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起坐在椅子上,端詳著手里的茶杯,任由著溫清歌在殿里忙碌著,
“殿下,不如我給阿悠送些補氣的丹藥下去,殿下,殿下!”
溫清歌見央起不回話,輕輕走了過去湊進央起,央起反應過來先是一愣,后又微微一笑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殿下在想什么,如此出神,我都叫殿下好幾聲了,”
“沒什么,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我說,我想送些補氣的丹藥給阿悠!”
“我派人送下去,清兒就不必操心了?!?p> “好吧!殿下記得一定要送!”
“好,你都忙碌半天了,去休息一會,我再看看這些奏書!”
溫清歌輕輕點頭,給央起添上茶,就離開了。
“來人,喧回連覺!”
宵興帶著花錦,正想去十三重天,就被央起攔住了去路。
“六殿下!”
“兩位,要去那里?”
“花錦這丫頭幾日不見承繼,吵的人心煩,所以帶她去十三重天找人。”
“才不是,殿下您可別聽天司胡說。明明是天司相思成疾,”
“臭丫頭,我看你是活的太長了是不是,會不會說話!”
央起心領神會的笑了,
“這樣啊,我也有事要同承繼說,一起吧!”
“殿下可探出什么眉目來!”
“不多,但是可以收網(wǎng)了,故晟不知道有何目的,拉著水神成為眾矢之的,放任久了當屬禍患!卻生一心想回來,就讓他回來吧,”
人間客舍里,卻生煩躁不已,沒有辦法修習心法,卻不曾注意到故晟眼里騰騰的殺氣,和不耐煩。
“你如此煩躁,如何修習心法!”
“拜你所賜,如今有家不能回,崇山被央起的人圍的水泄不通。”
“不要急,央起并沒有牽怒崇山,你該慶幸才是?!?p> “閉嘴!”
“行,等你融會貫通以后,我和你一起去崇山,以便讓你看看你的好妻子。和我們兩人之力,那些天兵應該不能把我們如何!”
卻生重新打坐入定,故晟眉頭緊鎖,抬頭將真氣打進卻生的身體里,萬箭穿心樣的疼痛,讓卻生痛苦不已。直到一陣白光掠過,故晟受到反噬,推倒在地。卻生昏倒在榻上!故晟起身毫不在意的擦干嘴角的血漬,轉身離開。
蒙面女子看到故晟臉色蒼白,只是瞥了一眼。緩緩說道。
“怎么搞成這樣!”
“卻生如今心態(tài)都崩了,那還有什么心思去練心法,所以我就給幫了一把,如今也算有成,接下來該怎么做。”
“央起一直沒向你們動手,是在引我出來,如今我的身份暴露,央起礙于溫清歌到也不會把我怎么樣,”
“這放長線釣大魚的本質,還是一點都沒變,你該好好待在洛川,如果觸到了央起的底線,你看他會不會殺了你。”
“這個不用你操心,今天來是要告訴你,該行動了,憤怒悔恨的元神才合他的胃口,央起現(xiàn)在肯定會馬上收網(wǎng),你自己好好盤算一下?!?p> “我自有打算,接下來你就別管了,好好回洛川待著,不要亂蹦跶!”
“父親身死時還是個叛臣,不都拜你所賜,為何你不去償命,如今我怎樣,和你有什么關系,故晟你答應過我,大仇不報你死不足惜!”
“你到底恨的是誰,央起還是整個四海?”
“戰(zhàn)亂之中,有誰的手是干凈的,既然都不干凈就要償還!這點不是你教給我的嗎?”
故晟看著懸崖之上的大山,遮擋著陽光,那茂密的樹林里時不時有幾聲鳥叫,幾米寬的瀑布傾瀉而下,擊打著石頭。一聲巨響傳來瀑布下的一塊石頭炸裂開,故晟清清閉眼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再看看付東的清流,心里猛的抽動!
“最不好走的就是人間,最不好說的就是自己選的路,你來我往誰又能拉下,舅舅您說說這執(zhí)念之路怎么這么難走。我那妹妹已經瘋了,您放心,我很快就來陪您。您可要走慢一些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