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帶鑰匙呢
一支煙都快在指尖燃盡,周子燎把煙扔在滿是殘羹剩飯的水泥地上,然后用碾滅。
是余情未了,還是迫不得已。
酒瓶子桌上都放不下扔到地上了,兩人喝的還是接連不斷,時不時笑一笑。
周子燎覺得自己真是瘋了,大晚上不睡覺居然跑來看他們喝酒?
差不多到凌晨三點(diǎn),一個女人匆匆過來吧謝沉帶走,還剩下那一個謝沉那邊的人沒敢?guī)А?p> 他一個人坐在那,扶著頭閉著眼,一動不動。
周子燎皺起眉頭,不會打算在這里過一夜吧?
半響,邵霖才晃晃悠悠的站起來,拿起手機(jī)想要叫車。
剛走到路邊,就感覺到身旁有一個人跟著他,他警惕的猛然回頭。
“周……”邵霖感覺自己醉糊涂了。
周子燎揪著他衣服:“走了,出來買包煙剛好遇見你,誰讓你喝這么多酒的?今晚臭不死你?!?p> 邵霖一聲不吭,公寓樓旁邊就是小超市啊,他記得那里有煙酒賣的。
可他也不好意思說什么,自己喝成這個樣子。
他們走到停車那,邵霖愣愣的抱著機(jī)車頭盔,看著周子燎一躍跨上去。
“愣著干嘛?”
“坐這個戴頭盔好悶,我容易吐?!?p> 其實(shí)他就是找個借口,這個要親密接觸的,喝了酒他平衡力不好,腦子還暈,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了都不知道死在那堆草里。
周子燎上上下下打量他,戴著頭盔,只能看見他一雙眼睛和英俊的濃眉,說著:“抱著我不行?”
邵霖指尖一熱,咽了口口水。
“等車也不用多久?!鄙哿卮蛩阕鲎詈蟮膾暝?。
周子燎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,拽著他的手:“我就是送你回去,你怕什么?我會拐你去角落打你?”
“……”
“少廢話,上車?!?p> 這次邵霖乖乖戴上頭盔,坐到后面,深呼吸一口氣,這人就是個司機(jī),少說點(diǎn)話。
司機(jī)現(xiàn)在脾氣看上去不太好。
疾馳的機(jī)車在無人的馬路上,偶爾還是會有風(fēng)灌進(jìn)來,外套的衣角被刮起。
月色正濃,他側(cè)過臉就是滿是烏墨的黑天,沒有星星,但他現(xiàn)在卻不會覺得傷感,他現(xiàn)在情緒很好,他會想著星星藏在云后,撥開云霧,是滿天星河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回到了熟悉的公寓樓下,周子燎去停車,邵霖就在原地等他。
不知道為什么要主動等他,可能是喝了酒腦子遲緩的緣故。
周子燎把一串車鑰匙勾在食指上,會發(fā)出鑰匙碰撞的響動,看見他還在走廊那等著,靠在墻上。
這人好像一直都很瘦,長的很清秀,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很傻,還有點(diǎn)膽小。
莫名的,他忽然喉結(jié)一滾,瞇起困倦的眼。
看見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,邵霖才恍然低頭去翻鑰匙開門。
等等,鑰匙怎么找不到……他好像沒有帶鑰匙。
要跟他待在這么?他應(yīng)該會有鑰匙。
他無助無奈的目光看向他,周子燎眸子一顫,然后掩下去,扯著笑:“看我干什么?那我以為我鑰匙串扣上鑰匙了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