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是親近、相熟的人,似乎更是喜歡在心底貶低對方,以此來彰顯自己的高貴。”
——吟游詩人楊輕塵。
動亂了一夜的六爻城,在勞累的官兵褪去后,終于獲得了一個安靜而清爽的早晨用以平復(fù)心情,但城主府內(nèi)卻始終是燥熱的,無法平靜。
城主喝了很多酒,亂糟糟的頭發(fā)厚重的黑眼圈,一層層的酒漬在衣服上描繪著山水。它的主人仍舊不滿繼續(xù)的一杯杯喝著、涂抹著,待喝到興起,一會兒仰頭舉杯大聲咒罵,一會兒又是俯首垂酒低聲哭泣。
家仆與護衛(wèi)在屋外看守護衛(wèi)著,他們面無表情的欣賞著,心里不斷的竊喜著:就算你是城主又怎么樣,看你哭的那狼狽樣,垃圾!
門外走廊處,二小姐與婢女小乙在那靜靜的審視這一切。
“小姐,那些與六爻城主相交好的三爻與九爻城城主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您的要求,并堅決表示愿意扶持您當(dāng)任六爻城城主?!辨九∫已λ频恼f,并走到二小姐面前低下了頭。
“很好?!倍〗闵焓衷谶@位幾乎是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女孩頭上揉了揉。
小乙開心的露出了滿足的微笑,“二小姐的手還是那般溫柔,被撫摸上真的能夠讓人感到無比的滿足啊”小乙在心里說道。
“找到郭鈷了嘛?”二小姐一邊揉著一邊問道,小乙此刻在她手中仿佛化身成了一只溫順黏人的花貓。
“找到了,在城邊貧民窟的一處小巷里面,不過他被呂三秋打暈了,沒辦法替小姐殺人了?!毙∫覛夂艉舻恼f道。
“嗯,呂三秋啊,沒事這件事看來用不了咱們著急了,有人比我們要著急啊,咱們回去慢慢等他來找我們吧?!?p> “小姐是在說呂三秋嘛?那用不用我們多準(zhǔn)備點人手,據(jù)那夜的探子來報郭鈷連呂三秋一掌都擋不了?!毙∫绎@得有些焦急,拉了拉二小姐的垂下的衣袖。
“沒事乖,咱們等著他來?!倍〗銓櫮绲目粗约貉矍暗目蓯圬堖?,慢慢地將她頭上的毛發(fā)給柔順,將脫落出來散在那嬌小而透著紅暈的臉上的幾縷雜發(fā),用食指劃過臉頰微軟,帶上細發(fā)挑在了耳后。
“那小姐咱們現(xiàn)在去哪?”小乙感受著自己臉頰上傳遞而來的奇妙觸感,語調(diào)變得興奮起來。
二小姐思索了片刻說道:“要不咱們先去找找他,給他三文錢玩玩?!?p> “好呀!好呀!小乙最喜歡看那老乞丐的表情了。咱們現(xiàn)在趕緊去吧小姐,好不好嘛?!毙∫胰鰦傻?。
“呵呵,那咱們走吧,問問暗線們,這呂三秋小老乞丐跑哪去了?!倍〗銙哌^城主那片區(qū)域,略帶譏諷的說道。
屋內(nèi),癲狂的城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(jīng)不再屬于他。
兩家城主六千兩黃金,雇傭殺手郭鈷一百兩黃金,對于二小姐來說,這便是就是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