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九章 截肢手術(shù)
祝箏兒聽后松了口氣回房拿了幾個包袱。
“這是我的簽證和一些銀子,明天你帶著金吒木回盛國躲災(zāi)吧!這個包裹里有盛國的男裝和女裝!”祝箏兒將其中兩個包裹遞給引玉耶。
“不能!不能!”引玉耶拒絕著。
“我跟他們?nèi)ゾ热艘粫r半會是回不來的,這簽證也用不了,而且能和這么多勇敢的吉塔們在一起,我肯定不會受傷的!”祝箏兒說。
大齊士兵聽不懂他們的盛國話,但一直催促著。
此時金吒木又對著士兵用說了些什么,士兵點頭。
“他們同意讓我和爺爺跟著你一起去當(dāng)翻譯!”金吒木開心的說。
“你跟著祝姑娘去就行了,我在這等你們!”引玉耶說完后又對著士兵說了幾句話。
大齊士兵實在是忍不了這群人的墨跡,直接將兩個姑娘抱上了馬上,向城外奔馳。
“爺爺,一定要躲好!等著我們回來!”金吒木大喊著。
引玉耶對她擺手叫她放心。
祝箏兒最怕騎馬,這粗魯?shù)氖勘鴰е宦凤w馳,速度快到祝箏兒一直尖叫不止。
“不要再叫了!”士兵兇巴巴的讓她閉嘴!可她聽不懂也控制不住。
士兵的耳膜都要被她的叫喊聲震破,無奈將她打暈。
待到祝箏兒睜眼之時他們已經(jīng)到了驛站。
“快吃!”士兵依然催促著她。
“吃不下!”祝箏兒可憐巴巴的說。
士兵又將她抱到馬上,還未坐穩(wěn)又將她打暈。
再一次睜眼時,他們已經(jīng)到了目的地。
祝箏兒看著城門上的三個字的時候瞬間有了精神。
‘這三個字好像是琉瑟城!’祝箏兒雖不認大齊字但這三個字形態(tài)和盛國字差不多。
進城后,早早就到了的金吒木跑來迎接她:“姐姐,騎馬好好玩,那個吉塔說還要教我騎馬!”
看她如此興奮,祝箏兒便來到一處墻角干吐著。
“這里是琉瑟城嗎?”祝箏兒邊吐邊確認。
“是!”金吒木答。
“你就是盛國的醫(yī)師?怎么這么虛弱?能治病嗎?”一個會說盛國話的長官烏里古耶在一旁鄙視著她。
祝箏兒斜眼瞪著鄙視自己的那人,只見他身材魁梧,穿著厚厚的毛皮大衣,戴著一頂十分高的三角帽,腰間別著一把月牙刀。眼睛不小,鼻子很挺,長的黝黑,下巴上的胡須被編成了一小撮辮子。
便回懟他說:“你倒健壯,怎么還請我來救人?”
“給她倒碗熱水!”長官烏里古耶吩咐小兵后便進了帳篷。
喝了碗熱水,稍作片刻調(diào)整,祝箏兒便被帶去救人。
“傷口感染!全身發(fā)熱,需要將傷口處的腐肉剔除,然后吃清熱解毒的湯藥?!弊9~兒診斷著第一個受傷的人。
“這個呢?”烏里古耶又指另一個人。
祝箏兒起身蹲到他身旁掀開被褥,看到他受傷的腿關(guān)節(jié)上被一根繩子系著,應(yīng)該是為了止血,繩子以下腿部已經(jīng)發(fā)黑紫。
她立馬將繩子解下,觀察了一會,又用銀針扎著發(fā)黑的部位,然后搖著頭說:“太晚了,小腿已經(jīng)壞死了!需要切掉,不然整只腿都保不住?!?p> 烏里古耶聽后皺著眉說:“真的沒法救了?”
祝箏兒點頭,又去看另一個受傷的人:“這人的脛骨和肋骨骨折,是不是從高處落下?”
“他從馬上落下,被狼撕咬!”烏里古耶說。
“被咬的傷口問題不大,只是這骨傷需要躺很久才能恢復(fù)!”祝箏兒檢查他的傷口說。
“需要多久?”烏里古耶問。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這么嚴重的骨傷至少要在床上養(yǎng)一年的時間。”祝箏兒說。
“一年這么久?能不能快一點?”
祝箏兒聽他這話便心里吐槽著:果然是沒有醫(yī)學(xué)常識的民族,簡直是對牛彈琴。
祝箏兒打算給受傷的吉塔做截肢手術(shù),她準(zhǔn)備好了止血藥。
“你們這有沒有麻藥?”祝箏兒問他。
“有?!睘趵锕乓?,便讓士兵去拿。
一會士兵取來一個大壇子。
“這是?”祝箏兒好奇的問。
“是酒?!睘趵锕乓?。
“酒?我要的是麻藥!”祝箏兒無語的說。
“酒在我們著就是麻藥,他喝醉了就不覺得疼了!”烏里古耶說。
“。。。。?!?p> ‘果然這里藥材緊缺,連麻藥都沒有?!9~兒在心里又記下一個要進貨的藥材。
“那個,找一把鋒利的刀,消毒后從他這里砍下去?!弊9~兒用手在傷者腿上比劃著對烏里古耶說。
“這?”烏里古耶指著說。
“是!”
躺在床上的傷者看他們在自己的腿上比劃著,又看到烏里古耶正用酒擦著刀,突然大喊大叫起來: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
“只有把你的小腿砍了才能保住性命!”烏里古耶安撫著他。
“不,不,不要砍我的腿。”
“砍了小腿你依然可以騎馬,依然是大齊的好男兒!”烏里古耶按著他說。
那人在床上哭泣著。
烏里古耶遞上一碗酒說:“喝吧!你的勇敢神會看到!他會保佑你的!”
那人顫顫巍巍的接過酒一飲而盡,一碗接著一碗,不一會便醉倒了。
烏里古耶親吻了他一下額頭,然后用左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小聲禱告,最后念了一句大齊話后舉起刀。
祝箏兒背過身去不忍看,但能感覺到烏里古耶也在做著心里斗爭。
最終一刀下去,血流不止,祝箏兒趕緊拿著紗布沖了過去幫他堵住傷口,按壓止血穴位,并撒了止血粉。
一頓操作后,血終于止住了。幫他包扎完成后,祝箏兒已經(jīng)全身沾滿了鮮血。
再三確認那人呼吸平穩(wěn)后,她癱坐在一旁。雖見過姨丈幫人截肢,但這是她第一次實施手術(shù),而且多半憑借著回憶。
祝箏兒看到烏里古耶俯身將手放在那人的額頭上,一直小聲用大齊語禱告著,便知他們關(guān)系不一般。
“謝謝你救了他,你叫什么名字?”烏里古耶感激她說。
“我叫祝箏兒。我也有大齊的名字叫米茲賈。”
“米茲賈,美麗的光環(huán)?!睘趵锕乓f。
‘賈不是光芒的意思嗎,怎么成了光環(huán)?果然金吒木的盛國話不咋地。’祝箏兒心里想。
“謝謝米茲賈達救了我的兒子!”烏里古耶又一次道謝。
‘這人是他兒子?真是慶幸他沒死!不然我得被這小胡子砍了!’祝箏兒后怕中。
“呵呵,不用謝,治病救人是醫(yī)師的本分,額,為啥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了個‘達’?”祝箏兒問。
“名字后加‘達’字是對這個人尊重的意思?!睘趵锕乓忉?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!”祝箏兒又學(xué)了一招。
祝箏兒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又去治療其余兩人。
折騰了一整天,疲憊不堪,她和金吒木蜷縮在地毯上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