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兩位小妖看見對方的時候,心中露出了了然的神色,果然就如之前猜測的一樣,他是一種擅長攀爬的妖族——蛇類。
這只蛇妖出現(xiàn)在兩位小妖面前的時候,已經(jīng)因為長期沒有進食而奄奄一息,身上也滿是被碎石割出來的傷痕。
但他在得到小妖遞過來的食物后,卻沒有立刻食用而是用尾巴卷起,自己則是向洞穴更深處爬去。
小妖們見到這只蛇妖的舉動后,當即便知道肯定是在洞穴更深處,還有著其他妖族或者獸類幸存,并且和這個蛇妖有著非常密切的關(guān)系。
鳥妖由于體型不適合鉆洞,因此便留守在洞外以防不測,同行的蛇妖則又化為原型,跟隨著對方進入洞穴深處。
當順著洞穴前進一段路程以后,蛇妖發(fā)現(xiàn)沿途曾經(jīng)都被碎石掩埋,只是被那只野生蛇妖硬生生的鉆穿了而已。
終于他們都進入了洞穴最核心的區(qū)域,蛇妖們曾經(jīng)的巢穴所在之地,這里有明顯妖類生活過的痕跡,即呈現(xiàn)出了比獸類更高級的文明程度。
顯然居住在這里的蛇妖,盡管是野生沒有接受過妖庭的教導,卻在藝術(shù)美感方面比自己要強得多。
僅僅是憑借著自己一家的勞力,通過收集周邊環(huán)境中的簡陋材料,就將巢穴締造的十分溫馨且別具一格。
尤其是當經(jīng)過一處角落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有著一堆藝術(shù)含量相當高的泥偶時,妖庭蛇妖一時之間不由微微瞇了瞇眼,對這一家野生蛇妖的興趣更濃厚了。
終于他在巢穴一個區(qū)域,看到了這只野生蛇妖的家人,此刻現(xiàn)場的情況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。
這一對野生蛇妖顯然是夫婦,他們生下的子嗣中很不幸的全是野獸,但顯然曾經(jīng)過的也非常和諧。
直到不久以前那場和他們關(guān)系不大的戰(zhàn)斗,沖擊余波波及了這處山谷,這個蛇妖家庭十分不幸的被困在了巢穴。
雌性蛇妖在第一波碎石沖擊中,就不幸的被砸成了重傷,因此接下來只能靠雄性蛇妖,不斷外出試圖鉆出一條道路。
顯然如果沒有自己這兩只妖族的突然到訪,這對蛇妖夫婦的最終結(jié)局,就是被困死餓死在洞穴廢墟之中。
而即便他們現(xiàn)在幸運的得到了救援,卻也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,幾乎所有的子嗣都已經(jīng)餓死,更慘的是蛇妖夫婦為了活下來,不得不去吃他們子嗣的尸體。
但現(xiàn)在蛇妖夫婦終于得到救援,在簡單的對其進行醫(yī)療,以及給予充分的食物以后,他們便被帶到了妖庭去。
當蛇妖夫婦被托著飛起來時,他們局促不安的發(fā)出嘶嘶聲,顯然即便從野獸成為妖族,也沒有想過能夠飛起來。
不過在度過最初的慌亂以后,兩只蛇妖開始用好奇的目光,從云層之上俯瞰一望無際的下方。
經(jīng)過幾天的長途飛行以后,一路上頗為幸運的沒有遇到意外,一行妖怪就這樣到達目的地,東海之外妖庭所在的三仙島。
那顆直沖云霄的扶桑巨樹,并沒有讓蛇妖感到太過驚詫,鴻蒙小世界中這類巨物比比皆是,顯然他們過去也有幸見過幾個。
然后這些妖怪有個特殊的點,那就是他們似乎大多不保持原型,而是變成了一種古古怪怪的,類似無毛猴子的形態(tài)。
并且相互之間也不是直接用法力聯(lián)絡(luò),而是發(fā)出一股奇怪的音節(jié),并且看起來能說這種語言,好像還就是一種榮耀一樣。
那些妖族化形的方向其實就是后來的人軀,他們所嘗試學習的語言即漢語,都是從帝俊泰一這里學來的。
畢竟帝俊泰一這兩個鳥妖,不保持自己作為鳥的形態(tài),反而費盡心思化為無毛猴子,這個現(xiàn)象就讓眾妖們感到好奇。
結(jié)果從帝俊泰一這里得知,那種形態(tài)居然是道祖閣下所授,于是即便妖庭沒有強制,越來越多的妖族還是自發(fā)的學習化形之術(shù)。
甚至到了后來都形成一個規(guī)定,只有實力達到一定級別才可以化形,作為妖庭地位的一種象征。
當然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規(guī)定還沒有這么嚴,所以這次不過是外出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兩個小妖,都可以保持著部分化形形態(tài)活動。
相對來說對語言的規(guī)定就沒有那么嚴格,不拘身份隨便哪個妖怪都可以學習,這據(jù)說是來自道祖閣下所說的語言。
畢竟嘛這帝俊泰一兩位閣下,都是道祖親自訓練出來的,所以才有如今這幫地位,他們所作所為自然會得到眾妖模仿。
當然對于此刻的蛇妖夫婦來說,他們并不太清楚這一點,最驚愕的反而是這三仙島之上,居然舉目皆是妖族。
畢竟啊前面提過很多次,妖族只不過是人為被冠上的籠統(tǒng)稱呼,各自之間其實并沒有什么感情,而是互相將對方視作獵物。
別的不說即便是帝俊泰一,在紫霄宮講道建立妖庭前,他們于鴻蒙小世界歷練期間,就不知屠戮獵殺了多少妖族。
幸運的是妖庭并不是一個陷阱,蛇妖夫婦在這里得到了妥善的招待,甚至考慮到他們之間的夫婦關(guān)系,還特意將兩位小妖分配到一個宿舍內(nèi)。
不過在蛇妖進入被分配的宿舍前,必須去登記處匯報自己的稱呼,為自己去取一個能夠識別的名字。
“取一個名字?”雌性蛇妖略帶困惑的吐著舌頭,對“名字”這個詞匯感覺到了十分的不解。
畢竟妖族之間完全可以不靠通訊,而是憑借著氣息或者靈力波動,達到相互之間的互相判定。
所以對于居然要取個名字這種事,這對蛇妖夫婦都感覺到十分困惑,但困惑歸困惑自從來到妖庭后,他們的困惑可不是一處兩處,所以該取的還是得取。
接待處的小妖也這么跟他們說:“畢竟妖庭中妖族數(shù)量這么多,有時候沒法面對面就得通過名字聯(lián)絡(luò),你們得取個別致的名字方可?!?p> 對于如何取名字夫婦都沒有經(jīng)驗,在那囁嚅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,后邊等著排隊的小妖都煩了。
倒是接待處的小妖并不意外,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妖族太多了,于是便道“那就由我來給你們?nèi)∶恕!?p> 這位小妖根據(jù)夫婦的靈力波動,通過發(fā)音擬出了兩個音節(jié)的詞匯:“你的名字叫包犧,至于你……就叫女媧吧?!?
虛無行者北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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