央起已然瘋狂,鄴城在漓錯劍下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直至死在央起劍下!央起雙眼通紅,看著滿地尸骸。周身白光環(huán)繞,殺氣騰騰!這時悅筱落地,手持長劍上前幫忙,宵興緊跟著趕來!
鄴期在前廝殺,其他的傀儡又像是活了過來,漓錯劍在央起頭頂化成無數(shù)把,穿過尸骸,走進傀儡。一把把劍穿過傀儡的心臟,把傀儡釘在光柱上!雙手結(jié)印,一道道火光從天而降,點燃光柱,傀儡痛苦的嘶吼著,被燃燒殆盡!
漓錯回到央起手里,劍端滴著黑色的血,劍身散著干凈的銀光!鄴重被鄴期刺穿了肩膀,鄴重忍著劇痛起身和央起圍殺鄴期!
宵興的劍對傀儡沒有任何作用,悅筱在宵興的劍上沾了自己的血,兩人對視。和天魔兩族的兵一同擊殺了剩下的傀儡!
央起幾次被鄴期所傷,央起也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,等悅筱和宵興飛身到央起身邊,央起和鄴重兩人都傷痕累累!鄴重在自己的劍端點上三昧真火,央起控制住鄴期,鄴重一劍貫心,大火瞬間包圍了鄴期,鄴期掙扎著嘶吼著,伸出被燃燒的雙手,沖向鄴重,央起抬手漓錯劍飛身出去,送走了鄴城!
天兵列隊,連覺檢查著傷亡。鄴重眼含淚水,看著血流向紅林,直至成河!玄光消散!魔兵都跪在地上,等著鄴重的號令!央起吐出一口鮮血,單膝跪在地上,漓錯劍支撐著身體,用手去接空氣里的塵粒。忽然昏倒在地!
“殿下,”
天族雖勝,卻傷亡慘重。央起素衣白冠,雙眼無神,臉色蒼白!跪在啟華殿里!
“文族上下,因為你的失誤死傷慘重,留下的族人已經(jīng)寥寥無幾。”
“兒臣愿受責罰,以告慰逝者元靈!”
天君滿是心疼,不忍去看央起。
“父君,六弟如今有傷在身,還請父君責罰遲定!”
底下的仙官又開始竊竊私語!宵興站了出來跪在央起身側(cè)!
“天君,六殿下平叛易有功,請?zhí)炀_恩!”
這時悅筱推門而入!不顧身后的宮衛(wèi)!
“仙上!”
“天君若罰,將本座一塊罰了吧,教不嚴師之惰,本座當罰一等!”
“仙上不可!”
“有何不可?戰(zhàn)場廝殺何等慘烈,爾等享著六殿下的福,如今怎么不見給六殿下說情!”
頓時大殿上鴉雀無聲,大家都等著天君開口!央起又緩緩說到!
“兒臣私欲在前,雖然勝利,天族卻死傷慘重,請父王降罪!給四海交代!”
“六殿下,如今你重傷未愈,當受何等刑法才能不傷神脈?”
悅筱句句刺痛著天君的心臟,
“不罰,不能給四海一個解釋,身為我兒,魔界之禍,過大于功!到地府十三層面壁兩百年,以告慰逝者,交代四海。只是戰(zhàn)神依舊,功勞依舊,我兒依舊!去吧!”
“是!”
“謝父君!兒臣告退!”
悅筱還想說什么,央起卻謝了恩!起身離開!卓然匆忙追了上去!
“六弟!”
央起頓了頓步子,卓然扶著央起,兩人又繼續(xù)向前走!
“父君知道你因為什么才遲到戰(zhàn)場,所以才生了許多氣!”
“戰(zhàn)場守將,不容有失!是我的責任。鄴城以死,如今魔族混亂,不服鄴重者定是不少,還請大哥在鄴重繼位時,去一趟!”
“我會去,”
“都年輕,以為世事盡在掌握,若不是我太輕狂,結(jié)局怕也不是這樣,我三番為自己的輕狂向天族許諾,如今,如今我也是報應(yīng)!”
“你只是天族皇子,天族的戰(zhàn)神,豈能左右他人心思,不要想太多,你先養(yǎng)傷,等傷好了再去。父君也是為難,莫要怪父君!”
“謝謝大哥!”
地府十三層,寒冰覆蓋,只要觸著就覺的生冷無比!央起在冰石上打坐。眉毛上落上了霜!旁邊一個矮桌上整整齊齊的放著竹卷!每日都有一個身著黑衣,黑沙遮面的女子來換竹卷!女子身材高挑,纖細!一雙眸子深邃不已!
“這里寒冷,以后不要來了!”
“雖為鬼怪之體,抵擋不住這寒氣,但我只來一時,到是無礙!”
“你司何值?”
“無職,只是不肯投胎,才留在地府做些小事情!”
“執(zhí)念太深也并不是長久之計!”
“執(zhí)念在一日,十年,百年有何區(qū)別,終究是有了,又不想放下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