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參跟隨女子一路七折八轉(zhuǎn)后來到了一個狹窄的小巷里女子方才停了下來。
女子順著一旁的墻面直接一躍而上,身子宛如一尾鴻雁翻過圍墻進(jìn)入了一家平常的院內(nèi)。
曾參思索片刻也動身跟著翻了進(jìn)去。
進(jìn)入院內(nèi),女子早已坐在了院中的茶幾旁等候,纖纖玉手提起一壺茶緩緩澆灌著茶杯??匆娫鴧⒏诉M(jìn)來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(yù)料之中。
女子伸了伸手,示意讓曾參坐到身旁。然而曾參徑直坐到了女子對面。看著面前這個膚白靚麗的女子,不由得提起一絲警惕。
“在下呼和緹娜,公子不必緊張?!边@時女子朱唇輕啟,對著曾參柔聲說道。
曾參聽言眉頭卻是皺了起來,在他的記憶中,姓呼和的只有塞北那些外族才有,如今出現(xiàn)在這里,難不成有什么陰謀?
似乎看穿了曾參心中所想,呼和緹娜解釋道:“公子不必心中暗自胡亂推測,我雖姓呼和也確實(shí)來自塞北,此行目的只是為了購置一味難求的藥材,方才冒險入境。”
曾參眉毛一翹,冷笑著說道:“你這么坦白,難道不怕我將你公布于眾?”
似乎料定了曾參,呼和緹娜微笑著說道:“公子不是那種人”
從剛才開始,曾參就覺得在這個女子面前渾身不自在,仿佛自己的一切在她那雙眼睛下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曾參痛呼一聲,“我怎么這么倒霉啊…你怎么知道我不會?”
呼和緹娜晃了晃手中的一張紙,又馬上塞進(jìn)衣服里,“我知道這個對你很重要?!?p> 曾參心中一時語塞,女子這般仿佛將自己吃定了的樣子可自己又是實(shí)在無可奈何,拍了拍賊痛的額頭,曾參才略帶悶氣地說道:“說吧,你想讓我做什么?”
“先喝茶”呼和緹娜端起一杯清茶慢慢小酌了起來。
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,他不明白為何要找上他,他此行的目的是塞北,難不成是想和自己一起去?
不會吧!本來路途已經(jīng)夠遠(yuǎn)了,還要帶個拖油瓶,而且女子這般花枝招展,路上又不知道會招惹多少麻煩。
曾參正內(nèi)心思索著,呼和緹娜果然開口說道:“此行,我回塞北,缺個護(hù)衛(wèi)?!?p> 曾參白眼一翻,口中不滿地抱怨道:“聽你口氣,是要我我當(dāng)護(hù)衛(wèi)?你是哪家大小姐嗎?還有,為什么偏偏要找我吶!”
呼和緹娜笑著說道:“那還不是你武力出眾,正好你不是還有考驗(yàn)嗎?放心好了,此行不會讓你白跑的?!闭f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個亮閃閃的金子。
“這一百兩黃金你先拿好,到達(dá)目的地后我還會再賦予你一百兩?!?p> 曾參看著桌子上的金子,啞口無言,張了張嘴想說什么,又想到那張紙還在呼和緹娜身上,便又泄了氣。
“你看我還能不同意嗎?”
呼和緹娜眼角流露出一絲弧度,略帶頑皮地說道:“你也大可直接向我搶,但是我了不保證我不會大喊非禮”
“嘖嘖嘖,一個書生,竟然做出這等下流無恥的事,不知別人會做何看法?”
“打住打住,我同意便是!”曾參明白自己已經(jīng)輸?shù)脧貜氐椎?,就從他進(jìn)門的那刻起,他便進(jìn)了這女子的圈套里。
“我再重新介紹一下自己,為了不讓你狐疑呢,我告訴你,我叫呼和緹娜,芳齡十六,來自偉大美麗的匈勾國,此行只是為了購置一位藥材,你可不準(zhǔn)把我當(dāng)作那種無聊的細(xì)作!”
曾參白眼一翻,“你們匈勾都是這樣介紹自己的?”
呼和緹娜卻是絲毫沒有對曾參的話感到一絲不悅,反而笑著說:“打戰(zhàn)不都是要報明來意和名諱的嗎?”
曾參心中一陣無語,心想這是哪家的大小姐,竟然如此奇葩,不禁為未來的日子心中祈禱。
“在下曾參~”曾參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那好,曾參,那我們便后天出發(fā)!這幾天好好購置路上所需的東西,喏,給你銀子,拿好了!”
曾參還在思考著往后的規(guī)劃,一塊堅(jiān)硬的物體直接迎面砸了過來,嚇得曾參一哆嗦,好不容易接住了空中的銀子,卻又沒坐穩(wěn)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從曾參心底升起,無奈之下索性直接躺在地上,許久心情平復(fù)以后才起身離去。
離開院落后曾參隨意地找了一個普通的小客棧住了下來,通過一番打探才找到了一個出售馬車的地方。等曾參忙碌完的時候已經(jīng)深夜,急忙忙地回到客棧一覺便昏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早,曾參便聽見房間里有動靜。睜眼后卻看見呼和緹娜不知什么時候帶了一大包裹東西過來,此時正把包裹里的一堆瓶瓶罐罐拿出了擺在桌上,然后手里握著一抹銅鏡模樣奇怪的捏著一支毛筆在臉上圖畫。
“不是吧?姑奶奶,您這一大早的在我房間里干嘛???!”曾參無奈地痛呼道。
呼和緹娜扭過頭,精致的小臉蛋上此時已經(jīng)沒有了那層面紗遮蓋,秀麗的青絲,被鑲有翡翠的絲綢束起,青絲之上插著一支描了金花的玉簪。那張雪白的鵝蛋臉,透露出麗人的微笑,宛若清風(fēng)。曾參看得出神,一時間忘了說些什么好。
但是呼和緹娜卻不理會吃驚的曾參,毫不避諱地說道“為了明天方便,今晚我在這里??!”
“什么?在這里???!”曾參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,一雙眼睛睜得大大,眼珠子都快驚掉了。
“對??!剛才我問過店小二了,因?yàn)樘厥馄陂g,房屋已經(jīng)都有人住了,我沒辦法只能屈就自己住你這里了。”
“你住我這里我住哪?”
呼和緹娜毫不客氣地指了指地上,“喏,打地鋪!東西都準(zhǔn)備好了,看我多體貼?!?p> 曾參看著地上那一卷草席加床褥,擦了擦自己的眼睛,似乎不肯相信般地又問了一聲:“就這?”
呼和緹娜很肯定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曾參無奈地哼唧著說道: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這樣不太好吧…”
呼和緹娜聽了臉色一變,俏麗的臉蛋上此時露出一絲蠻橫的獰笑,握了握拳頭,手指發(fā)出一陣咔咔的響聲。
“本姑娘還沒說什么,你倒是先把自己撇的干凈!今天晚上我睡床,你睡地!不行也得行,不然~哼哼!”
看著眼前這個驕橫無理的女人,曾參心中痛呼,無奈之下只能匆忙起身,收拾打點(diǎn)自己衣物行李。
才剛起身,曾參便又聽到呼和緹娜一聲刺耳的尖叫。
曾參扭頭看向呼和緹娜方向,只見呼和緹娜此時兩個小臉蛋紅撲撲的,一只俏手直直地指著曾參襠部,然后驚呼道:“流氓!你,你你,!”
原來是曾參早晨的正常生理反應(yīng),曾參無奈剛想解釋,呼和緹娜便提手將一旁的包袱扔了過來。
一下子曾參被砸的七葷八素,呆呆地躺了許久才廢力再從床上爬起來,此時呼和緹娜已經(jīng)不在了房間。曾參無奈搖搖頭,心中冤屈越發(fā)沉重,收拾好東西,便下了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