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起醒來得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溫清歌的狀況,不顧銘茵宮宮人的阻攔。
“送,王上回闕證殿吧”
悅筱看著跌跌撞撞的央起,輕輕搖了搖頭,央起回到闕證殿,看著還沒有醒來的溫清歌,眼中無盡的溫柔。溫清歌從夢中驚醒,央起躺在身邊緊閉著雙眼,臉色蒼白的很。溫清歌眼中卻出現(xiàn)一絲血色,在一瞬間恢復(fù)正常之后,輕輕的喚著。
“王上,王上?!?p> 聽到溫清歌的聲音,央起努力睜開雙眼,溫柔一笑,看著溫清歌。
“清兒醒了,感覺怎么樣,好點沒有?!?p> “王上妾好多了,只是王上,您?”
“我沒事,我還要寵著你。乖,陪我在睡會。”
“好”
央起將溫清歌,緊緊摟在懷里。兩人又沉沉睡去。直到,黃昏褪去。星空升上來。
陳夫人聽到父親刺殺不成,反被殺的消息,把自己關(guān)在屋子里,不停的縫制著一件袍子。不管宮婢怎么喚,都沒有人回應(yīng)。宮婢們將這件事報給了銘茵宮。
“娘娘,陳夫人?”
“去看看吧?!?p> 悅筱在一眾宮婢的陪同下,來到了宜宣園,看著緊閉的門,宮婢叫了幾聲,也是一樣沒有回應(yīng),悅筱招手,宮人們將門撞開,這時陳夫人早已經(jīng)梳妝好,手捧著那件袍子。從屋子里走出來。
“參見娘娘,娘娘,您看,妾今天美嗎?”
“美”
陳夫人的眼神呆滯,像是丟了魂一樣,聽到悅筱說美,抱著袍子,自顧自的繞過悅筱,走出了宜宣園,宮婢們剛想去追,卻被悅筱給阻止了
“一具行尸走肉罷了,讓她去吧,”
闕證殿里,婢女正在伺候溫清歌吃藥,將藥送到溫清歌嘴邊。溫清歌抬起頭,看到眼前的宮婢盡然是陳夫人
“你是?”
“對,是我。”
陳夫人捏住溫清歌的嘴巴,一手端起藥,正要把藥灌下去時。感覺腹部一痛,便撞到了墻上,掙扎著坐起來,才看清楚是央起。央起扶著溫清歌,關(guān)切的詢問這,有沒有事,陳夫人看著眼前的景象,眼淚像決了堤的渾水,想到自己懷著一個少女最美好的期待,央求著父親將自己送進宮來,如今父親沒了,家也沒了,就是那一點點期待也變成了妄想。
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,順手拿起桌上的花瓶,就向溫清歌砸去。眼看就砸到了溫清歌的頭上,央起轉(zhuǎn)身將溫清歌護在懷里,花瓶砸在央起的背上,碎了一地。
陳夫人害怕的坐在地上,忽然大笑起來,像瘋了一樣,笑的撕心裂肺,
“來人,陳夫人瘋了,送回宜宣圓”
“是,我瘋了,我瘋了才會來到這宮里,溫清歌,你不得好死”
陳夫人一頭撞在墻上,承繼試了陳夫人的鼻息,搖了搖頭。
“氣息全無!”
承繼招宮衛(wèi)進來,把陳夫人抬了出去。溫清歌看著,被抬出去的陳夫人,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清兒,沒事吧”
“妾,沒事,這姐姐是怎么了,”
溫清歌委屈的看著央起,輕輕的靠在溫清歌的肩上,
“承繼,厚葬吧,”
央起叫人傳來了湯,一勺一勺,吹涼了,喂進溫清歌的嘴里。
修繕披霞宮的工匠眾多,這些匠人的祖先剛好建造過雕月閣,這手藝就一輩輩傳了下來。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建造,央起時不時還會去看看,害怕有一點失誤。
承繼和花錦站在城樓上,看著一個馬車慢慢走遠。
“你說,我們這樣做,不會被溫賢主發(fā)現(xiàn)吧”
“溫賢主現(xiàn)在,只顧想著該怎么樣禍國,應(yīng)該顧不上這些吧?!?p> “這人間的日子可真短啊,不知不覺就過去這么久了,你說這里待久了,回到天上會不會無聊啊”
“不會,回去還有王后,王上,天司,還有,還有你”
承繼的臉瞬間紅了起來,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燙,趕緊轉(zhuǎn)身離開了?;ㄥ\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看著承繼的背影,心中有些失落。
“唉,你怎么走了,記得到銘茵宮啊”
花錦自己走回去的時候,承繼已經(jīng)到了銘茵宮。
“你個豬頭,你要來銘茵宮,為什么不和我一起,偏偏讓我一個走回來,還碰到了溫賢主的婢女,可氣派了,差點吵起來。幸好王上回闕政殿經(jīng)過,才解了圍”
“來,喝杯茶,你也不用理會,我們只是和她們有短暫的接觸罷了,等事情結(jié)束,我們就要回去了”
“怪我?”
“知道就好!”
悅筱看著兩人拌嘴,不知不覺的嘴角微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