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換黎清川抬手把她的小臉給推開了,他視線瞄到車窗外晃成虛影的建筑,說:“車開的快,注意安全?!?p> “嗯,你在說誰開的車,我,還是江昂大哥呢?”她說著,臉還繼續(xù)往他眼前湊。
似乎他越是有害羞的意思,她就越開心。
黎清川揚起脖子,往后躲著她,也很乖的應(yīng):“我說江昂開的快?!?p> 此時的爺在虞沁眼里,頗有種硬漢嬌羞狀,平時那威風八面,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給她心理上造成的隔閡正在慢慢消失。
虞沁玩心興起,她撐著他的膝蓋往他臉前湊著她的小嘴巴,繼續(xù)不依不饒:“嗯?嗯?嗯?真的是在說江昂?”
黎清川垂眸瞧著她,如今的視線距離,只能放的下她精致無暇的五官。
這種感覺是害羞嗎。
似乎有,但他其實單純的只是認為,不想那種事放在這種場合,他貪戀她,但又不可能在什么場合都可以放縱。
他也是沒能想到,他在她這種小要求上的婉拒和躲避,會讓她露出如此模樣。
不再故作堅強,不再逼著自己放下對家人的想念冷著臉蛋的少女,在他面前,呈現(xiàn)出活潑可愛,還如此古靈精怪的樣子。
猶如那一年,那個讓一群身穿救援服,許久沒見過美少女的男青年們,都驚艷其絕色容顏的十三歲小姑娘。
她在得救后,沒有躲進她的親人懷里去哭哭啼啼,待她平復(fù)情緒,又跑回到了他面前,為拼了命救下她的他,行了一個優(yōu)雅又隆重的提裙屈膝禮。
那樣子,在災(zāi)害的殘垣里是一抹極美的景色。
是公主降臨。
他抱她行走時,她曾為表達救命之恩輕輕的吻了他的頭盔,然后這次,她行禮后,又對她說:
“英雄哥哥,雖然看不清你的樣子,但如果我沒有心上人,我一定會問你的名字,等長大以后,你如果沒結(jié)婚,我對你以身相許好不好呀!”
他當時,很想擦一下頭盔護目鏡里的水霧,讓她能清自己的雙眼。
那股強烈的,希望和十三歲的她相識的荒唐和急切,全部在他的眼睛里。
但組織紀律不能亂,他作為長官,更要以身作則,不能為了私事,破壞紀律。
只能以一個軍禮,回應(yīng)她的公主禮。
后來,她被傅之恒接走。
那個長相斯文秀氣的少年,親自為她穿新的鞋襪,擦身上的血跡,還同她講:“若我們沁沁小公主以后能找個軍人做騎士,義父一定安心。”
小姑娘絲毫不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孩子,說感情真的太早太早,但她卻早早的對感情已經(jīng)萌芽。
她聽了傅之恒的花擺出了一臉的不開心。
等她上了車,她不顧及傅之恒,很大方的對著他們,表達對傅之恒的喜歡,說:“我未來的老公接我走了喔,英雄哥哥們保重?!?p> 心中騰起剎那的難受時,他的戰(zhàn)友還對他小聲嘀咕:“那小姑娘長大絕對是一等一的絕色,性格也好人很勇敢,才這么小喜歡上一個人就恨不得告訴全世界,被她喜歡的男生真有福氣!”
思及此時。
他問虞沁:“真想在這時候和我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