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像什么要破膛而出
桑樂心想她也不會水,這樣也不是辦法啊,她這樣實在是太被動了囫圇獸水里水外的具體位置也不能確定,她又這樣在水面上,基本上不入水,不可能抓得到的。
還是要另外想辦法,她忽然靈機一動,既然囫圇獸是靈獸,那么敏銳性肯定是極強的,那她不如用一點毒逼它出現(xiàn)。
手中剛準備動作,那邊坐等看好戲的白冉突然說話了:“姐姐,不能用毒哦,會嚇壞它的,它會生氣的哦?!?p> ...
白冉的話嚇得桑樂手一抖,趕緊收回了放毒的打算。
她這樣在水面上能干嘛?捉個鬼的囫圇獸啊。
索性也就不找了,返回了岸上,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,貼在身上,桑樂蹲在岸邊,若有所思的看著水里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良久,桑樂突然起身,對著白冉說道:“師傅,走咱們回去吧?!?p> 白冉詫異的看著她,驚奇道:“不捉囫圇獸了?”
桑樂搖頭:“不捉了?!编駠鳙F雖然能對她起到大用處,但是桑樂忽然想到萬物眾生皆是生命,囫圇獸既然是靈獸,又活了那么多年,沒招她沒惹她的,她干嘛去抓了它啊。
白冉似是明白了桑樂的想法,也不再說什么,笑瞇瞇的看了一眼桑樂,很自然的伸手將桑樂的手牽了起來:“對吧,姐姐,我們回去?!?p> 桑樂也是見怪不怪了,白冉這樣之后隨時都跟她很親昵,牽手抱抱更是不在話下,雖然桑樂覺得挺享受和迷戀的,但是真的很怕白冉到時候恢復原狀的時候回想起這些...
一想到這里,桑樂就有些抗拒了起來,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,自顧自的朝著下面的路走去。
白冉呆愣的看了一下自己被丟開的手,有些委屈。
他跨著長腿幾步就追上桑樂,再次伸手將桑樂的手拉住,這次力度比剛才重很多,像是怕桑樂再次甩開似的。
桑樂回頭,詫異的看了他一眼。
詢問:“怎么了?”
白冉這樣很奇怪。
白冉一臉知錯了的委屈模樣:“姐姐,你別生氣了,我不是故意要逗你的。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有辦法捉到囫圇獸。好吧,我告訴你抓囫圇獸的方法,很簡單的...”
她話沒說完被桑樂打斷:“停,別說了。我沒生氣啊,你也別告訴我方法了,我是真的不打算再抓了。”
“其實很簡單的...”他試圖掙扎。
“打住?!鄙肥钦娴臎]心情再去抓了,雖然她不是善人,但是也不是愛做傷天害理之事的人,囫圇獸在這里好好的,她干嘛去抓它?。骸拔覀冞€是先回去吧?!?p> 白冉見她是鐵了心了,便也不在多說。
只是在離開的最后一刻,白冉再次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深潭,詭異莫測。
下山的時候白冉又試圖想要抱著桑樂下山,但被有所準備的桑樂第一時間攔住了。
她和白冉畢竟是師徒身份,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。
一路上桑樂也沒有再和白冉說過話,走得很快。
白冉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,也不敢率先開口說話。
然而桑樂并不知道白冉的想法,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當中,她在想怎樣能將醫(yī)毒學得更上一層樓,到時候好回京都。
一直到屋前,桑樂才停下疾馳的腳步,她有件事要問問白冉:“師傅,你對之前的事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?”不是她懷疑師傅什么,而是白冉這樣時好時壞的,特別是剛才那一幕,總是讓她心七上八下的。
師傅這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,之前那么多次師傅都是好好地,為什么單單就這次的會面師傅就變成這樣了呢?
桑樂心知沒那么簡單,這具體的情況還是師傅自己才知道。
對于她突然的這一番問話,白冉顯得有些觸不及防,錯愕的看著她:“姐姐,你怎么了?。俊?p> 桑樂臉色一板:“好好說話,回答我剛才的話?!?p> 白冉睜著無辜的大眼睛,可憐巴巴的樣子:“姐姐,我一醒來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啊,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?!?p> 連自己的名字,住哪里,什么身份他都一無所知,他沒有必要騙姐姐啊,可是為什么姐姐會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呢?
他想不明白。
“我...”桑樂的話沒說出口,面對這樣的白冉,她實在是一點都忍不下心,畢竟是師傅啊。
她轉(zhuǎn)念問剛才的事:“那你既然什么都不記得了,為什么會知道囫圇獸呢?還知道它的習性,在哪里出沒。而且你跟我講囫圇獸的時候那個樣子真的一點都不像現(xiàn)在的你?!?p> 那一本正經(jīng)的樣子既不像以前的師傅,也不像現(xiàn)在的師傅。
白冉被桑樂這個問題弄的有些迷茫,也突然想到剛才自己為什么就會突然知道囫圇獸的事呢?連他自己現(xiàn)在都感覺到疑惑了起來。
“我不知道啊姐姐,我一到山上就知道哪里靈力最充沛,哪里更貧乏,連哪里有個水潭似乎都能在我大腦里自然而然的知道?!?p> “我就是感覺那里有囫圇獸啊,我所說的那些,我就是感覺是那樣啊。”
桑樂已經(jīng)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此刻現(xiàn)在自己的心情了,感情師傅這是自己啥都不知道,僅憑著自己心里想象的。
不過,白冉便是失去了記憶,就如她一直所想的,屬于師傅的一切都還是儲存在他的大腦的,所以偶爾會迸發(fā)點什么出來,她到是見怪不怪了。
想這些問題的時候,桑樂低垂著頭,她決定以后不再多加深究師傅的這些問題了,總歸師傅是不可能害她就對了,既然這樣,她還在乎那么些有的沒的做什么了。
想通了,桑樂一抬頭看到的便是白冉一臉痛苦扭曲著的臉,嚇得她臉色一臉。
“師傅,你怎么了?”桑樂拉著白冉的兩只袖子,著急的問道。
“我頭疼,不,我心也好疼?!卑兹奖揪桶椎耐该鞯哪樕藭r更白了,桑樂有種他下一刻便會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錯覺。
白冉只感覺到自己頭疼的快爆炸了,就像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掙扎著出來一般,心口也是感覺到在快速的膨脹,隨時都要從胸腔里破膛而出似的。
他疼的幾乎快要站立不穩(wěn),整個人都撲倒在桑樂的身上,他才能稍微的支撐住自己不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