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解憂
不知道也不奇怪,飛劍有專門的降落點(diǎn),沒在降落點(diǎn)碰到,自然不知道他能御劍,收劍后把飛劍揣懷里,沒摸過肯定也不會發(fā)現(xiàn)。
更何況,修士一般不會住這種公寓樓,人口太密集了,以已度人,張韻肯定只以為他也是個普通人,而且是身材削瘦的普通人。
樓上罵罵咧咧的人跑下來,葉哲也明白張韻為什么讓他趕緊走了,那是一個一米九幾的壯漢,胳膊就有葉哲大腿這么粗,沙鍋這么大的拳頭,如果葉哲是普通人的話,一拳下去得打骨折啊。
“好啊,你個張韻,對我愛搭不理然后找這樣的小白臉???今天我就讓你知道……?!币贿吜R著,那個壯漢的拳頭就往葉哲的臉上砸過來了。
“不要!”張韻閉上眼,奮力推向壯漢的拳頭,也不想想她這小體格被擦到會不會飛開去,她只是本能的不想讓自己的殃及無辜的人。
這一刻,張韻心里無比委屈,她又沒招誰沒惹誰,就因為這張臉,就招惹這種野蠻的人,為什么?還不如把臉劃了算了。
壯漢罵罵咧咧的聲音嘎然而止,張韻也沒感覺拳頭擦到她,疑惑的睜開眼,驚訝的看到葉哲那并不強(qiáng)壯的手臂,抵住了壯漢沙鍋大的拳頭,并且紋絲不動。
葉哲也同樣的驚訝:“張韻,這位不是你的丈夫嗎?”剛開始他還以為家暴,可是聽那壯漢的意思,他們之間不是夫妻關(guān)系。
丈夫一詞讓張韻瞬間漲紅了臉,連忙擺手:“不不不,我跟他沒關(guān)系,只是在工作的地方見過?!?p> 葉哲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,只是在工作的地方見過就追到家里來,還把張韻當(dāng)成私有物一樣強(qiáng)行霸占,連跟她說話的人都想打,這是瘋了吧?這還是法治社會嗎?
壯漢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像被鐵鉗抵住,拼命用了幾下力都紋絲不動,再看葉哲那并不壯碩卻均稱的身材,壯漢慢慢的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,臉色刷的一下白了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修士?”
葉哲反手一壓壯漢的手腕,壯漢立刻感覺到無可抗御的力量,壓得他往前一傾,葉哲抬手就一記耳光,狠狠的抽在壯漢的臉上,把他拍到墻壁上。
身為一名修士,葉哲只是剛?cè)腴T的筑基一重,但已經(jīng)能御劍飛行翱翔天地了,跟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。
御劍飛行的時候要承受超速過載,如果葉哲的身體還像普通人那么脆弱,一個加速就得把自己弄暈,所以別看他高高瘦瘦的,身體強(qiáng)度和力氣都比普通人強(qiáng)多了。
葉哲的一記耳光不但扇在壯漢的臉上,也拍在了張韻的心上,震得她心頭一跳:好厲害,這就是修士嗎?
糾纏得她都想自己去毀容的壯漢,被葉哲一巴掌扇得像狗一樣暈乎乎站不起來,這就是修士的力量嗎?
壯漢被扇得腦袋里仿佛開了水陸道場,叮咚哐當(dāng)一頓響,好不容易恢復(fù)過來,卻感覺到一道讓他毛骨悚然的寒氣貼到了脖子上。
睜開眼一看,一柄巴掌大的飛劍貼著他的脖子和腦袋游走,時不時有劍光吞吐不定,劍光所過之外,毛發(fā)紛紛斷裂,不一會就把壯漢的腦袋削得東一塊西一塊,像狗啃似的。
葉哲輕飄飄的說到:“我是修士,還是脾氣最不好的劍修,你剛才罵我什么?小白臉?你的冒犯讓我很生氣,我決定切掉你身上某樣?xùn)|西做為補(bǔ)償?!?p> 壯漢嚇得尿都快飆出來了,顧不上頭暈?zāi)X脹,翻身就跪倒嗑頭求饒:“對不起大能,對不起,我有眼無珠,我不是故意的,大能請饒命,饒命啊?!?p> 修士這么多職業(yè)中,好勇斗狠的劍修給人的印象是脾氣最不好的,煉丹師救死扶傷,煉器師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,靈植夫擴(kuò)種增產(chǎn),而劍修呢?打架飚劍。
出了名愛打架飚劍的劍修,對普通人的震懾力遠(yuǎn)超其它職業(yè),很容易就把人嚇尿了,感受著貼著皮膚游走的寒意,壯漢深怕它什么時候就透體而入,或者切掉他身上某個零件。
跪求饒命的壯漢感覺到寒意開始往下面某個部位游去,頓時約括肌一松,真尿了。
“我叉?!彬}味沖天而起的瞬間,葉哲脫口罵了出來,反手一圈,靈力裹住壯漢,趕在液體沒滴落地面前往外一扔,直接從三樓的樓梯間扔了出去。
真要被他尿在樓梯間里,那得多埋汰人啊。
壯漢尖叫著被扔出去,以為這么高落地不死也得重傷,誰知落地摔個狗啃屎,并沒有受傷,他也來不及深思太多,連爬帶滾的爬起來跑得沒影了。
在樓上望著對方落荒而去的背影,張韻有種搬開了心頭大石般的輕松,雙手并在身前深深的朝葉哲躹躬,誠摯的道:“謝謝你?!?p> 簡簡單音的三個字,葉哲卻聽出了百般情緒。
搖搖頭,葉哲問到:“什么情況?他為什么打你?”再一看張韻臉上的掌印,經(jīng)過時間的沉淀,反而更加明顯了。
葉哲撮手成劍,在空氣中比劃幾下,憑空結(jié)出一道符印,往張韻臉上一按。
張韻只感覺一道涼意從臉上擴(kuò)散開去,馬上就感覺不到火辣辣的緊繃感,掏出隨身的鏡子照,掌印竟然消下去一大半。
這種神奇的效果讓張韻瞠目結(jié)舌,忍不住感嘆到:“以前聽說過修士有太多神奇的手段,但沒有親身體驗過,沒想到真有這么神奇,如果我有這種能力,以后就不怕睡太晚有黑眼圈了?!?p> “更神奇的都有,活膚生肌,斷肢再生,可惜我不是學(xué)符印的,只會這么幾種小技倆?!比~哲笑著說到,差點(diǎn)沒笑噴出來,一道化淤符竟然被她聯(lián)想到消除黑眼圈?
化淤符止血符之類的,幾乎是所有修士都會學(xué)的小技倆,畢竟修煉的時候嗑著碰著的時候不要太多,總不能天天往診所跑,學(xué)幾個小技倆防身自救,就好像普通人學(xué)用紗布一樣普遍。
“謝謝你救了我,我被他糾纏好多次了,這次還找上門來,如果不是碰到你,恐怕我就得搬走了。”張韻再次躹了一躬,誠摯道謝。
“你跟他什么關(guān)系?為什么纏著你?我還以為是你丈夫呢?!比~哲百思不得其解。
就算給他十天十夜,恐怕也想不通,一個普通人為什么有膽量去糾纏霸占別人,天啊,這可是個修士的世界,還有執(zhí)法者呢,不怕張韻報警嗎?
張韻漲紅了臉,忙不迭的擺手:“不不不,他才不是我丈夫,我還沒結(jié)婚呢,就是工作上碰到過幾次而已?!?p> “沒結(jié)婚?不對啊,你上次跟我說過你已婚的了。”葉哲訝然道。
張韻不好意思的看了葉哲一眼,再次一躹躬。
葉哲這下明白了,敢情自己上次被騙了,未婚獨(dú)居女生自稱結(jié)婚,是一種自保防備的手段,估計是怕被騷擾,特別是鄰居的騷擾,因為糾纏起來,大多都只能女生搬家來結(jié)束。
“應(yīng)該的?!比~哲理解的說到:“一個女人在外確實應(yīng)該小心點(diǎn)。”
“唉?!睆堩崌@了口氣:“再小心也沒用,碰上胡攪蠻纏的人一樣沒辦法,我都想問他喜歡我哪里,我改了?!?p> “哈哈,你說話真有意思,為什么不報警呢?”葉哲笑著問到。
“報警了,執(zhí)法者一來,他就站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也沒有什么威脅性的舉動,而且他也沒碰我,就打那些跟我接觸的人,被打的人報警把他抓起來,沒過幾天又放了,打架互毆坐不了多久,剛才你要能把他腿打斷該多好啊?!睆堩崌@息到。
葉哲聽得大開眼界,敢情胡攪蠻纏還有這么多門道?不過打斷腿是不行的:“修士打傷普通人罪加一等,除非在野外,我套他麻袋。”
“不管怎么說,非常感謝你?!睆堩嵻v躬。
葉哲趕緊擺手:“你太客氣了,一點(diǎn)小事,不用老躹躬?!?p> 張韻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:“習(xí)慣了,不好意思,別人也是這樣說,跟我說話跟出殯似的,對不起?!?p> 葉哲額頭冒起幾道黑線,這話說的,自己是被出的那個嗎?
好人做到底,送終送到西,葉哲說到:“如果他再來糾纏你,隨時叫我,我?guī)湍阙s走他。不過我經(jīng)常不在家,如果想讓他沒空來纏你,給這個號碼發(fā)信息,他們會接那種讓人很難受的委托?!?p> 葉哲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張韻,上面這是一串號碼和名字——解憂會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