么會沒有呢,你是不是在騙本太子?!?p> “殿下。”
冷夜凌便又轉(zhuǎn)身去靜室了。這半年來,冷夜凌一只派人去崖底尋找青筠的尸首,可惜崖底只剩累累白骨。他整日發(fā)狂的到處尋人,頹廢了整整半年。
夜軼;“拜見王后?!?p> “凌兒還是老樣子?”
“是。太子自從七公主去世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,一天到晚都在書房里,不知在琢磨什么,什么都不管?!?p> 王后嘆了一口氣“只要他不想不開,這樣本宮就放心多了,以前凌兒為了那個女人多次不愛惜自己的生命,本宮憂心了三個月。”
“王后,屬下打聽過了,自從七公主逝世后,她的侍女及姐姐夏侯青桑都憑空消失了?!?p> “哦,怎么會憑空消失,一點線索都沒有嗎?”
“這......屬下暫時還未查到?!?p> 王后冷眼道“那就不必查了,既然人都已經(jīng)離開,何必再找自添麻煩?!?p> “是,王后,太子這樣已經(jīng)半年了,朝中許多大臣都已經(jīng)導(dǎo)向翊王,在這樣下去,太子之位恐怕...”
“行了,本宮自有打算,你下去吧?!?p> “是?!?p> 地點;上海
“哎,你們快看,那江中是不是有個人?!币粋€中年男子說。
路邊行人皆停下腳步,向那中年男子指的方向看去。
路人甲;是哎,好像還是個女孩。
路人乙;看什么看呀,趕快報警呀。
說著就拿出手機撥打110,不一會就有警察來了,這時一個少年突然下河救人,沒等警察反應(yīng)過來就下河去了。
看著波濤洶涌的江水,眾人給那少年捏了一口冷汗,看著在江水中穿梭的少年,眾人皆不敢轉(zhuǎn)移視線,生怕錯過了什么。
警察甲;怎么會有人下去了,快去救人。
警察乙;是。
大約十分鐘那個男孩就把河中女子救了上來,120已經(jīng)在候場了。剛上來就被醫(yī)護人員搶救,幸無生命危險。這時才看清男孩,一臉秀氣,英俊的臉龐,大約二十歲左右,英俊的臉龐下還有一絲未脫的稚氣。
警察甲;不知怎么稱?
男孩;“警察叔叔,我姓李,名字就不用了吧。
警察甲;多謝李先生出手相救。
男孩;不用客氣,警察叔叔。
警察乙;不過以后還是不要怎么莽撞,要在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可以,最好是等警察來。
男孩點點頭,一臉笑意,他的臉上有兩個小梨渦,笑起來很好看。
“那警察叔叔再見,我還要去上學(xué)呢?!?p> 警察甲;去吧,注意安全。
男孩臨走時看了一眼躺在擔(dān)架上的女孩,便離開了。
上海協(xié)和醫(yī)院
杜拉拉匆匆趕到醫(yī)院,推開門,看見躺在床上的黎瑜,眼淚都出來了,一把抱住,
“瑜瑜,你可算給回來了,你知道嗎,嚇?biāo)牢伊??!?p> 杜拉拉在病床前哭,黎瑜父母接到消息也趕來了,這半個月,兩位老人也是膽戰(zhàn)心驚,四處尋找黎瑜。清晨,陽光散到窗臺上,在玻璃上的陽光反射到黎瑜臉上。黎瑜慢慢睜開雙眼,看到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病床和輸液瓶,黎瑜便知道自己回來了。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,眼淚從眼角流出。
這時杜拉拉醒了,看見黎瑜眼角的淚水,“瑜瑜,你終于醒了。伯父伯母,黎瑜醒了?!?p> 兩位老人立馬上前,兩位老人看起來蒼老了不少,母親何青看見黎瑜便立馬哭了起來。
“瑜瑜,你嚇?biāo)牢液湍惆至耍氵@孩子怎么這么讓我們擔(dān)心啊。瑜瑜,怎么了,怎么還哭了?!?p> 說著黎母拿出紙巾遞給她,黎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“爸爸媽媽,我好想你們?!?p> 說完就抱住二老,父親黎國遠道“瑜瑜,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去哪了,你又怎么會在河里被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我...爸爸媽媽,我現(xiàn)在腦子很亂,我........”
這時醫(yī)生看見三人圍著黎瑜“病人需要休息,家屬不要喧嘩?!?p> 何青;“好好。謝謝醫(yī)生,不知瑜瑜什么時候可以出院?”
醫(yī)生給黎瑜簡單的檢查了一下“兩日后就可以了?!?p> 杜拉拉不相信的看著醫(yī)生,“你確定她沒事,她可是在水里撈出來的哎?”
醫(yī)生眉頭一皺看向杜拉拉“怎么?這位小姐質(zhì)疑我的醫(yī)術(shù)?!?p> 杜拉拉立馬慫了“沒,我相信醫(yī)生。”
黎父;“謝謝醫(yī)生?!?p> 醫(yī)生點點頭“有事就叫我,我就在辦公室?!?p> “好?!?p> 醫(yī)生走后,黎瑜兩眼通紅,不知道是回來的喜悅還是心痛自己未能報仇就回來,總之眼淚一直流。
她為了不讓他們擔(dān)心,立馬擦了眼淚“媽,我餓了?!?p> “好,我這就去給你帶吃的。”
黎母走后,杜拉拉急忙問“瑜瑜,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,你失蹤的這半個月,嚇?biāo)牢伊??!?p> “我沒事,你看這不在這嗎?”
杜拉拉現(xiàn)在是有一堆問題想要問她“瑜瑜,你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?”
“我沒事,我也不知道,哎呀,我的頭有點痛?!?p> 杜拉拉看她痛苦的模樣,急忙道“好了好了,你才剛剛好,想不起就別想了,以后好了再告訴我?!?p> “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