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校不用去了，那就回福利院吧。
搭了輛出租車，司機師傅是本地人，雖然有點話嘮，但勝在熟悉地形。
左穿右竄，沒用半個小時，就把林成志送到了地頭。
厲害啊，這可是早高峰。
林成志特意要了張名片。
瞅了一眼，孩子們正在出早操，老院長穿著練功服，在院子里打太極，林成志就沒急著進去，而是跑到巷子口，要了一分豆汁，一份白粥，兩份油條。
豆汁是給老院長的，他就好這一口。
林成志是喝不慣的。
老院長還嘲笑過他，說這一撞，不但把腦子撞開竅了，連喜好也變了……
懷疑就懷疑吧，林成志也懶的裝。
其實也是沒辦法裝。
光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，就愁的林成志想撞墻。
身體總歸是真的吧？
反正不管誰問，都是失憶……
看到林成志，老院長呲牙一笑：“喲，大明星回來了？”
這哪是笑，是冷哼還差不多。
半個月沒露過頭，林成志自知禮虧，進門就賠上了笑臉：“是真的忙……這不，剛有了空，就看您來了……”
“半個月露一面，就拿這十塊八塊的東西來糊弄我？”看著林成志手里的豆汁，老院長直冷笑。
“這不還沒掙到大錢么，等賺了錢，我天天買魚翅給您漱口……”林成志嬉皮笑臉的回道。
“你就哄老人家開心吧！”老院長斥道，“有那個心，還不如給院里添幾件家具呢……”
“對，您說的都對……”林成志糊弄道。
只要老人家不發(fā)火，怎么都好說。
被林成志一頓亂打岔，老院長也沒心練功了，背著手，一步一晃的領著林成志往樓里走。
林成志低眉耷眼的跟在后面，一路走，一路和院里的教員打著招呼。
“又挨訓了？”食堂大媽樂呵呵的，“該！”
看笑話呢？
林成志翻了個白眼。
虧我還想著做做老頭的工作。
好了，沒戲了……
“早飯不用送了啊，今天吃這個！”老院長指了林成志手里的豆汁。
“知道了！”大媽沒好氣的應了一聲。
嗨……
林成志倒吸一口冷氣。
我說這一大早的，劉姨怎么這么酸呢，原來根子在這里？
你個沒眼力勁的……林成志想扇自己一下。
……
夾一口咸菜，咬一口油條，再吸溜吸溜的喝兩口粥，感受著香味在口腔里蔓延，林成志舒服的呻吟了一聲。
頓頓大魚大肉，時間長了，豬都招架不住……
“還別說，真胖了一點。”老院長瞅著林成志的臉說道。
“一天到晚盡是肉，硬頂著惡心往下塞，不胖都難……”林成志鼓著腮幫子回道。
“喲，看來混的不錯？”老院長來興趣了，“我看專輯賣的挺火，能分多少錢？”
“暫時分不了，得給陳燕秋交罰款?！绷殖芍净氐?。
“哦，對！”老院長猛的想了起來，當時林成志給他提過。
“你就不怕她還不上？”老院長擔心道。
“應該不會！”林成志搖搖頭，“就算還不上，我也不會吃虧，錢債人償嘛……”
按林成志的想法，陳燕秋還不上才好。
這女人雖然有些易沖動，但碧池屬性可是被點滿了的，而且有干勁，還有韌性，留在身邊，妥妥的一枚好助手……
還怕她沒辦法還債？
心里正暢想著，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對面的老院長沒聲了，林成志抬起頭來，看到老院長一臉的古怪。
“你想哪去了？”林成志有些哭笑不得，“我說的意思是要讓她打工還債？”
“沒想過其它的？”老院長一臉的意味深長，“我覺得陳燕秋挺不錯的。”
一口粥差點沒噴出來，林成志被嗆的直咳嗽：“想什么呢？”
“你給老子認真點！”老院長一筷子敲到了林成志的頭上。
林成志委屈的捂住了腦袋：“誰不認真了……你就沒發(fā)現(xiàn)，那女人不是一般的強勢？”
老院長想了想，又點了點頭：“確實有點……那個小葉呢，這個總不強勢吧？”
這飯沒辦法吃了。
林成志擱下了筷子，很認真的看著老院長：“怎么突然操心起這個問題來了？”
“什么叫突然？老子操心了好幾年了？”老院長一下火了。
好幾年？
不能夠吧？
林成志轉了轉眼珠：自己才剛剛二十三……好幾年前，法律也不允許??？
看老院長有發(fā)火的跡像，林成志連忙勸道：“別急啊，怎么也要等我變帥點再說吧？”
這倒是！
看了看林成志那張有些磕磣的臉，老院長突然就不生氣了……
林成志倒開始郁悶了：這叫什么事？
關心完了個人問題，老院長又開始關心事業(yè)：“接下來呢，你準備怎么干？”
“你名字底下，不是還有六首歌么，當然是趁熱打鐵，把這六首也推出去……”林成志邊吃加回道。
“還是那個小葉唱？”老院長沉吟著，“所有的雞蛋，全放一個藍子里，并不是什么好選擇?！?p> “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?！绷殖芍窘忉尩?，“不過你放心，我看人還是很準的……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好像聽到了冷笑話，老院長冷笑了兩聲。
什么意思？
難道自己以前有過看走眼的時候？
直接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……
林成志轉了轉眼珠，小心翼翼的試探著：“我一次寫這么多首歌，你就不覺得奇怪？”
“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老院長慢悠悠的回道，“你以前又不是沒寫過？”
林成志都被驚呆了：怎么可能？
“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“用得著讓你知道？”老院長頭都不抬的回道。
林成志眨巴著眼睛，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：不可能呀？
就算能厲害到這種程度，為什么一點痕跡都沒留下？
歌寫出來，總得有人唱吧？
只要發(fā)行過，就算是全版權賣出去的，身為作者，多多少少會在行業(yè)內留下點印記的。
但之前他拿著作品毛遂自薦時，大大小小幾十家公司，沒有一家知道他的……
太詭異了！
“要不……講講？”林成志湊到了老院長的身邊。
老院長眼睛一瞪，筷子一舉，一指門外：“滾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