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蓿子晴,完全想象不出和伊樂當初如果走到一起,她現(xiàn)在會是什么樣。
不過,有很大概率不會成為CEO,可能會成為伊樂背后一個懂事的女人,一個不需要有自己事業(yè),也可以過得十分愜意的女人。
伊樂見蓿子晴一直在猶豫,沒有給他痛快的答復,于是很是直接的問到,“子晴,和我結(jié)婚好不好,我知道我回來的晚了些,但是我們在一起難道不是給我們的青春最好的結(jié)局嗎?”
蓿子晴抬起頭,眼睛注視著伊樂。
她不明白當初如此決然離開的伊樂,為何現(xiàn)在會突然跑回來說要跟自己結(jié)婚。
蓿子晴試圖從伊樂的眼睛中看透些什么,但顯然她做不到。
伊樂的城府,絕對不會將自己心中所想有一絲一毫表露在臉龐上。
即便蓿子晴無法看出伊樂會這么做的目的,但是蓿子晴有一點是確定的,那就是此時的她無法答應伊樂的請求。
“既然要回來,當初又為什么走的那么絕情,一點消息沒有,為什么你覺得我就會一直等你,只要你回來,你說你想結(jié)婚,我就一定會嫁給你?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,女人的心更不是?!?p> 蓿子晴不是一個小女生,三十六歲的蓿子晴,有著自己的人生閱歷,擔任CEO以來,更是讓她成為一名堅強獨立的女性,懦弱這個詞根她絕對沒有半點關系。
所以,她對伊樂的懷念是真,對他的不滿也是真,此時此刻對伊樂的無理要求更是強硬回擊。
伊樂被蓿子晴的話弄得一時語塞,但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,這種突發(fā)情況又怎么會難得到他。
“子晴,我為我突然離開道歉,當時是不得不離開,世界的走向每一時都在邊,稍微一遲疑,我就無法抓住我的夢想,而且,你知道的,我一直主張先立業(yè)再成家。
那個時候的我,能帶給你什么,什么都給不了的我,又憑什么說自己喜歡你?!?p> 不愧是伊樂,一番話,就將是非搬弄到他這一邊。
可是,道理和論據(jù)再深刻又怎么樣?世間萬物在真情面前,都會顯得蒼白無力。
蓿子晴曾經(jīng)對伊樂的愛慕和依戀就是真情,所以,蓿子晴只是淡淡一句“我從沒想跟你索求過什么”完美回絕了伊樂的辯解。
是呀,沒有伊樂,蓿子晴如今依然是年薪上百萬,接近千萬的國際潮牌公司的CEO。
沒有伊樂,蓿子晴依然過得很充實很精彩。
蓿子晴沒有跟伊樂索求過什么,在那段最純真的愛戀中,蓿子晴沒有要求過伊樂有房有車,存款有幾位數(shù),蓿子晴是真的沒有要求過,甚至想都沒想過。
但是,伊樂還是就那樣不打一聲招呼,怕蓿子晴牽絆住自己的腳步,悄無聲息離開,一離開就是多年,杳無音信。
如今又突然出現(xiàn)在蓿子晴面前,僅憑一句他準備好了,便可以娶蓿子晴嗎?
即便蓿子晴沒有結(jié)婚,即便沒有廖恒,蓿子晴就會答應他嗎?
答案當然是否定的。
伊樂很快便也理解了蓿子晴生氣的地方,于是放低姿態(tài)主動道歉道,“子晴,之前不辭而別是我不好,我剛剛又如此唐突也是我不好。我既然回來了,便不會再走,既然不走,我就一定會讓我們的故事有個結(jié)果。
失去聯(lián)系的這些年,每當我挺不下去,想要放棄的時候,我都會想到你,所以每次我都咬牙挺了下來,雖然你不在我身邊,但沒有你我依然走不到今天。
失去的時間我會補上,我會讓你看到,即便過去了多年,我依然是曾經(jīng)的我,初心未改,對你的感情也不曾有過偏頗。
我會耐下心來慢慢與你接觸,直到你接納我為止?!?p> 伊樂的話,蓿子晴一字不漏聽了下去,可是腦子確實不怎么思考,倒不是被伊樂的話感動,而是廖恒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之后,蓿子晴也沒有和伊樂多談,就如同他說的,他之后還會花費很多時間精力來和自己接觸,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是要今天談清楚的。
所以,蓿子晴便是駕車離去。
獨留在門口的伊樂,則是握緊了雙拳。
……
蓿子晴回到家時,廖恒就坐在客廳,聽見蓿子晴開門的聲音,和叮當一起跑到了門口。
廖恒沒有盤問蓿子晴究竟去了哪里,也沒有追問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即便他察覺得到蓿子晴肯定有事情瞞著他,但他還是沒有逼迫蓿子晴。
廖恒接過蓿子晴的包,將叮當喚回自己身邊,讓蓿子晴可以在門口安穩(wěn)地換下高跟鞋。
蓿子晴還是很喜歡廖恒這一點,貼心、細致,從來不咄咄逼人,總是讓她感覺很舒服。
蓿子晴心中也有些愧意,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瞞著廖恒,于是問到他,“如果,我們兩個任一一方遇到想真正結(jié)婚的對象,我們應該離開離婚嗎?”
廖恒的預感還是證實了,蓿子晴雖然說如果,但是廖恒哪里不明白,如果就是肯定,任一就是蓿子晴。
蓿子晴遇到了想真正結(jié)婚的對象,這對廖恒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。
不說蓿子晴怎么看待廖恒,廖恒對待這段婚姻,很早之前就抱著要好好經(jīng)營下去的想法了。
廖恒低下頭,叮當抬頭看著他,畫風略微有些悲涼。
“如果遇到了想嫁的人,如果那個人合適,自然要果斷點離婚?!?p> 自從蓿子晴誤會過廖恒之后,蓿子晴就發(fā)現(xiàn)廖恒其實從來不會跟她說謊,在她面前從來不加偽裝。
但是,剛剛廖恒的話,蓿子晴明顯覺得那絕對不是廖恒的真心話。
之后,兩個人也沒有過多討論這個問題,睡覺的時候,依然是兩個人回到一個房間。
只不過誰都沒有說話,同時也是誰都沒法安穩(wěn)入睡。
夜晚是那樣漆黑,那般寧靜。
月光不是那么明亮,所以根本沒法透到屋子里來。
黑成一片的屋子,兩個無法入睡的人。
無論是蓿子晴還是廖恒,只要翻動一下身子,都會令床發(fā)出咯吱的聲音。
通過這個,蓿子晴和廖恒都可以判斷得出對方還沒有睡,但是誰都無法開口說出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