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的宴席上,花錦盤上了婦人的發(fā)髻,乖巧的站在承繼身旁。
“王后,你看,這丫頭乖了?!?p> 悅筱看著花錦,笑出了聲。
“娘娘?你還笑,”
“這新婚第一天,就有了小媳婦的姿態(tài),看來王上還是選對了人的?!?p> 早宴上,宗親們都在這里。有的談笑風(fēng)聲,有點眼神飄忽不定。承繼帶著花錦給宗親敬酒,這也是央起給的榮耀。央起交代了幾句,就離開了。
“真是一對璧人??!”
悅筱,定定的看著承繼和花錦。淵辰喝了一口酒,發(fā)出感慨。
“忽然想起王嫂大婚那日,王嫂也是如此笑容。”
“只有真心,才會長久歡喜?!?p> 淵辰一時有些迷茫了。不知道該怎么接悅筱的話。
“我可以帶你走!”
悅筱震住了,多年以前,淵辰也同樣說過這樣的話。沒想到竟然已過了這么多年。轉(zhuǎn)頭看著淵辰,滿眼的不可思議。
淵辰在期待著悅筱開口,而等來的確實悅筱微笑著搖頭,就像當(dāng)年一樣。
“臣弟府中有事,先行告退?!?p> 溫清歌坐在銅鏡前,細(xì)細(xì)的描著眉。鏡子里,一團黑霧在盤旋。
“你愛上了他?”
“不是,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父親。”
溫清歌的眼神飄忽不定,心里恐懼萬分。一把掀翻了銅鏡。
“不,你愛上了他,我感受的到。你忘了一百年前的痛了,扒皮之苦!”
“沒忘,我沒忘?!?p> 溫清歌害怕的坐在了地上,表情痛苦。打翻了桌子上的首飾,一直往后退,她在抗拒,想擺脫。那團黑氣卻始終緊跟著溫清歌。
“不要,你走,你走??!不要過來。不要?!?p> 這時外面的宮婢在門口敲門。
“溫賢主,溫賢主你怎么了,婢進來了。”
宮婢推門進來,黑氣穿進溫清歌的心臟。
溫清歌眼睛忽然發(fā)出紅光,變成了狐貍的眼睛。隨著眼神恢復(fù)正常,溫清歌暈了過去。
“溫賢主,溫賢主,來人那,叫宮醫(yī),叫宮醫(yī)?!?p> 這時央起跑了進來。將溫清歌一把攔在懷里。溫清歌的頭發(fā)凌亂,臉色蒼白。
“清兒,清兒。傳宮醫(yī),”
央起大吼著。無助的抱著溫清歌。柔聲喚著。
“清兒,清兒?!?p> “王上,溫賢主是驚嚇過度所致,臣先為溫賢主施針,”
“快!”
央起的神情恍惚,看著溫清歌蒼白的臉,整個身體像是浮在空中,隨時都可能要墜落,然后摔的粉身碎骨。
宮醫(yī)一針一針扎下去,央起像是窒息一樣。每一個人的呼氣和心跳都在這一刻重重的砸到央起的腦袋上。
溫清歌在最后一根針拔掉后,醒了過來。
“清兒,你怎么樣了?!?p> “妾沒事,讓王上擔(dān)心了?!?p> “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妾做了噩夢,夢到一條龍一直追著妾,最后龍一頭扎進了妾的肚子里。妾從未見過,所以害怕的很。”
“恭喜王上。賀喜王上,天佑龍子。”
央起確一點也喜悅不起來,招了招手,屋子里就剩下了溫清歌和央起。央起抱著溫清歌。緊閉上雙眼,眉頭一皺。
“王上,您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只要你沒事就好?!?p> “妾怎么會有事呢!”
“要吃些點心嗎?”
“妾想喝粥,承大人和花錦姑娘今日拜宮,王上說妾要送些什么,才能不俗氣。”
“我?guī)湍氵x了禮物,送過去,我下了旨,你有孕在身,需要靜養(yǎng)就不過來拜了?!?p> “王上安排的,當(dāng)然最好了,”
太陽光很弱,即便已經(jīng)是正午了。央起扶著溫清歌,走到門外,陽光照到溫清歌的臉上平添上幾分光澤。
“王上,你說人間為什么要有四季呢?”
“因為人間需要生命的更迭,需要變化才可以長久不衰。”
“妾覺得是心情,就像喜怒哀樂一樣?!?p> “好,清兒說的對?!?p> 溫清歌往央起身邊靠了靠了靠,央起順勢將溫清歌攔到懷里。
承繼和花錦推開了一個已經(jīng)掉了漆的大門。里面的院子很爛,卻很干凈,里面三個女子,正在收拾著院子。
“見過三位夫人。”
三個女子見到花錦,放下手里的活,走了過來,溫柔的說到。
“姑娘客氣了,如今我們那還是什么夫人啊,若是沒有娘娘,我們這日子也不能這么順?biāo)臁9媚镞@是成婚了?”
一位夫人從頭上拔下一只釵遞到了花錦手里,其他兩位夫人也摘下了像樣的首飾送給了花錦。
“東西也不是很值錢,愿姑娘不要嫌棄才好?!?p> “夫人們,一片心意,婢喜歡。娘娘說,外政動亂,這兩天就送你們走?!?p> 三人喜不自勝。跪下來不停的磕著頭。
“謝娘娘救命的恩情,來身必報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