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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威難測,江某不比大人,深得圣寵。大人既然是從宮里來,那...”
江義巖稍作停頓,臉上掛著一副阿諛奉承的笑。
想以此避免不必要的誤會。
“可是宮里那位對張相有了新的安排?”
作為一個凡事都比人慢半拍的人,一旦身處高位,就很容易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錯覺。
比如此時的沈江淺。
僅僅是因為大腦存貨不夠,琢磨不透江義巖口中的宮里那位,究竟是哪位。
后者卻一陣騷代入,莫名的頭冒虛汗,后背發(fā)涼。
好似生怕自己說了不得體的話,叫沈江淺被安上一個意圖不軌的罪名。
雖然他覺得自己擔心的有點莫名其妙。
可縱觀她沈江淺的劣跡斑斑來看。
還真不是沒有可能!
沈江淺用了一會兒功夫想清楚了江義巖的為難之處和話中深意。
便開口解釋道。
“太后那邊倒沒有什么安排,就是六部這邊求情的人多了,免不了有趁機向圣母發(fā)難的嫌疑。
至于今天我來探監(jiān),僅僅是出于私人的目的。江大人若是為難,沈某日后請了圣母的手令,再來便是?!?p> 說完把手上的絲帕丟進一旁的火盆里,無所謂的拍了拍手,不打算勉強。
而江義巖聽了沈江淺的話,又瞧沈江淺真打算走的架勢。
更是誠惶誠恐,一個箭步上前。
忙道,“沈大人留步,既然大人不方便多說,那江某不問了便是。大人您在此稍作休息,我現(xiàn)在便去叫人把張相帶來這里?!?p> 沈江淺不知道江義巖態(tài)度為何忽然又變了。
不過既然他愿意賣自己這個面子,她自然不再推脫。
“如此便多謝江大人了,不過私見張相一事,既是沈某的私事,就不勞江大人再費心了?!?p> 江義巖聽沈江淺話中意思是想稟退眾人。
便道,“那我讓看守的人都退到外間等候,只是如此就不好保障大人的安危了?!?p> 沈江淺不以為然一笑。
“我與張相一起,能有什么安危,江大人莫不是怕張相會對我不利?”
江義巖聽了,不自然的訕笑兩聲。
心想,我哪里是怕張相對你不利,他拖家?guī)Э冢∽迳蠋装倏谌?,就算是要對你不利,也得掂量掂量?p> 是沈江淺你孤家寡人,無懼無畏的,又有那么多黑歷史在前。
實在是讓人...hin不放心吶。
不過這話,他哪里敢明說。
當下只能笑道,“既然大人都這樣說了,那江某還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只是日后此事塵埃落定,大人可一定要在圣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。”
空頭支票,沈江淺向來樂善好施。
當下便道,“好說,好說?!?p> 目送江義巖離開。
沈江淺越發(fā)覺得這幾年她事事順心的有點讓人匪夷所思。
心說,這大概就是撲街撲多了的作家福利吧。
畢竟原文中除了男主女主智商稍稍在線,其他配角存在的意義就只是為了湊夠字數(shù),帶點節(jié)奏而已。
沈江淺無所謂的聳聳肩,而后邁步朝著離刑房不遠的一處牢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