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掌事看著承繼,承繼整理著自己的袖口,漫不經(jīng)心的看了一眼顧掌事。
“奴和裴大人安插了婢女在披霞宮,”
“名字”
“佳音,那天她來朝興殿說是看到了溫賢主的屋子里出出現(xiàn)了一只狐貍,我本不相信,看到她被嚇的不清,才去找裴大人商量,裴大人去找了薛相,制定了計劃,在宮中造謠說有狐妖,并把宮女送出宮,偽裝成失蹤。然后順理成章的為王上推薦了捉妖師”
“其實,只是想讓溫賢主現(xiàn)原形?”
“是”
顧掌事給承繼磕了幾個頭,額頭重重的砸在地上,滲出了血。
“來人,拿紙筆來”
“是”
承繼拿筆寫了兩份供詞,寫完后放下了筆。抬頭看著顧掌事。顧掌事畫了押。
“求大人,保我家人,保我家人”
承繼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畫了押,送到闕證殿?!?p> 承繼離開了重修殿,不一會的功夫供詞也呈給了央起。央起并沒有看供詞。看著承繼。
“這后宮的事,你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有了決斷,”
“裴大人已經(jīng)交上罪供,自愿一死,求王上放過家人?!?p> “賜了毒酒,家人反鄉(xiāng)吧,從此后輩不可為官”
“是”
央起一人坐在這大殿之上,大殿空蕩蕩的,從一個盒子里取出了一幅畫。慢慢打開,是那副美人圖。紅衣絮帶,仿佛隨風(fēng)再動,依舊沒有描上五官,那身形大致樣貌和溫清歌極其相似。
裴大人接到了旨意,一個人坐在屋子里,喝下了毒酒,嘴角的血滴在了衣襟上。在最后一刻,裴大人面朝著窗戶,跪在地上,閉上了雙眼。
重修殿里,顧掌事也賜上了一杯毒酒,腦海中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,最終倒在了重修殿的審訊室里。
一輛馬車從銘茵宮離開,出了城。這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雨,雨很大模糊了視線。央起一個人撐著一把傘,走在去披霞宮的路上。雨滴打濕他衣襟,這條路從來就沒有這么長過。似乎走也走不完。時間也過的很漫長,很漫長。
看到溫清歌那一刻。央起溫柔的笑了。
“清兒怎么站在門口”
“妾一個知道王上要來,所以等著呢!”
“清兒可真聰明。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。”
“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?!?p> “好”
沁香接過央起手中的傘,央起握著溫清歌的手,進到屋子里。
“來,坐這?!?p> 溫清歌坐下來,央起摸了摸茶壺,招了招手,沁香走過來,換了一壺新茶。
“喝一杯,暖暖身子?!?p> 溫清歌接過茶,看著央起,笑顏如花。央起給溫清歌講著笑話,就像最初那樣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
人一輩子有多少次機會可以重來,或許就是因為很少,所以央起才更加珍惜著。去留住溫清歌的笑。去留住那一份溫暖。
悅筱站在窗前,看著外面的雨,一片朦朧?;ㄥ\走過來,給悅筱披上了宵興送的那件披風(fēng)。然后轉(zhuǎn)身,偷偷燃上了竹香。
宵興出來在了屋子里,悅筱都沒有感覺到?;ㄥ\示意宵興不要說話,并指了指悅筱,然后離開了。宵興一臉不情不愿的指了指自己。轉(zhuǎn)頭看著悅筱。忽然眼神中多出來很多柔和。走過去用扇子拍了一下悅筱的肩膀。
“看什么呢!”
悅筱回過神來,看到了宵興依舊沒心沒肺的笑著。
“你怎么來了”
“小仙,想來就來了唄,最近那大殿下管的嚴。每日都要去他那喝茶,好不容易抽了空。”
宵興尷尬的轉(zhuǎn)身,做到茶桌前,喝起了茶。
“大殿下是不讓你下凡間,才每天找借口吧,你那點小心思他會不知道,只是礙于你得六殿下信任不方便明講罷了!”
“誰說不是呢,對了六殿下呢!”
“他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做”
“等你們回到天上,我一定好好看看仙上和六殿下的命簿?!?p> 宵興自言自語著。這時花錦端著一壺酒和一個爐子進來。
“真懂事,燙杯酒暖暖身體。承繼那去了”
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請了,應(yīng)該快到了,咋們先喝些!”
酒剛燙熱,就聽見門外承繼救見的聲音?;ㄥ\忙去打開了門。宮里的宮婢們早早被花錦打發(fā)走了。
“快,快進來?!?p> “天司,娘娘!”
“坐吧,喝一杯啊”
說著,宵興已經(jīng)喝了一杯,又給自己倒?jié)M了。
“天司,你要是沒事做。就多來陪陪我和娘娘,我們都快憋壞了”
“難怪你這么壞,原來是憋出來的”
承繼忍不住笑了。寵溺的看著花錦。
“你還笑,你個沒心沒肺的家伙,哼”
“別生氣,我不笑了”
“天司,你說這雨神是不是心情不好呀?”
“自己媳婦兒都跑了,找不到你說心情能好嗎?聽說雨神去九州都好幾趟了,就是沒見著溫公主”
“難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