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溫清歌為央起穿上盔甲,一直不敢抬頭。央起盯著溫清歌,笑著說道。
“謝謝,清兒!”
“王上今天怎么這么客氣!”
“我是謝謝今生能夠遇見你,這就夠了。如果有來世,你一定要幸福的活著?!?p> “王上說話怪怪的?!?p> 央起抱著溫清歌,厚重的盔甲,感覺不到溫清歌的溫度。只有呼吸在央起的脖頸間發(fā)著熱。
央起帶著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,溫清歌和承繼站在城樓,北風刮在臉上,生冷。
“溫賢主,回去吧,王上走遠了?!?p> “承大人,王上為什么執(zhí)意去落霞關?”
“他作為王,有他要做的事情。”
悅筱坐在銘茵宮,依舊喝著茶,眼神不斷看向外面的楓樹,楓樹下的酒已經(jīng)埋了很久了。
“娘娘!王上已經(jīng)出城了。淵王去了落霞關,現(xiàn)在正在快馬往回趕!”
“承繼,那楓樹下還埋著兩壇酒呢,今年第一場雪下的太早,酒還沒挖出來!”
“無妨,我這就挖出來。”
“挖出來,走時帶回十三重天吧,”
“好,天司和花錦一定很饞了?!?p> “淵王回來,若要進宮來,就別攔著了。”
“是!”
承繼小心翼翼的刨開泥土,挖出酒壇,笑了!腦海里花錦的樣子,不斷浮現(xiàn)出來。
央起的隊伍,走了一天,夜里扎營休息。遠處的林子傳來一陣鳥兒驚飛的聲音。坐在帳前的央起,立刻警覺起來。
“有人?!?p> 士兵將央起團團圍著,從林子里殺出許多黑衣人來,微弱的火光照在央起的臉上,神情凝重。
雙方打在一起,眼看著士兵一個個倒下,央起吹響了口哨,暗影出現(xiàn),明晃晃的刀在黑衣人的脖頸上劃過,黑衣人一個個倒在地上。暗影也消失在黑暗中。
“王上,受驚了!”
一個將軍跑過來,盔甲上沾著血漬。
“沒事,清理一下,天亮出發(fā)?!?p> 等到了落霞關,已經(jīng)都是殘兵遍地,百姓都已經(jīng)走完了,街道上荒涼無比。眼看著落霞關就要失手了。洛銘第一時間跑來迎接央起。
“參見王上。請王上降罪?!?p> 洛銘一瘸一拐的走到央起面前,艱難的下跪,央起上前扶起了洛銘。
“洛將軍,辛苦了?!?p> 洛銘帶著央起熟悉了一下環(huán)境,商量了對軍的策略。
“鄭軍懂我軍的戰(zhàn)術,所以,必須要換戰(zhàn)術,”
“請王上賜教?!?p> “溫賢主,你一宿都沒合眼了!”
“不知道王上到了沒有?!?p> “溫賢主放心吧,王上還是王子的時候,驍勇善戰(zhàn),無人匹敵呢!”
“但愿吧!你先下去吧!”
“是。”
宮婢剛離開,溫清歌就感覺心疼的厲害,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一樣。
“我不在需要你了,”
“不,你需要,”
“因為我的恨,我失去了太多東西。如今我不恨了,我不想報仇,你走!”
“不,你需要,你需要,你怎么會不需要我?”
黑色的氣體在溫清歌的心臟處徘徊,發(fā)出悲涼的聲音。溫清歌頭上的汗水滲了出來,滴落在衣襟上。臉色蒼白。渾身無力的坐在了地上,蜷縮成一團。
“我不想恨,不想報仇,滾,滾?。 ?p> “不!”
在溫清歌的掙扎中,黑色氣團,一點點消散在空氣里。溫清歌輕松的笑了,還是那么溫柔,隨后暈了過去。
在醒來,悅筱坐在桌子上喝著茶。承繼站在一旁。
“你醒了?”
溫清歌正想坐起來,悅筱示意溫清歌躺著。
“宮醫(yī)說,溫賢主身子虛弱,受了刺激才會暈倒。配了藥,喝幾副就沒有大礙了?!?p> “謝王后娘娘!”
“臣是平陽君主,溫賢主客氣了。既然溫賢主醒了,臣就退下了?!?p> 說著,悅筱就要起身離開。
“王上,怎么樣了?”
悅筱的身子頓了頓,沒有回答,就離開了。
“溫賢主,吃藥了。”
溫清歌聞到味,不自覺的皺了皺眉。從來沒有感覺宮醫(yī)陪的藥這么沖鼻。
“溫賢主,婢聽承大人剛才給平陽君主說,王上已經(jīng)順利到了,對策已經(jīng)商定好了,相信王上很快就凱旋而歸了!”
“承大人真的這樣說?!?p> “是啊,溫賢主!”
溫清歌興喜的笑了。蒼白的臉色,有了一些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