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人已經(jīng)查了,這條繩上的螞蚱太多了?!?p> 何遠殤背著手,走到了窗前,透過狹窄的石窗,他看到了已經(jīng)落幕的夜色。
閩城整個官僚體系都是烏煙瘴氣,官商勾結,稍動筋骨,就會給敵人可乘之機,可放任不管,他們就會更加的肆無忌憚。
何遠殤嘆了口氣,一旁聽著的吳莘敲了敲桌子:
“即使如此,那就該聽我的?!?p> 你?何遠殤皺眉,看了他一會兒,沒回應,只默默的看向了遠處。
“那丫頭挺不錯的?!?p> 吳莘望著他,憋著笑,何遠殤登時就瞪住了他:
“她不是如夢。”
“她是不是,您說了算?!?p> 吳莘起身,把果核丟在地上,大步往門外走去,一邊走,一邊喊:
“來人,把地上收拾干凈?!?p> 仆從應聲而入,何遠殤等人走遠后,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,給他收拾屋子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婆子。
“她人呢?”
婆子身子一抖,好半天才回味過來他話里頭的意思:
“回——回太——回主子,奴才不知道。”
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被帶去了哪里,但是她知道,那一定不會好過。
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
何遠殤指了指一旁的椅子,示意婆子坐下,婆子惶恐,搖了搖頭,抓著衣角,結結巴巴的說著:
“卿卿,何卿卿,是年哥的大女兒,今年剛十五,她娘是部落里二當家的妹妹。”
“下去吧!”
何遠殤擺擺手,放那婆子走了。
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
吳莘端坐在帳篷里的椅子上后,就去問了身旁的人。
“何卿卿,何枚跟何年的女兒,與丁牟之子丁成寅是娃娃親。”
身后的人附在他耳旁,將所有的情報都告知了他,說話間,何卿卿已經(jīng)被兩個婦人帶了上來。
幾日不見,那活潑開朗的少女,已然憔悴的不像樣子,哪怕是精心打扮,也不及那日的驚鴻一瞥。
“還不錯。”
饒是如此,這俊俏的模樣,也還是讓人心生愛憐,沒了朝氣,卻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魅態(tài)。
吳莘滿意的點了點頭,揮手讓帳篷里的人都出去了,只留下他與她對峙。
“吃吧!”
吳莘把桌子上的一盤糕點端到了何卿卿面前,彎著腰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何卿卿低著頭,沒有回應,他就捏著她的下巴,逼著她抬頭。
“怎么?不如你意?”
“你放過我吧!”
何卿卿啞著嗓子,小聲的說著。
“那你想明白了嗎?”
吳莘問她,淚花很快就盈滿了眼眶,她不敢回答,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面對吳莘,她整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。
“乖,在我這里,眼淚可不值錢?!?p> 吳莘一邊說著,一邊替她擦去淚水,滿臉的憐惜的模樣,可手上的力度,話語中不容反駁的威嚴,壓的何卿卿喘不過氣來。
“你是個聰明的孩子,對嗎?”
吳莘柔聲的問著,何卿卿看著他,想要搖頭,卻被他抓著下巴,不能動彈。
“啞巴了?”
吳莘的另一只手,掐住了她的脖子,順手一拉,讓她背靠著自己,整個人都抵在自己的肩膀上,他貼著她的耳朵,小聲的說著:
“我是不是告訴過你,在我這里,不聽話的孩子,會是什么樣的下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