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:時間回溯
貓咪淡定地看著正巧走出門的夏貓。
夏貓一邊聳肩一邊道:
“和我打架可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兒?!?p> “那又如何?你不擅長打架?!?p> 貓咪十分淡定道。
“來。”
夏貓擺擺手。
貓咪亮出他手中的藏著的撲克牌,甩向夏貓。
他手中的那張是黑葵A,牌身呈現(xiàn)暗金色,是鏤空的,內(nèi)部的機(jī)械齒輪的轉(zhuǎn)動可以被看到。
紅外線定位,來一個死一個。
黃金撲克。
這件“神行御貓”的知名武器很多人都認(rèn)為是模仿《澳門風(fēng)云》而制作的,但是,沒人想到這件武器現(xiàn)實中也有。
這只是貓咪的一點實力而已,他還有底牌。
夏貓只來得及舉起自己的手。
手中手表閃爍,夏貓原地消失不見。
“靠,什么鬼?”
貓咪懵逼。
“扭曲時空?不對吧?那是手表?”
貓咪想了一想,驚呼:
“只是幾周就會控制時間了?”
他還記得這么一句話。
時間為王,空間為尊。
而對于夏貓而言,這理所當(dāng)然。
時間不僅可以停滯,既然可以以某種手段操控它暫時停止,那也必定可以讓它定向流動。
夏貓只是利用了一樣?xùn)|西,一樣很久遠(yuǎn)的東西。
久遠(yuǎn)的可以追溯到1894年。或者說,法國大革命那個時候。
一周前。
“喂?星雨?”
夏貓很驚異地看著這個解說撞開自己的房門,問道。
“有點見鬼,憨貓,但是我必須把這個該死的信件給你?!?p> 夏貓接過信件,一邊拆一邊淡定地問:“是詛咒信?”
星雨的表情凝固。
夏貓拆開了這封信。
這封信里面首先夏貓看到的是一面鏡子。
這面鏡子的背面中心點是一顆綠寶石,尾端也是綠寶石。
寶石周圍是黃金,夏貓不太確定這是不是真的黃金,但是當(dāng)他看了信后,他就確定了。
信中道:
敬愛的溫斯頓學(xué)院之人,鄙人希望您能上門做客。
最后是地址,以及這么一段話:
時光照相館。
“真的,不是詛咒信,勝似詛咒信?!毕呢埵掌疬@封信,仔細(xì)端詳鏡子。
星見。
命運是你早已預(yù)知卻無法避免的未來。
沒有研究他這門學(xué)科的人敢不去賭一把。
約瑟夫,第五人格監(jiān)管者,用一些手段把時間靜止了。
夏貓匆匆向熱水借了一些道具,出門。
……
“毫無疑問,約瑟夫是靜止時間?!?p> “伯特倫的厄爾則是一個更特別的人,他是讓時間定向加速流動,對他而言,這也代表他在某種意義上永生?!?p> 夏貓念念叨叨著,走到了照相館之前。
大街之上來往的人似乎都對它帶著淡然卻最令人心生恐懼的漠視。宛若一本魔幻小說里永遠(yuǎn)不會為普通人所察覺的巷子,夏貓看著來往的行人,揣測他們的視線,細(xì)察他們的步伐,但最終的最終,似乎只有他對照相館表現(xiàn)出關(guān)注。
“正常,沒來錯地方。”
夏貓?zhí)统鲎约旱氖直?,開始校準(zhǔn)。
完美無誤。
這只表,夏貓已經(jīng)利用了一些特別的方式處理過了,但是,有一件很遺憾的事。
這只表只能去記憶時間。
真正的時間操縱者可以利用儲蓄時間的道具來進(jìn)行時間攻擊,但是這只表不能。
第一個能真正使用時間的是約瑟夫,其他人只是把壽命延長了而已。
夏貓?zhí)と肓诉@照相館。
時光照相館是一個法式獨立二層小樓。法蘭西式的乳白色墻面,內(nèi)部是波旁王朝的風(fēng)格……當(dāng)然,夏貓不懂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會帶武器?!睆亩莻鱽硪粋€聲音
“我?guī)У乃阄淦???p> 夏貓無奈苦笑。
這里的東西已經(jīng)基本被搬空了,盧浮宮般華美的墻體花紋赤裸在空氣中,它們身上留下了畫框摘下后一片片的黑印,像是葬禮上黑色的幕布。夏貓立在前廳正中,右手提著熱水的那把鐵鏟,在空無一物的房間里,他感覺到墳?zāi)拱愕闹舷ⅰ?p> 前廳的光線很暗,陽光從狹窄到不能容許太多時光通過的半透明磨砂彩繪窗照下,在空地上留下小小的光斑,光線中依稀可見因丁達(dá)爾效應(yīng)而縱情飛揚(yáng)的塵灰,像是一群沒有頭腦的小精靈,自由而迷惘。
高跟靴踐踏地面的聲音宛若從很遙遠(yuǎn)的地方傳來,帶著悠長的回音。但這聲音宛若一個擁有一雙難以置信長度的腿的幽靈,方才還在遠(yuǎn)處,而頃刻便至面前。約瑟夫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變了形的黑色鬼魅,延伸出去直到被房間昏暗的光線吞噬。他沒有持刀,赤著雙手,微笑著步入前廳。
“我這里只想得到時間,對不起,先生,或許很冒昧,但是這就是我來這的原因。”
夏貓道。
約瑟夫有點高傲。
“你沒資格動時間。”
夏貓聳肩。挪動了一下鐵鏟。
“為什么要同我作對呢?”法蘭西式的清亮嗓音讓人想到溫柔繾綣的月光,就像黑夜里的時間,將你包裹起來,帶著你走向你目力之外所不能見的既定的命運。夏貓自己沒有感覺,他只是覺得這有點提神。
瘋子。
“我知道你對我的了解,我想……”約瑟夫繼續(xù)說。
夏貓打了一個哈欠,打斷了約瑟夫的話。
“您或許認(rèn)為,我殺了他們?!奔s瑟夫接下去說,他仿佛在同老朋友談話,他的舉手投足中蘊(yùn)含著完美到可怖的優(yōu)雅,令人懷疑他來自一副神跡般的繪畫中,那幅畫將人類的美描繪到理想主義的極致,帶來的是蒙娜麗莎的完美,是世界上最為悚人心魂的絕對完美——當(dāng)一樣?xùn)|西在某方面達(dá)到了“絕對”,那么它必定不是什么友善的事物,因為它違背了物質(zhì)存在于世的根本規(guī)律。
“但我救了他們?!奔s瑟夫攤開手,微笑,宛若正在宣傳神圣教義的大天使長米迦勒?!拔艺人麄冇谟邢?,拯救他們以殘缺。他們將獲得永生,完美,無可挑剔。”
“不正確?!毕呢埡唵蔚珶o可駁逆地否決了約瑟夫的宣講?!澳銡⒘怂麄?。別扯什么拯救,他們的的確確死了,無論鏡像多么真,他們永遠(yuǎn)只是帶著靈魂的鏡像。”
“很遺憾,在初次相見時,我覺得您有開眼看宇宙的感悟,但您的眼光還是那么的世俗?!奔s瑟夫側(cè)首扶額,長嘆聊表遺憾,但即便這種動作在他身上也表現(xiàn)出絕對的魅力。倘若換個女子在這里,怕是魂魄都要先給他攝了去?!澳?jīng)見過靈魂么?”
“作為世俗的人,你覺得我會見過嗎?白癡?!?p> 夏貓十分淡定,這種態(tài)度對他而言——理所當(dāng)然。
天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