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勤在結(jié)界外巡查,遠(yuǎn)遠(yuǎn)就看到了宵興!
“仙使!”
“客氣客氣,我想見見公主,或者你們副君也行!”
“仙使在此等候,”
“沒時間等,我還要回去復(fù)命!”
“那仙使隨我來!”
等見到鄴重,宵興像是見到救命稻草,可又見周圍婢女魔衛(wèi)眾多,又不得注重禮數(shù)!
“副君,”
鄴重屏退下人和魔衛(wèi),宵興這才急匆匆開口!
“公主可回來了?”
“回來了!那天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據(jù)小仙推測,大殿下發(fā)現(xiàn)了六殿下和公主,氣不過重傷了六殿下,可等連覺發(fā)現(xiàn)殿下時昏迷不醒,不見公主影子,”
“昏迷不醒?”
“對啊,你魔界都快把仙族結(jié)界踏破了,副君不知道?”
“不瞞你說,裳兒從回來就一直不說話,不吃飯,”
“殿下還沒睜開眼就讓小仙來看看公主!”
“本君帶你去!”
兩人到了鄴裳房前,宵興心里有些焦急,
“天族天司拜見公主殿下,”
一點動靜都沒有,宵興又提高了嗓門!
“天族六殿座下宵興拜見公主,還望公主與小仙一面!”
這時門忽然開了,鄴裳沒有束發(fā),沒有上妝,紅色字帶在微風(fēng)中飄動,眼里的冰冷和陌生,宵興皺起了眉!
“即是六殿座下,來尋本公主何事?”
宵興有些生氣,向前走了兩步,氣憤的看著鄴裳!
“公主殿下,那日你拋下六殿,六殿下如今傷勢嚴(yán)重,昏迷不醒,還時時念叨公主,公主說小仙所謂何事?”
“仙魔有別,天司這是說的那里話,拋下?本公主生性健忘,到不記得了!本公主與六殿下不過相識,若有什么讓六殿下誤會之處,還請六殿下不要同一個小女子計較!”
“既然如此,小仙只當(dāng)白跑一趟,往后路長情淡,還請公主記得今日所言所行,”
宵興消失不見,鄴裳終于繃不住了,努力的呼吸著,胸口處疼痛不已,緩緩蹲下身,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衣襟上,鄴重跑上前扶住鄴裳!
“裳兒,你又何必這樣?”
“我聽到了,聽到了你和天司的對話,他是為了我受傷的,我還拋下了他,可我又能如何,父王終究是我們的父王,大殿下已經(jīng)知道了妖物一事,我能怎么辦!”
鄴重把鄴裳攔在懷里,抬頭看著玄光縱橫,拳頭緊握,宵興急忙趕回需應(yīng)殿,央起已經(jīng)能坐起來,卓然陪在身邊,又剛與宮醫(yī)打了照面!
“大殿下,六殿下!”
央起唇色蒼白,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,眼里的驕傲卻一點都不減!
“大哥,這幾日勞煩你,”
“怪我,怪我太沖動才誤傷了你,你隱瞞妖物的事,還拋出一個替死鬼給魔界脫罪,一個魔族公主,竟讓你連命都不要了?”
央起低下頭沒有說話,宵興想起在魔界發(fā)生的事情,心里隱隱作痛!
“你是不是要氣死我,我和父君如何放任他們?nèi)δ???p> “大哥,不要告訴父君,其它我會處理!”
“處理?四海尊榮尚且不算,是不是把命陪進(jìn)去,才算好好處理!”
“大殿下,還請大殿下給六殿下留些時間,六殿下如今剛醒,不易操勞!”
“哼,你就幫著他胡鬧,”
宵興遞給央起一杯熱茶,央起沒有接,想開口說什么,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!
“六殿下放心,公主一切都好,小仙去過了,只是被魔君罰了閉門思過,副君也照應(yīng)著!”
聽到宵興的話,央起才接過茶,
“殿下,你心所累,身才累!殿下活的并不是一仙一兵,而是四海安寧,殿下莫要忘了!”
“為什么不是我一個?”
“生在天族皇室,怎可只活一仙!”
漓錯劍脫鞘而出,立在央起面前,央起有一瞬的恍惚。
鄴裳坐在半山腰的亭子里,那里可以望到天族的霞光,散遍萬里,永不衰退!央起送的玉佩安靜的躺在椅子上,余光所致都是模糊的!還有一把并不認(rèn)主的劍,是那日抵在央起胸口的劍,
“你沒有認(rèn)我為主,所以至今也沒給你起個像樣的名字,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!”
聽到鄴裳的話,劍身散著光,似乎猶豫不決!鄴裳覺得有些好笑!
“我用不到你,你也靠不住我,走吧,有什么好舍不得!”
長劍在空中旋轉(zhuǎn),帶出道道流星,隨后飛遠(yuǎn)不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