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肖白珠不知道這一切,她就盼望著車趕緊走,讓大家忽略她沒有打招呼的事情。
但是車偏偏就是沒走,好像還在等個人。
十來分鐘后。
京劇班另一個姓楊的老師氣喘吁吁的跑來了。
楊老師上來直接走到了葉珺跟前,但瞧見肖白珠坐在了這里,他愣了愣,“這座位……”
葉珺清了清嗓子,眼神飄忽:“新戲劇本的事兒,晚上再說吧?!?p> 楊老師看葉珺的眼神有點奇怪,他也沒往后走,他在肖白珠隔壁坐下后,猶豫了片刻,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肖白珠這才從自己的世界里回過神來,糯糯的給打了個招呼:“楊老師好。”
“肖玉同學(xué),你能不能和葉珺換下座兒,我和他有點事兒要談?!?p> 肖白珠一愣。
突然她好像意識到,葉珺剛才叫她說這里,并不是要她坐他旁邊,可能是在說,他們整一排有空位,她可以坐在姑娘旁邊。
臉?biāo)⒌募t了,她趕緊站起身來:“楊老師,我能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葉珺也起身拉了她一把,肖白珠懵里懵懂的被葉珺強(qiáng)行拉著坐在了他的位置上。
他坐在了一邊,并很從容的和楊老師搭起了話:“你要著急的話,那我就換一下?!?p> 楊老師手心拍手背:“我肯定著急啊,我明天就要演出,我怎么也得敲定下劇本,下午排練一遍……”
這時,車子發(fā)動了,同時整個車間播放起了名家的經(jīng)典京劇唱段,其他人也不再關(guān)注兩個新來的,說話的繼續(xù)著他們之前的話題。
肖白珠覺得,自己可以放松下心情了。
從學(xué)校到京劇團(tuán)路程很長,彎彎繞繞得開兩個小時。
肖白珠極少坐這種嚴(yán)實的中巴汽車,她暈車。
加之早上她沒吃早飯,就喝了袋兒酸奶,車走了沒十來分鐘,她就有點不對勁了。
葉珺在和楊老師談?wù)撍麄冃戮帒虻膭”境~,她也唯恐葉珺注意,頭抵著玻璃,打算以睡覺來緩解緩解。
沒一會兒,她就睡著了,腦袋隨著車子顛簸,一下兒一下兒的砸著玻璃,她都沒有醒過來。
和葉珺一直談?wù)聝旱臈罾蠋熞宦飞掀鋵崨]少看肖白珠。
他們這些老師都知道肖白珠是個什么情況,且在學(xué)校一直土里土氣的姑娘,這突然放了假要跟葉珺走了,就搖身一變成了個清純女神,年輕的男老師難免詫異。
他估摸著肖白珠是真的睡熟了,暫停了和葉珺的正事兒,悄聲說:“老葉,你是不是和肖玉悄悄談戀愛了?”
現(xiàn)在車間的曲子沒有了,楊老師的聲音,夠他那前后的人聽見,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支棱起耳朵聽八卦。
葉珺挑了挑眉稍,眼眸里飄過一抹慌亂:“你怎么得出這個結(jié)論的?”
“那姑娘原名兒被人取笑,深受困擾,后來取藝名你給她取的那么認(rèn)真,還讓我們都叫她肖玉,隨后又是當(dāng)著李昊面兒說喜歡人家兒,還給了這么好的演出機(jī)會,現(xiàn)在姑娘和你坐一起,打扮的那么好看,你敢說你們沒有背地里在一塊兒?不是打算閑了約個會?”
楊老師此話一落,旁人那些聽八卦的人頓時表情夸張的表示了一番震驚,眼睛瞪的像銅鈴,等著葉珺發(fā)表聲明。
葉珺抿唇輕笑,略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沒說話。
楊老師也沒放棄,繼續(xù)說:“我知道老師和學(xué)生談對象兒說出去要被人議論,可你又沒比肖玉大幾歲,你也不是全職老師,你放心的承認(rèn)吧,我不會說出去的!”
葉珺剛準(zhǔn)備回答,車又一顛簸,睡踏實的肖白珠腦袋撞上玻璃一彈,靠在了葉珺肩膀上。
本來葉珺沒靠著靠背,坐的很正很直,突然肖白珠靠住了他,他慢慢的往后一靠,讓肖白珠能枕他肩膀枕的更舒服一點。
適而,他才說:“老楊,你只說對了一半?!?p> “嗯?”楊老師沒反應(yīng)過來,“什么一半,我沒說一半???”
葉珺笑了,漂亮的眼睛彎了起來,“我其實早就對你們把話敞開說明了?!?p> 楊老師又呆呆的想了想,突然眼睛瞪起,“我靠,你之前對李昊說的……”
葉珺抬起手指在嘴邊比了一下,然后指了指肖白珠,唇一張一合:“她不知道?!?p> “那你……”
“對于她們,學(xué)藝所成更重要,我也就在指導(dǎo)她唱戲上有底,其他的,我也沒什么把握,就如你說的,我也不比她大幾歲?!?p> 關(guān)于如何和一個姑娘發(fā)展另一種關(guān)系,他并沒有經(jīng)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