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對了,這才是凌向。
果然太陽還是要從東邊升起的,這么快就原形畢露了!
顏蓉眉心跳了幾跳,喝了口茶,漱了漱喉嚨里快要溢出來的狂笑。
“這就是一家普通白領(lǐng)消費(fèi)的平價自助餐廳,難道還給你五星級的享受不成?”
“算了?!绷柘蛘酒饋?,解下身上的圍巾,擱在椅子上:“還是我自己去外面買個面包吃好了?!?p> 顏蓉拉他坐下:“這里這么多吃的,還要到外面買,會不會過日子?”
“你這是謀財害命?!绷柘蜻t疑了幾秒,重新戴上圍巾,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咬了一口的披薩:“顏蓉,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?”
“不喜歡吃,別吃了?!鳖伻?fù)屜滤掷锏呐_,起身:“等著。”
顏蓉走了兩三分鐘回來,拿了半把掛面和一點小青菜回來,她在火鍋的三鮮湯里煮熟,又用雪碧兌涼水,調(diào)成湯汁,配上小青菜。
“這能吃嗎?會不會味道很奇怪啊?”凌向挑起來聞了聞,不識好歹地嫌棄:“顏總,你是想殺—人滅口嗎?”
“毛驢坐轎不識抬舉?!鳖伻?zé)o語:“你嘗一口,看看好不好吃?!?p> “能好吃才怪了?!绷柘蛐÷曕洁熘鴮⑼肜矫媲?。
他小心地挑出面里的小青菜和蔥蒜時,臉上任性而認(rèn)真的表情,幾乎與女兒靜靜同出一轍。
靜靜也不愛吃小青菜,對蔥蒜更是避之不及。
每次吃飯,挑的滿桌都是,為了這件事,顏蓉還動手打過一次,可打完,她照樣不吃。
難道靜靜的飲食習(xí)慣是遺傳凌向?
顏蓉忍不住感慨,臉上僵硬的表情也不知不覺地變得輕柔起來。
“好好吃,她們過來了,小心別把你好不容易立起來的人設(shè)崩了。”
凌向瞟一眼端著冰激凌回來的女同事,閉著眼睛,挑起面條。
“蓉姐,凌經(jīng)理,吃冰激凌?!甭櫟つ萁o顏蓉和凌向一人一支冰激凌。
顏蓉接過來,邊吃邊拿東西起身:“我出去辦點事,今天就不回公司了,你們吃飽了,一起回公司?!?p> 凌向:“顏總,我能借你的電腦用用嗎?”
“給凌經(jīng)理配臺筆記本?!鳖伻匕咽种须娔X包留給他,又吩咐小凡:“給丹妮也配一部,另外再統(tǒng)計下,公司現(xiàn)有的電腦有多少能用,多少不能用?!?p> 從餐廳出來,顏蓉直接去了檢察院。
她得問清楚店鋪被封的事,得把理發(fā)店和美容院里的東西搬出來,在公司轉(zhuǎn)型成功之前,一家老小,還得靠老本行吃飯。
“你好,請問有什么事要咨詢?”
負(fù)責(zé)接待的工作人員十分客氣的將顏蓉引進(jìn)接待中心。
顏蓉:“我想詢問一下,JA區(qū)清寧步行街四十六號商鋪是咱們這里查封的嗎?”
工作人員:“你說具體案子,和負(fù)責(zé)案子的檢察官名字?!?p> “我不知道檢察官是誰。”顏蓉掏出手機(jī),打開相冊給工作人員看:“這兩間商鋪是我租的,上周被檢察院查封了,您看著封條上的章子。”
工作人員放大圖片,仔細(xì)看了看:“這不大像檢察院的封條,你沒去問問你房東嗎?”
顏蓉:“我是和房屋中介租賃的,不知道房東是誰。”
“你等下,我找其他問問?!惫ぷ魅藛T拿著手機(jī)去問其他同事。
顏蓉斜靠在接待臺上,等工作人員回來。
這時,身后傳來試探性的問話:“凌向是你什么人?”
顏蓉扭頭一看,工作人員的身邊跟著個女子,三十左右,中等身材,也是穿制服,容貌白白凈凈,帶著點嬌媚。
大腦極速地在記憶里快搜了一圈,還是沒認(rèn)出來對方是誰。
“向哥哥?!?p> “白……?”顏蓉站直身子,驚訝地打量著她:“你是白菲菲?”
“你先去忙吧,我和她說。”白菲菲和工作人員說完,走到接待臺后:“是不敢認(rèn)?還是沒認(rèn)出來?”
顏蓉點點頭又搖搖頭,心說,你給我記住一個十四年沒見的人,而且還是在酒吧里只見過一次的。
白菲菲笑笑,言歸正傳:“他家的事我都聽說了,不過這商鋪不是檢察院查封的??赡苁莻€惡作劇吧!”
惡作???
誰吃飽了撐的,冒充檢察院?
顏蓉疑惑不解,又道:“這封條?你確定不是檢察院查封的嗎?”
白菲菲:“他爸爸被雙規(guī),還沒移送檢察院,檢察院怎么可能查封你的店鋪!你想想是不是有人和你惡作???”
惡作???
顏蓉更為疑惑了。
白菲菲為什么要一直強(qiáng)調(diào)惡作劇呢?
真的是有人惡作劇嗎?
誰會為了惡作劇,以身試法,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?
“你去問問房東?!卑追品埔婎伻匾荒樏H?,掃了一眼其他同事,壓低聲音:“凌家的事錯綜復(fù)雜,你趕緊去報警吧!”
顏蓉也是個聰明人,就算不懂話中所指,也聽出了話中的提醒。
“謝謝!我去問問房東?!?p> “你的手機(jī)?!卑追品浦噶酥附哟_上的手機(jī)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從檢察院的接待中心出來,顏蓉越想越不對勁,越想越覺得白菲菲的話里有內(nèi)容。
惡作劇,報警?難道是有人陷害我?
顏蓉邊往車前走,邊給改改打了個電話。
“蓉姐”
改改以為顏蓉詢問退卡的事,背書一般匯報:“客戶的卡退了三分之二,三分之一明天退,還有汪姐和她的那幾個朋友沒退,她說過段時間再說,還有周姐……”
“我不是問退卡的事?!鳖伻剡呴_車門邊道:“改改,店被封的那天,你在不在店里?”
“不在?!备母哪穷^:“那天店里搞團(tuán)建,我們都去拓展訓(xùn)練了,也是回來才知道被查封的事?!?p> “團(tuán)建?什么團(tuán)建?”顏蓉開了一半車門的手突然停住了:怎么沒人給我說?。空l組織的?”
“杜院長說是蓉姐交代她帶我們?nèi)F(tuán)建的?!备母暮闷?,反問道:“怎么?蓉姐你不知道這事嗎?”
“我?”顏蓉只覺得一陣心驚膽戰(zhàn)。
杜小燕,這個人真的是信任過度了。
簡直就是大青山后的狼,慈眉善目,吃人不吐骨頭。
這么多年,怎么就沒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城府這么深……這隱藏的也太深了吧?
眼瞎心盲,比豬都蠢。
顏蓉心中罵罵咧咧,懊悔不已,但也只能自飲苦酒。
名牌小肚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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