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下樓時,一夜未歸的江父被兩個人攙扶著送了回來。
江嶼看到父親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,眉頭皺緊。
其中一人不是誰,正是西裝革履的宗泉。
這世界還真是小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還是能遇到。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在江禮德局長家見到陸杳。
他的目光從陸杳身上隨意掠過一眼便對江母說道:“昨晚幾個老朋友聚在一起喝了一夜,江局長喝的有點多?!?p> 江母從他們手中扶過醉的不省人事的江父,向宗泉道謝:“謝謝你啊,小宗,留下來吃早餐吧?!?p> 顯然,這宗泉來過江家好多次,不然江母又怎會如此稱呼他。
宗泉微笑,禮貌回絕江母,余光卻是看向陸杳:“謝謝江夫人,我還有事要忙,下次拜訪。”
他這般說,江母便也不好再挽留,轉(zhuǎn)頭交代自家兒子:“小嶼啊,替我送送你宗大哥。”
江嶼頷首答應(yīng),側(cè)身擋住宗泉看向陸杳,對她說道:“杳杳,你去看下奶奶起床了沒。”
原本打算陪他一起送宗泉的陸杳聞言,聽話的點了下頭。
身后的宗泉看到這對情侶你儂我儂的畫面,嗤笑了一聲。
江嶼轉(zhuǎn)身,面上柔情消失,換上疏遠卻又禮貌的笑容:“宗先生,請?!?p> 他并沒有稱呼眼前這個老男人為宗大哥,他也不會稱呼自己的情敵為大哥的。
到門口,宗泉摘下黑色皮手套,伸手過去:“我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?!?p> 江嶼面上還是那般禮貌的笑,眼里帶著挑釁看他,放在大衣衣兜里的手始終沒有拿出來過。
他笑著,揚了一下下巴:“我不亂交朋友。”
對,他不喜歡宗泉。不僅僅因為宗泉對陸杳有意思,而是因為這宗泉不是什么好人。
眼睛是心靈的窗戶。他在宗泉的眼睛里看到黑暗的一面,里面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表明自己的態(tài)度,他微微頷首告別,轉(zhuǎn)身進屋把大門關(guān)上。
宗泉示好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,他收回來帶起手套??粗]的房門,怒火攻心。
小兔崽子,一副拽樣,要不是因為你爹是局長,老子才不把你當(dāng)會事!
他上車坐到后座,從后面踢了下駕駛座的位置:“開車!”
“宗先生,我們現(xiàn)在去哪?”
“醉情。”宗泉將領(lǐng)帶扯松,往后仰躺在靠背上。
醉情是景豐市寸土寸金的娛樂場所,有錢醉情耍,無錢街邊睡。
這大早上的去醉情,司機著實不解。但是看著老板那鐵青的臉色,他也不敢多問,只能按吩咐行事。
此時,江嶼倚在桌邊,眉頭很緊,食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。
敲到第五下,他直起身體拿過放置一旁的手機來至院子撥了一個電話出去:“桐姐,麻煩發(fā)一個你所熟識的私家偵探聯(lián)系方式給我?!?p> 江嶼叫桐姐這人,本名桐潔,是上次輔導(dǎo)員介紹他們?nèi)W(xué)習(xí)的律所負責(zé)人,也是他們已畢業(yè)好幾年的直系學(xué)姐。
電話目的開門見山,沒有半點寒暄問好的意思。
王恒遠曾經(jīng)說過江嶼這人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給誰,主動的都是抱有目的性的。
哦,除了對陸杳。
桐潔愣了一下,回應(yīng):“好的?!?p> “謝謝,改日登門拜訪。”江嶼對人永遠都不失禮貌,可又讓人親近不起來。
電話那邊的桐潔笑道:“行,我把你這話記心里了。對了,最近接了一個案子,一起刑事案件,感興趣嗎?”
“材料發(fā)我郵箱?!?p> 那就是感興趣了。
桐潔笑了一聲,應(yīng)道:“好?!?p> 掛了電話,她把聯(lián)系方式從微信里發(fā)江嶼。
封碩走到她身邊,為她披上一件披風(fēng):“誰的電話?”
“我上次和你講過的那個江嶼?!蓖嵽D(zhuǎn)身挽上他的手臂,微微一笑。
“那位繼你之后U大法學(xué)系又一位高材生?”封碩調(diào)侃道。
“我哪是什么高材生,那都是我日日夜夜,腳搭實地辛苦熬出來的?!蓖嵖吭谒缟希岬酱髮W(xué)生活頗為感慨。
別人談戀愛,她在圖書館背法律條文。
別人午覺時間,她依然在圖書館背法律條文。
周末從來沒有休息時間,每天被安排的都很滿。
她忽然想到什么,離開封碩的懷抱:“算了,你這個含著金鑰匙出來的少爺是不會懂平民百姓疾苦的?!?p> 封碩不滿她的話,向前一步來了個壁咚,眼看著快吻到她了,身后傳來一聲軟糯糯的聲音:“爸爸媽媽,我餓了。”
桐潔推開壓著自己的封碩:“寶貝先去洗漱,媽媽去給你做早餐?!?p> 5歲的小封歡很聽話,揉揉眼睛重新回臥室了。
小封歡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封歡一把將臉蛋紅的不行的桐潔拉入懷里:“都老夫老妻了,臉皮還那么薄?!?p> 是啊,都能用老夫老妻來形容了。
協(xié)議婚姻開始,到糾纏,再到明確心意真正深愛,如今都已經(jīng)好多年了,可不就是老夫老妻。
淺安淺安
封碩:安老板,生活不易,我拖家?guī)Э趤泶畟€戲,為二胎賺個奶粉錢。 淺安:可!不過,……我窮,你能友情出演不 封碩: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