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牢里莫名怪異的男子
不知道師傅到底是什么時候走的,等桑樂思緒恢復(fù)的時候眼前已經(jīng)沒有了那人。
師傅剛才說了什么?他說準(zhǔn)備要放棄自己了嗎?放棄自己這個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利用價值,無法給他無聊生涯里帶來樂趣的自己了嗎?
桑樂走到了床前,安靜的坐著,雙手抱膝,耷拉著腦袋似乎在想著什么,長長的睫毛在燭光的反射下留下一抹黝黑的剪影。
就在這時,一道滄桑嘶啞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:“你和剛才那人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語氣間絲毫不掩飾好奇之意。
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桑樂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,瞪大了眼睛,震驚過后是一種難以抑制的恐懼。她在這里帶了這么久,居然一直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石墻后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。
什么人能做到這么多天完全沒有一點氣息,她幾乎沒有聽到過一絲響動,要不是他突然和自己說話,她簡直發(fā)現(xiàn)不了對方的存在。
“你是誰?”桑樂警惕的問道。聲音來自她的右側(cè),她下意識的朝著左側(cè)的方向挪動。
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?!蹦侨藷o視桑樂的話,執(zhí)著的再次問了一遍,聽聲音能夠分辨得出那大概是一位上了年紀(jì)的中年男子。
不呆桑樂說話,男子再次重復(fù)了一句剛才的話:“你和剛才那人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桑樂心中駭人,這名男子似乎對于師傅和自己的關(guān)系格外的在意。難道他認(rèn)識師傅?還是說他對自己師傅有什么不好的意圖?思及此,桑樂不但沒有回復(fù)男子的話,反倒是語氣不好的說道:“這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到底是誰?”
見桑樂不肯回答,態(tài)度十分不善,男子也沒有生氣,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:“你不愿意說就罷了,我剛才聽見你叫他師傅?!?p> 既然罷了,那你還提后半句話是個什么意思?
桑樂不著他的道,反倒是呵斥了一聲:“你竟然偷聽我們說話?!?p> 男子不怒反笑,一掃剛才憂郁的感覺:“不是我偷聽你們說話,是你們對話毫無避諱,我想聽不到也難啊。”
桑樂一時無言以對,她剛才說話之所以無所顧忌,就是不知道旁邊有這人的存在,要是知道,她還至于一點都不警覺嗎。
“那你既然都聽到我們的對話了,那你還多此一舉問什么?!闭Z氣里暗藏著一絲冷諷。
“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?!蹦凶铀查g釋然的說道,又想到桑樂對自己那點防備的樣子,他才又接著說道:“你無需擔(dān)心,我并沒有其他意思?!闭f道這里,男子沉吟了片刻,才又若有所思的繼續(xù)說著:“只是剛才男人,令我有些好奇罷了?!碑吘梗@世上能夠任何地方來去自如的人只有他啊。那個他找了近二十年,卻從未在見過一面的神仙一般的男子啊。
雖然聽到男子這樣說,桑樂卻沒有完全卸下防備。對于師傅的事,更是半點都不敢泄露。
“哦。是嗎?”桑樂漫不經(jīng)心的回了一句,然后便開始沉默不語了起來,男子也不再說話。桑樂在想用個什么計策出去再說。
又這樣過了幾日,這天,又是侍衛(wèi)來送飯菜的時候,眼見侍衛(wèi)放下準(zhǔn)備離開的時候,桑樂叫住了他。然后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遞給了他:“你幫我把這個交給翊王。”侍衛(wèi)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拿著紙條走了出去。
這邊翊王似乎完全忘記了桑樂的存在了,本在書房里的軒轅子陵收到貼身侍衛(wèi)遞過來的紙條,打開看后,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。一雙精明透明的眸中是涼涼的危險的意味。
“走,去大牢,看看她到底耍什么把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