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茗柔衣服的一角被一雙小手扯了扯,小家伙仰頭看著江茗柔,臉上帶著一股莫名的憤怒。
江茗柔看著他憤怒的小臉,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瓜:“沒有?!?p> “大人的事情,小孩少管。”
小孩,他才不是什么小孩!
小傅慎年有些憤怒,眼里都開始噴火了。
煩死了!生氣都要被說,越來越生氣了怎么辦……
小傅慎年仰著頭,怒視著她,嚴厲的警告道:“江茗柔,我認真的告訴你,你以后可不能嫁給別人?!?p> 江茗柔玩味一笑,低頭逗了他一下:“怎么?”
“我還不能嫁人了?”
小傅慎年捏緊了小拳頭,他瞪大了眼睛:“你還想嫁人?”
江茗柔嘴角一抽,莫名覺的,她好像被管著了。
這小乞丐脾氣還挺暴躁的,跟某個人,真的是越來越像了。
江茗柔想到這里,眸色微閃。
她低頭凝視著面前這張粉雕玉琢的臉,雙手捧著他的臉蛋左看看,右看看,真的,很像。
傅慎年,該不會真的背著她生了個私生子吧?
江茗柔眼睛微微瞇了起來,冷冷的開口問道:“傅清銘,你爸是不是叫傅慎年?”
如果傅慎年真敢做對不起她的事情,人死了也沒關(guān)系,她能把他的墳都給刨了??!
死了,她都要讓他不得安寧!
猛然聽到自己的名字,不止小傅慎年一愣,傅慎言也猛的慌了起來。
完了,完了。
該不會是被看出來了吧?
傅慎言心里面越發(fā)慌亂了起來,臉上偏偏是一副鎮(zhèn)定的模樣。
他哥可不能暴露啊。
江茗柔向來看他哥不順眼,他哥還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這副樣子,這不是能夠隨意拿捏住命運的脈搏嗎?
傅慎言哈哈哈的笑了幾聲:“啊,怎么可能,傅家那位要是有這么大的兒子,他總不能十幾歲就跟別的女人生娃了吧?!?p> “這也太荒唐了?!?p> 傅慎言心里面慌了,生怕江茗柔察覺出什么來,他得快點把他哥帶回去才是。
他還要弄清楚,他哥,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??!
江茗柔也覺的不可能。
以傅慎年那性子,不可能允許自己有私生子存在的。
小傅慎年身子一僵,吶吶的問:“你為什么這么說?”
他總覺的哪里不對勁。
他爸爸是傅慎年,那他又是誰?
難不成,他自己生的自己?
江茗柔淡淡的開口:“你長的很像一個人?!?p> “算了,進去吧?!?p> 江茗柔看了他一眼,想到什么,轉(zhuǎn)身就往里走。
小傅慎年眼眸深邃的盯著她的背影看,眸色越發(fā)沉郁了起來。
他們說的話,他聽不懂。
卻另藏玄機。
傅慎言頓時松了口氣。
他得盡快把他哥送走才行。
不然,要是等江茗柔知道傅清銘就是傅慎年,肯定會殺了他的!
小傅慎年拖著小拐杖就往里面走,伸手一只手卻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“哥。”
小傅慎年回頭,就看見那個愛哭的丑東西叫他哥,他嘴角一抽:“你要不要點臉?”
“我今年才五歲??!”
“你訛我呢?”
“你這么大的人了,叫我哥,好意思嗎?”
“就沒見過你這么臭不要臉的!”
傅慎言頓時欲哭無淚了。
特么的,我怎么知道你會變成這樣啊!
“你先別進去,我們得走了?!备瞪餮宰е屯庾?。
這時候江茗柔肯定沒時間管他們,這是逃跑的大好時機。
傅慎言一直以為,江茗柔跟哥,形同水火,恨不得弄死對方。
他生怕他哥落到她手里。
尤其,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傅慎年。
不管他怎么疑惑,面前這小男孩,鐵定是他親哥!
他媽要是生個兒子出來,也不能這么像。
小家伙想了想,他還得回趟傅家,便同意了。
可他腿腳不方便。
“喂,你個丑東西,背著我走!”他把小拐杖給丟了,頤指氣使的指揮著傅慎言。
傅慎言嘴角微抽:“……”
“蹲下身去。”
傅慎言:“哥,我抱你?!?p> 小傅慎年:“不要!”
“轉(zhuǎn)過身去,背我!”
抱他?
多丟人!
他才不要一個男人抱他!
傅慎言無奈,只能蹲下身去,小傅慎年伸手就懷住了他的脖頸,差點沒勒死他。
“哥,輕點!輕點!你要謀殺你親弟弟嗎!”
小傅慎年惱羞成怒,一巴掌拍到了傅慎言腦袋上:“閉嘴!蠢貨!”
“我才沒你這么呆的弟弟!”
“……”你才呆!你全家都呆!!
傅慎言深呼吸了一口氣,忍了??!
他背著他變小的親哥,左顧右看,突然撒腿就跑!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一般。
上了飛機之后,傅慎言那顆心才平復(fù)了下來。
小家伙臉上有些不確定的伸手戳了戳傅慎言的背脊:“喂,丑東西,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偷去賣掉吧?”
傅慎言仰頭望天,翻了個白眼。
他哥小時候為什么這么欠揍?
疑心病怎么這么重??!
傅慎言憤怒的把他塞到飛機座上,怒道:“我賣你干嘛?”
“我吃錯藥了??!”
小傅慎年板著一張臉,有理有據(jù)的說:“因為我長的好看?!?p> 傅慎言嘴角一抽,想給他哥一拳頭:“……”
臭不要臉的!
他終于知道,他媽以前養(yǎng)他們兄弟倆,有多不容易了。
“丑東西,你為什么會在江茗柔家?”
“傅慎言?。。 毙?shù)拿纸懈瞪餮裕。?p> “丑東西,你回答我?!?p> “……”
傅慎言人生第一次,多么希望他哥繼續(xù)恢復(fù)那副高冷的模樣,他多么想念他哥以前那副冷酷的樣子。
一路上,小傅慎年也不說話了,他的眼神不斷的觀察著四周,看這些人的穿衣打扮,似乎都不太一樣。
下了飛機過后,傅慎言直接打了個車,帶著他哥狂奔傅家。
傅青常年待在他哥身邊,一定有辦法解決問題。
傅慎言不敢讓任何人知道,只能悄咪咪的把傅青約出來。
傅青鬼鬼祟祟的出門,就看見墻角同樣鬼鬼祟祟的傅慎言,他皺了皺眉,走過去問:“二少爺,你說的十萬火急,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
傅慎言朝著他勾了勾手,一副做賊的模樣:“你過來?!?p> 傅青邁步走了過去。
然而,下一秒,他整個人怔愣住了。
“爺?”傅青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傅慎年,頭一陣發(fā)懵。
“噓,你小聲點??!”
傅青臉色沉郁,三人找了個安靜沒人的地方,傅慎言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,傅青來來回回的打量著面前的小孩。
作為從小一起跟爺長大的傅青,他再熟悉不過了,這就是爺小時候??!
“怎么會變成這樣?”傅青急道。
沒找到爺?shù)氖w,他一直以來都不相信爺死了,他們都在等,等爺回來。
或許是一年,幾年,又或許是一輩子。
但他們都要等。
爺是他們的信仰。
傅慎言嘟了嘟唇:“我要是知道,我找你干嘛?”
小傅慎年滴溜溜的眼睛不停的轉(zhuǎn)悠著,他坐在那里,老僧坐定一般,也不開口說話,就這么看著。
傅青抿了抿唇:“得把爺帶去研究所,或許,博士有辦法?!?p> 博士,一定有辦法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