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番事了,我又在天一教待了兩月,本只想著多陪陪青卿,卻不料佳人沒陪到,倒做了天一教眾弟子的陪練!我被青卿拉著,日日被她帶到練武場指導她的師弟師妹們練劍,若是她心情好,我倒是能與她打上一兩場;若是心情不好,能看到她背影就算不錯了!至于那雙修秘法,更是只字未提!
這一日我終是忍受不住,便在房中蒙頭大睡,正在夢中與青卿歡好時,房門卻被人推開吵醒了我。
我皺著眉坐起來,正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擾了我清夢,卻覺得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眉間,舒展著我緊皺的眉頭。
我瞇著眼睛朝那人笑了笑,然后一把抱住了她柔軟的身子,嘟噥著:“好青兒,你終于肯讓為夫摸摸了?!?p> 她捏著我的耳朵晃了晃,輕聲道:“大懶貓,還不起床,都日上三竿了呢?!?p> “這些時日懶貓都快被折磨成病貓了?!蔽冶犻_眼,見她正笑盈盈地望著我,便貼上去蹭了蹭她的臉頰。
“別鬧,有正事說呢?!彼龑⑽依_一段距離,鄭重地道:“這些時日,我發(fā)現(xiàn)師父的書信來往頻繁?!?p> “你的意思是說,那人就是明云師叔嗎?”
她搖搖頭,道:“我不確定,吳溟,我真的不知道,但我害怕?!?p> 我緊了緊抱住她的手,安慰道:“在沒有證據(jù)之前別下定論,我這就啟程去豫州,想辦法搞清楚這件事?!?p> 她聽我說要去豫州,眼神一黯,但隨即又笑著道:“我就知留不住你這饞貓!到了豫州,可要替我向逐妍妹子問好?!?p> “知道了?!蔽以谒g輕輕捏了捏,笑了笑,“身心都是你的,哪有留不住這道理?”
“你敢說你對逐妍妹子沒有半分非分之想嗎?”她娥眉一豎,啐了我一口,接著道,“你在娶逐妍妹子之前,可千萬要忍住。我是江湖女子,這些東西不講究倒也無妨,但她貴為大將軍千金,這些卻是萬萬不可逾矩的!”
“知道啦,不愧是青兒,果真想得周全?!蔽矣H了她一口,嘿嘿一笑,“看在為夫都要走了的份上,不如給點慰問吧?”
她輕哼一聲,替我穿好衣服,就牽著我往外走去,一直走到那日的清泉處,才停下來,微紅著臉低著頭不愿看我。
我哈哈一笑,抱著她來到青石旁,拂去石上的落葉,然后就枕著手臂躺了下去,慢條斯理地道:“這地方好是好,可惜,就是離明云師叔的住處太近了。”
卻聽她在一旁輕笑著道:“其實那是我那日騙你的話,這地兒我小時常愛來玩,幽靜得很,離師父的住處和那吃食的地兒都遠得很呢?!?p> 我轉(zhuǎn)頭望著她,并不答話,只是面帶微笑看著她,她恍然明白了過來,就一拳朝我打來,嬌喝道:“你卻一早就知道了,是也不是?”
“雖說天一教山道眾多,但想我也來了這么久了,若是再不熟悉熟悉,怕是要叫人落笑話了?!?p> 她聽了我這話,嘆了口氣,在我身旁側(cè)躺了下來,拿手撐著腦袋斜斜地看著我,那青絲垂落下來掃著我的臉頰,直叫我心癢癢,只聽她說道:“饞貓啊饞貓,你這般聰明,當心哪天聰明反被聰明誤?!?p> “我若再不聰明點,怕是就要被你與逐妍耍得團團轉(zhuǎn)了?!蔽倚χ?,任由她的玉手劃過我的面頰,自上而下地由眉間到胸前,我輕握住她的手,感受著與那日不同的溫暖,接著道,“等我到了豫州搞清楚天一教與朝廷的關系,便即刻趕回來陪你!”
她伏在我身上,那姣好的面容貼著我的胸口,輕聲道:“我才不用你作陪呢,你還是留在豫州多陪陪逐妍妹子才是!你總這樣,我卻對她愈發(fā)愧疚起來了。”
“等事情解決了,咱們就去西溟山隱居去,到時也不用誰愧疚誰了。”我嬉笑著,翻過身子將她壓在身下,“現(xiàn)下,該把慰問給我了吧?”
她朝我嫵媚一笑,眉間風情萬種,她伸出手摟住我的脖子,我低頭噙住她的唇瓣,她也報以熱烈的回應,間隙,她喘了口氣,低低地道:“罷了,今日就隨你吧?!?p> 一陣清風吹來,將頭頂樹枝上僅剩的幾片殘葉都吹落下來,那寒潭清冽,青石冰涼,卻無論如何也抵不上懷中佳人的婉轉(zhuǎn)纏綿,此間滋味,自不必細說。
第二日,我早早便下了山,青卿說她見不得離別,便沒有送我。我到得石州城,先是寫了一封信送至豫州將軍府,把我要前往豫州的消息告知給逐妍,然后便買了匹馬兒,一路上快馬加鞭趕往豫州。
等到了豫州,已是近冬至了,一路行來皆飄著茫茫的白雪,但今日到了這豫州,雪卻停了。豫州城不愧貴為京師,道上的閣樓鱗次櫛比,銀裝素裹好不華麗,雖是冬日,集市也是頗為熱鬧,連穿行在街道上的人,雖不至于人人錦衣狐裘,但所穿之物還是比其他地方的要好上幾倍。
我打聽好將軍府的地方,便騎著馬兒慢騰騰地往那處去了。到得門前,看那將軍府的氣勢,比那XZ的孟府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我才下得馬來,就見一門人已進去通報,才過一會兒,就見得孟方迎了出來。
“吳公子腳程卻是極快,那封信才送到?jīng)]幾天,公子便到了?!彼愿老氯税盐业鸟R兒牽去馬廄,然后引著我進了府內(nèi)的側(cè)堂,接著道,“公子先在堂內(nèi)稍加等候,夫人馬上便到了?!?p> 我依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沒過一會,就有一位神態(tài)端莊的貴婦人由丫鬟扶著從后面的屏風走了出來,我急忙站起身迎上前去,恭敬地行了一禮:“小可吳溟,見過樂陽長公主?!?p> 她笑著對我擺擺手,然后在主位上坐了下來,對我道:“吳先生不必多禮,我已聽輕鴻說過你,今日一見,果真是一俊郎的少年。這「樂陽長公主」的名號倒是好多年不曾用過,你喚我「夫人」即可?!?p> 我聽后,又急忙站起來作了一揖:“小可承蒙孟將軍厚愛,「先生」二字卻著實不敢當?!?p> 長公主喝了一口茶,微笑道:“你在XZ可是為輕鴻解了心頭的一大惑,自然是稱得上這二字的。既如此,還是叫你「吳公子」吧。”
“多謝夫人!”我頓了頓,想來孟輕鴻應是把所有的事都告知了長公主,便開口問道:“不知孟將軍所查朝中各王爺一事,可有進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