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永遠不會缺少鍵盤俠,流言蜚語總會在不經(jīng)意之間悄悄地降臨,如果你在意,才是真的輸了。
“什么?真的假的啊,老蘭家的那姑娘買驗孕棒?不能吧,就算是買了她給誰用啊,難不成給她自己?”
“那不是給她自己還能是給誰啊,難不成還能給她媽用?你是不知道啊,現(xiàn)在的女大學生究竟有多么不愛惜自己,為了所謂的名牌出賣自己的身體又能怎么樣?!?p> “話說,你是怎么知道的啊?!?p> “前兩天遇見田姐的時候她跟我說的,她說那天晚上看見那丫頭和一個小伙子從超市里出來,看見她的時候偷偷掩掩的,還往起藏呢。”
“小伙子?媽啊,不能是,兩個人真那啥了吧?!?p> “咳咳?。?!嚼老婆舌,小心出門遇上鬼!嚇死!”
突然出現(xiàn)在二人身后的笛嘉,語氣惡狠狠的威脅著正在嚼舌根的兩人,隨后才一扭一扭的離去。
“什么玩應兒!不就是一個破美容的么,我呸!”
“行了行了,先別說了,估計咱倆剛才說的話都被她聽了去了?!?p> “那能有什么的,聽就聽了唄,做過的事還能不讓人說?”
“……”
有時候就是這樣,沒有理的人反而還能理直氣壯的去誣陷別人。
“安妹兒,這幾天我在小區(qū)里,聽到一些,不太好的話,是,是關于咱們家安安的?!?p> 正在廚房切水果的安蘭一聽好姐妹兒跟自己說在小區(qū)里聽到了不好的話,而且還是說的她的寶貝女兒,頓時停下來手中的動作,問到,“關于什么?”
畢竟自己的女兒,自己是最了解的,蘭安安能做什么不好的事?
“我來的時候,聽到有兩個人說,看見安安,有一天晚上去超市買驗孕棒了,身邊,還有一個男孩子?!?p> 笛嘉沒有再繼續(xù)往下說,安蘭也能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。
本以為安蘭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會做出很驚訝的表情,然而并沒有,只是一臉的淡定。
“安妹,你,別生氣,我也嚇虎那些人了,不讓他們瞎說?!?p> 看到安蘭一臉平靜的樣子,笛嘉以為安蘭是太生氣了,所以才說道別生氣。
“不是安安。”
“我就覺得嘛,咱們安安怎么可能呢。”
“是我?!?p> “是你啊,什么!是,是你?安妹?你你你,你懷孕了?”
安蘭的回答使得笛嘉激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,半晌,繼續(xù)說道,“那,這可是好事啊,那你怎么還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神情呢?”
“喲,家里來客人啦,是小嘉過來啦?!?p> 老太太此時剛買完菜回來,一看是笛嘉過來了,就打了一聲招呼。
“阿姨,您什么時候來的呀,怎么也沒說一聲啊,那什么,等哪天,我安排,咱們吃頓飯。”
“誒呀,你這孩子,客氣什么,吃什么飯啊,這樣,來我們家,咱們一起吃一頓?!?p> “行行行,我看這樣挺好,要這樣,阿姨,等安安回來了,咱們兩家一起吃一頓?!?p> “哈哈哈,你這孩子,行,怎么樣都行?!?p> 說完之后,笛嘉還往老太太的身后看了看,隨后說道,“誒?阿姨,叔叔這次沒有過來嗎?”
“沒有,我這也是因為有事才過來的,就沒讓他過來?!?p> “誒,你們,能不能坐會兒啊,我好想靜一靜?!?p> 因為懷孕,孕吐的反應太大了,以至于安蘭這幾天都是無精打采的,這不,笛嘉還沒坐多長時間,安蘭又去衛(wèi)生間吐去了。
“阿姨,安妹兒,這孕吐的反應也太大了吧?!?p> “你也知道了,我就說這個孩子別要了,她非得不聽,家里都勸她不要了,可她堅持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,我現(xiàn)在說什么也沒用了,只能依著她了?!?p> “是因為安妹體質(zhì)的原因嗎,阿姨?!?p> 安蘭體質(zhì)特殊的事情,笛嘉是知道的,所以當老太太說道以家人都很反對這件事情的時候,笛嘉就明白了,肯定是有這層關系的。
沒想到,本來一件好事,在這里,竟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壞。
家人的擔憂,朋友的關心,其不知,在無形之中也是一種變相的壓力,使得安蘭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這也正是知道小區(qū)里面有關于女兒的流言蜚語,她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原因之一。
畢竟,百口莫辯。
有些時候,沒有經(jīng)歷過別人所經(jīng)歷的事情,又有什么資格,以什么樣的立場來隨便的評判呢。
……
“喂?”
“我想跟你談談?!?p> “有什么就在電話里面說吧?!?p> 蘭安安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來電人名,有些不知所以云,付豪,找自己要談什么?
“電話里,可能不太方便?!?p> 偏偏對方說的是電話里說會不是很方便,使得蘭安安更加困惑了。
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看著自己的祁云哲,然后小聲說了一句,“是,小豪哥打來的?!?p> 怕祁云哲多心,蘭安安是肯定會做出解釋的,畢竟她答應過他,他們兩個是可以試試的,既然這樣,就不應該做出隱瞞。
聽到安安告訴自己,打電話的人是付豪,祁云哲的神色暗沉,隨后語氣陰沉的說道,“既然他有事情要當面和你說,那就見見好了?!?p> “那就見見吧?!?p> 電話的另一端很快就回復了一聲好,“一會兒幾點下課,我去接你?!?p> “不用,上哪里見面告訴我就行?!?p> “那好,我先忙了?!?p> “嗯?!?p> 蘭安安就這樣在祁云哲陰沉的目光注視下打完了這通電話。
“安安?!?p> “嗯?”
“我可以,和你一起去嗎?”
“既然想去,那一會兒一起去唄。”
不知道為什么,蘭安安根本就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,而祁云哲對她的依賴和粘人的程度,她根本就厭煩不起來,甚至是有幾分歡喜的。
曾經(jīng)付豪所說的那個惡魔一詞,也早就被蘭安安忘到了腦后。
下午蘭安安是沒有課的,但是她并沒有告訴付豪自己沒有課,就是這一點,使得祁云哲的心里高興了許久。
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了隱瞞,而不是全數(shù)告知,說明已經(jīng)開始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