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江魚是我給天府食城帶來的機遇,你們也要尊重我的貢獻,而不該巧取豪奪!”易牙不接受總廚林聰?shù)恼f法。
“易牙,我們也沒說廚房這樣做就是對的,只是重新縷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,表達我們的苦衷。毫無疑問,這件事廚房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,我們也已經(jīng)多次向你表達歉意,事后也愿意聘請你回來升任主廚,但你不是沒答應嘛!”趙明趕緊出來做和事佬。
“當初已經(jīng)將我趕走,我不可能再回去?!币籽赖膽B(tài)度卻很堅決。
“我們尊重你的選擇,這次來也是征求你的原諒,我們也愿意給出適當?shù)馁r償。”趙明道。
“不用!”易牙一口回絕。
“易牙,你不是小孩子,別總是這么任性!現(xiàn)在天府愿意拿幾萬塊錢出來息事寧人,你就好好拿著,跟錢過不去有什么意思?”總廚林聰沉聲道。
易牙不吭聲,他是林聰帶出來的,算半個師傅,不想和他爭什么。
“要不我打斷一下?”李牧魚突然開口。
三人都看著他,一臉‘你說’的表情。
“你們要給易牙賠償,我是不阻攔的,這和我無關。但這和東江魚供貨是兩碼事情,我說過,現(xiàn)在的魚已經(jīng)不好捕捉,入冬后就更困難,供應是不可能再繼續(xù)了。”李牧魚強調(diào)。
現(xiàn)場氣氛一下冷了下來。
“李老板,沒必要這樣,而且據(jù)我們所知,你和漁家的供貨協(xié)議也沒停?!壁w明耐著性子道。
“我和漁家根本不存在所謂的供貨協(xié)議,到時候也一并停止供應?!崩钅留~表態(tài)。
“……”趙明皺著眉,一下竟不知怎么接話。
“你們應該也注意到,這幾天的魚越來越小,我也是沒有辦法的。”李牧魚一臉無辜。
這段時間的送貨的羅非確實越來越小,主要原因是他利用更多的水族箱空間養(yǎng)殖赤鱬,羅非需要更短的養(yǎng)殖周期,出產(chǎn)的自然越來越小,大多養(yǎng)殖兩到三天,五天的幾乎已經(jīng)沒有。
“但你也不能一下就給我們斷了呀!東江魚的品牌我們好不容易才推廣出來,現(xiàn)在還成了天府食城的主打菜,你現(xiàn)在直接沒了,我們沒法向老板和客人交代!”趙明急道。
“很抱歉,我只能按照合同來?!崩钅留~遺憾道。
“李老板……雖然東江魚的品牌我們已經(jīng)注冊,但我們還是希望能夠共同經(jīng)營好這個品牌?!壁w明語重深長。
李牧魚瞇起了眼,東江魚的品牌天府已經(jīng)注冊?如果這是真的,這意味著他不能使用‘東江魚’作為宣傳,否則容易被狀告侵權,可能要賠償名譽損失不說,還可能會喪失口碑,他這點家業(yè)根本沒辦法和天府硬剛。
這話里就多了警告的意味在里面。
“三位如果來吃飯,我歡迎,但供貨問題已經(jīng)沒有挽回余地,既然已經(jīng)吃好,請回吧!”李牧魚冷著臉送客,天府食城這招太下三濫了!
“你……”趙明也是大為惱火,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呢?簡直不可理喻!
“一共723,給你們抹零了吧!700!”李牧魚將二維碼牌子亮了出來。
趙明已經(jīng)氣得說不出話,努力克制著情緒掃了碼,一句不不多說就離開,這顯然是一次糟糕的談判。
“把菜單都撤了!還有一切與東江魚有關的宣傳。”李牧魚道。
天府食城是否已經(jīng)注冊‘東江魚’等商標,現(xiàn)在他也沒法證實,但既然趙明都這么說了,恐怕不是空穴來風。
利用東江魚的噱頭其實對他有利,容易形成品牌讓人記住,而且有母親河的情懷加成。
但也不是非要不可。
歸根到底,‘東江魚’還是虛假宣傳,短期內(nèi)或許能聚攏一定名氣,但長期以往恐怕還是會招惹麻煩。
事實上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麻煩。
和母親收拾好碗筷,搞好餐廳衛(wèi)生,李牧魚就回到釣場。
今天的賽事只剩下最后兩個小時,可以說已經(jīng)到了決戰(zhàn)階段,所有釣友都在使出渾身解數(shù)來提高魚獲。
父親已經(jīng)幫著稱了不少魚,李牧魚看了一眼登記表,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魚獲都還不錯,收獲很均勻,魚獲最少的也已經(jīng)超過十斤累計。
收獲最好的是花蘭楠,已經(jīng)有了50斤累計。
方思菱也還行,累計有了三十多斤,整體排名還是比較靠前的。
“爸,你看看能不能幫忙找兩個員工,現(xiàn)在我們?nèi)叶己倪@了。”李牧魚道,父親對周邊的環(huán)境熟,找人也容易些。
“你能給得起人家工資嗎?以后未必天天都有這樣的生意?!崩罡感挠蓄檻],今天收益確實不錯,但也不可能天天這樣,他清醒得很。
“請兩個沒事?!崩钅留~道。
“過兩天,過兩天再說,可以給你留意一下?!崩罡负苌髦?。
“行吧!”李牧魚也沒說什么,關鍵是還有幾天可能將開啟第三關的游釣萬界任務,他擔心會耽誤這邊的工作。
時間雖然回到原點,但奮戰(zhàn)24小時,穿越回來總需要休息吧?又不是鐵打的。
就在李牧魚圍觀釣友們作釣的時候,卻突然接到漁家經(jīng)理錢冬龍的電話。
“李老板,聽說東江野生羅非不能繼續(xù)供應了?”錢冬龍開門見山問,挺聽聲音還挺著急。
“……錢總怎么知道這事的?天府那邊跟你說的?”李牧魚一下就想到了趙明一伙。
“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,這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錢冬龍急問。
“現(xiàn)在資源越來越差,漁民說入冬后就沒法保證捕獲這么多大魚,我只能保證再供應一個多月,天府食城的合約一旦結束,我就全面終止供應?!崩钅留~道。
“你不扯嘛!現(xiàn)在就已經(jīng)知道一個月后的魚情?我們又不是天府食城那幫五谷不分的人!以前在農(nóng)村我也沒少抓魚!”錢東龍氣道。
這邊李牧魚一臉尷尬。
“你是自己開了餐廳吧?”錢冬龍又問。
“……是,但這只是一個原因,我這小農(nóng)家樂一天也用不上幾條魚,真是資源不行。”李牧魚老實巴交的口吻。
“不管怎樣,你都得想辦法解決問題,而不是直接撂擔子,這多么不負責任?不行!我親自找你一趟!”錢冬龍道。
“別……”李牧魚還沒來得及拒絕,對方已經(jīng)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