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我?guī)湍惆?!”尚赫看見離開的桑真真,以為她又調皮將桑淺喜愛的簪子摔碎了。
“不用了,小心劃傷你的手!”桑淺臉色有些發(fā)白,輕輕推開了尚赫的手。
尚赫也不惱,就蹲在那里看著桑淺一點一點的將碎了的簪子拾進手帕里。她是天子嬌女,雖然打小驕縱,但在桑淺面前從來都是善見人意。
她還記得,當初是她求著陌炎哥哥賜的婚,陌炎哥哥說過,桑淺愛著一個人,她問他是何人,為什么不在一起呢?陌炎哥哥是怎么說的呢!
他說:“愛而不得,這一生都不可能得的!”他沒說是誰,她也就沒問。她只說:“既然不得,那就讓我得到我想得到的吧!”
她想陪著桑淺,以妻子的身份陪著他,哪怕他所剩時日不多,哪怕他心有所屬,她也很滿足!她只求個細水長流,日久生情。
桑真真一路走著,回想著剛才的事有些心神不寧,差點在拐角處與韓疏問撞在了一起。
“喲,酒醒了!”桑真真好笑的看著這個被嚇了一跳,臉又紅紅的韓疏問。那瑩白的肌膚上,看不見一點瑕疵,粉撲撲的臉蛋兒,像顆多汁飽滿的水蜜桃。
“嘖嘖,那酒真不錯,今兒個又再帶我去喝點吧!”韓疏問睜著一雙骨碌碌圓溜溜的大眼睛。
“那可不行,再帶你去可是要腦袋的事!”桑真真想著桑淺的話,萬分不忍的拒絕道。
“怎么會呢!這天下誰人不知,最縱容這桑家小女的不是桑將軍而是當朝的天子。坊間都在傳那皇上是在一心一意的等你及笄,好接你入宮呢!他怎么舍得砍你腦袋!”韓疏問一臉挪移的笑道。
桑真真對這個傳文嗤之以鼻,陌炎他那就是護短,自己欺負起人來毫不手軟,只是不準別人欺負了他的人罷了!對于入宮這個傳文,將軍府上上下下從未當過一回事,大家都知道,她跟陌炎那是兄弟之誼,從來都是無關男女的。
桑真真也懶得解釋,只是淡然道:“當然陌炎是不會要我腦袋,要的肯定是你的!”
韓疏問表情一僵,小臉兒一白,愣了一會兒一臉祈盼的道:“那你去把酒抱出來,給我喝點兒!”
“等哪日我心情好了再說。”桑真真霸氣的揮揮手,踩在一旁的石階上,墊著腳,勾著韓疏問的肩?!白?,今天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好呀!”韓疏問高興的也搭上了桑真真的肩膀。
“你先去大門口等我,我回去換身衣服,要快點了,不然爹爹下朝,被抓個正著就完了!”桑真真看了看天色,火急火燎的跑回自己的院子麻溜的換了身男裝。
“好!”韓疏問看著急匆匆跑走的人,淺笑出聲!
“疏問,韓疏問……”等桑真真到了門口卻沒看見韓疏問的影子,左顧右盼之下,在門口處竟然將來人撞飛了!
桑真真定睛一看既然是小德子,忙上前將他扶起“公公,你沒事吧!”
“哎呀!桑家小姐誒,你跑慢點,奴才摔著了沒事,你可不要磕著碰著了,不然皇上要扒了奴才的皮!”小德子利落的爬起來,拍了怕灰。
桑真真哈哈一笑,看到站在大石獅子旁剛看過來的韓疏問,像他揮了揮。又問道:“不知道公公來所謂何事?”
“奴才是奉了皇上的命,來召小姐和疏問公子進宮的?!毙〉伦庸砘氐?。
桑真真揮了揮手:“不去,我跟疏問約好要去玩的,有什么事,明天再說!”說完錯身就要離開。
“別呀!奴才馬車都備好了,你還是跟奴才進宮吧!皇上找你是有急事”小德子急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