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坡上,紫中帶藍(lán)的絢麗色彩向上下左右蔓延,覆蓋面積超過千平米。
由于沒有攀附物,紫藤花和各種雜草共生,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就像一個穿著美麗紫裙的大家閨秀被潑了滿身綠漆。
“村里野生的紫藤花就這里規(guī)模最大?!币Μ幙粗媲按执蟮淖咸倩ǜ骸斑@里是三株共生,那邊兩株小很多?!?p> 龍澎湃打量周圍,這里算是大金頂山腳了,坡度雖然還算平緩,但也很是荒僻,摩托車開不到這里,最近的居住點(diǎn)都在五百米外。
不過這里也有一個好處,就是地勢較高,視野開闊,一眼望去群山綿延,青綠滿眼。
這里還是個有上萬平米寬闊的山坳,藏風(fēng)聚氣,一道小山泉從上面流下,給巨大的紫藤花和山坳中村民種植的玉米高粱提供了足夠的滋潤。
“還要找個地質(zhì)專家來評估環(huán)境才行。”龍澎湃看著兩邊山坡說道。
這一片紫藤花是亮點(diǎn)中的亮點(diǎn),肯定不能放過的。只要架起來,讓它自然生長一兩個月,那種夢幻美麗絕對讓人尖叫。
至于移植想都不用想。長成這個規(guī)模的紫藤花根系發(fā)達(dá),扎地又深,移植就是一個死。
姚瑤對他的話舉手贊成。想要開發(fā),當(dāng)然是安全第一。
指著巍峨的大金頂,姚瑤說道:“村里老人代代相傳,山上埋著一根金扁擔(dān)。”
龍澎湃同樣看著大山,等了好一會沒聽到后續(xù),忍不住看向姚瑤:“就這?”
“就這。”
姚瑤忍住笑:“誰也不知道傳說怎么來了,也不知道具體內(nèi)容,更不知道金扁擔(dān)有什么特殊作用?!?p> 龍澎湃嘆了口氣,走向旁邊的玉米地,心中已經(jīng)開始評估開發(fā)的時候怎么留一部分了。
就在這時,姚瑤手機(jī)響了,沒等龍澎湃看全整個玉米高粱地的形貌,她已經(jīng)在那邊叫起來:“龍先生,夏瑤叫我們?nèi)ニ页燥埩?。?p> “???”
龍澎湃愕然回頭:“又來?”
這個楊老師怎么那么喜歡請人吃飯???是不是廚藝特別好,要找人炫耀?
帶著滿腦子蘑菇問號,龍澎湃和姚瑤踏入建在青山村的村長家。
很普通的三層小樓,裝修也是一般,絲毫沒有網(wǎng)絡(luò)上傳說的那些土皇帝村長壕氣。
楊宏良也處理好那些村民的事情回來了,見到龍澎湃很是開心,一把將他拉到餐桌坐下,一邊贊嘆上午他的表現(xiàn),一邊給他倒酒:“來,試試我們楊田村土釀的米酒?!?p> 龍澎湃眉頭微皺:“楊村長,我不喝酒的?!?p> “男人哪有不喝酒的。”
楊宏良根本不鳥他,又將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滿,舉起來說道:“很淡的米酒,夏瑤喝幾杯最多只是臉紅一下。來來來,別客氣?!?p> 姚瑤剛進(jìn)門就去了廚房幫閨蜜的忙,龍澎湃晃了幾次頭都找不到人擋箭,也找不到什么藉口拒絕,只好舉杯碰了一下,略微抿了一點(diǎn)入喉。
桌上有花生米和拍黃瓜,楊宏良勸著他下筷,自己也邊吃邊說著上午兩人走后和那些村民的交流。
總而言之,大家對龍澎湃說的未來充滿了憧憬,并且將消息傳開了,現(xiàn)在大半楊田村的村民都在揣測龍澎湃到底會怎么做。
“即使你們龍家走了幾十年,在村民中依舊有著不少傳說?!?p> 楊宏良拍著龍澎湃肩膀,呵呵笑道:“現(xiàn)在,你是全村人的希望了。”
龍澎湃滿臉黑線,這話怎么就有點(diǎn)不對味呢?
就在這時,姚瑤和楊夏瑤上菜了。
楊夏瑤臉上滿是欣喜,不知是看到龍澎湃終于接受她的邀約還是聽姚瑤說了些什么,連步伐都顯得輕盈許多。
一個白斬雞,一條紅燒魚,一個菌菇瘦肉湯,一個紅燒肉,兩個炒青菜,將不大的桌子擺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
兩女剛坐下,楊宏良就把龍澎湃剛半了一點(diǎn)的酒杯斟滿,看著桌子上的菜呵呵笑著說:“小龍啊,幸虧是你來了,平時我可吃不到這么好東西?!?p> 楊夏瑤嬌嗔的翻了個白眼,給自己和楊夏瑤也倒了杯酒,舉起來對龍澎湃說:“龍先生,這杯敬你救了小力。如果沒有你奮勇出手,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和小力父母爺爺還有全村的人交代了?!?p> 說完,楊夏瑤一仰脖子,就將整杯酒干了。
龍澎湃暗嘆終究是躲不過,說了聲不客氣,也將杯子里的酒灌進(jìn)喉嚨。
“要得!”
楊宏良拍桌贊嘆,夾了塊雞胸肉到龍澎湃碗里:“試試我們家養(yǎng)的走地雞,絕對比你們城里的好吃。”
龍澎湃道了聲謝,正想拿筷子吃,姚瑤已經(jīng)拿起杯子,看著他說:“龍先生,感謝你為楊田村做的一切?!?p> 看著她熱切的眼神,龍澎湃知道沒法拒絕,只得客氣幾句,同樣舉杯干了。
“這才對嘛。”
楊宏良沒喝多少,情緒卻已經(jīng)上頭了,再次給龍澎湃和姚瑤斟滿:“吃菜,喝酒,慢慢聊。”
…………
一個多小時后,姚瑤和楊夏瑤俏臉都紅撲撲的,龍澎湃也有點(diǎn)暈乎乎,但依然有七分清醒。
對楊宏良時不時帶節(jié)奏,讓兩女一起套他底細(xì)的話保持警惕,輕描淡寫帶過去,絕口不提自己的過往、工作、家庭和其他比較私人的事情。
楊宏良有點(diǎn)不信邪,總是找各種理由和他碰杯,龍澎湃好像也很久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了,同樣有點(diǎn)上頭,邊吃邊喝,很快就臉紅脖子粗。
可是最后的清明讓他依舊口風(fēng)緊閉,最后實(shí)在頂不住酒意上涌,一頭栽在酒桌上睡了過去。
“這就不行了?”
楊宏良抓著他肩膀晃了幾下,見他根本沒動靜,這才無奈的打了個酒嗝,向女兒和姚瑤看去。
兩女除了第一杯和龍澎湃干了之外,后面都是淺嘗即止,雖然臉紅,并沒有什么醉意。
“爸……”
楊夏瑤很是無奈看著自家老頭子:“你灌他喝太多了,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就這樣唄,讓他睡吧?!?p> 還不到四成酒量的楊村長不在意揮揮手:“建設(shè)村子的事情也不急這一天半天。”
姚瑤也是點(diǎn)頭,和龍澎湃跑了大半天,雖然不算累,也被曬得夠嗆。
下午太陽更大,這時候出去晃悠絕不是什么好主意。
她可不想繼續(xù)黑下去了。
“可讓他在這里睡也不是辦法啊?!?p> 楊夏瑤很是不滿嘟著嘴:“這樣也太不禮貌了?!?p> “也是啊……”
楊宏良摸著禿頭,眼珠子一轉(zhuǎn):“你哥的房間打不開,就扔你床上吧。”
楊夏瑤愣住了,臉紅到幾乎要滴出血來。
姚瑤也是有點(diǎn)發(fā)怔,眼神偷偷瞥向自己閨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