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光東緣,南角有塔。建于洪塔歷57年,塔高23米,總分7層,其形為奎,其像如鐘。日出時分,塔外水晶折射絢麗彩光,四面八方射去,遠觀之如同巨蛾一般;暴雨時,雨水從塔頂中庭落到雨池,經(jīng)過23條渠道,由下方92個渠口排出,再經(jīng)臺檐在空中形成巨大水幕,如魚吐珠”。
……
厚重大門重重關(guān)上。
眼下徹底漆黑,聽不見外面的聲音,武祭們心中一點驚慌,他們并未失態(tài)。
真陽石燈座沾水亮起,逐漸將塔內(nèi)照的清楚。
武祭們突然見光,手擋在前——眼睛下意識閉上,幾秒才能緩慢睜開。
只見,
四壁上有著大片大片的壁畫;
畫里記錄著洪塔鎮(zhèn)的先祖,他們從珊關(guān)外遷徙,經(jīng)歷許多磨難來到此地…
“走吧,我們趕緊上去”!站在樓梯口的洪臧青喊道。
“來了,哥”!洪月眉應(yīng)道,步子跟上去。
洪登材見二哥和妹子上塔,也不想浪費時間;他朝著眾靈爽朗一笑,便上樓去。
柘仲術(shù)緊跟其后。
五個武祭嚷嚷著,“走走走,我們也快些上去”,相續(xù)離開第一層。
留下一個沒背景的“柘·愷”(營脈境中期),此時!他正執(zhí)筆記錄著什么。
樓梯有兩節(jié),走完便到第二層。
這屆武祭,大半都是再進塔的生靈,他們對這座塔已了解頗多。
“第二層的壁畫上說的是,洪塔鎮(zhèn)的先祖如何生活,如何發(fā)展,如何走到今天”…
沒誰浪費時間在壁畫上,陸續(xù)都上三樓。
柘愷小子不然。他在一、二層花費大量時間,誰也不知道他在干嘛。
同樣的,走完兩節(jié)樓梯就到三樓。
與一、二層不同,第三層沒有壁畫,但不是空空如也。
在樓梯下,整齊擺放著五個座墊,每個座墊上都有一本蠟黃古籍——真解!
三洪與仲術(shù)最先抵達。他們看到五個座墊時,眼睛不由的變得炙熱起來。
“我會是第一”!洪臧青甩下一句話,率先離開紅線,朝著一個座墊便專注走去。
出紅線,承受巨大壓力才能前行,不要妄想跑了!
越靠近座墊壓力越大,到最后邁步都艱難。
其他三靈有同樣目標,只慢洪臧青一步出紅線。
“二哥,這一次該是步入后期的仲術(shù)公子第一咯”!洪月眉打趣道。
話音剛落,便響起洪臧青粗曠的聲音:“哼!柘仲術(shù)這小子哪怕到后期,不也敗在我手下”?
說完,惡狠狠的看一眼不遠處的柘仲術(shù),然后默默地提高步速。
柘仲術(shù)不是心胸狹自窄之輩,瀟灑一笑,轉(zhuǎn)而奉承道:“洪家二哥為吾輩楷模,實力超群,小弟愧不如也”!
另外五個武祭匆匆趕來,加入這場“壓力馬拉松”。
眼見洪臧青自得起來,洪登材要給他點顏色瞧瞧才行,他笑道:
“上六層者要有后期的實力,二哥蠻勁大卻年年剎羽,我看今年還是一樣,哈哈哈”!
“老六你個混蛋敢咒我,等武祭結(jié)束看我怎么修理你”!被洪登材敗興,洪臧青怒罵道,巴不得現(xiàn)在揍他一頓。
洪登材笑笑沒說話,緩慢的轉(zhuǎn)頭去看后面的武祭,然后他陷入半沉思的狀態(tài)。
顯然,他沒把任何靈放在眼里。
洪月眉與柘仲術(shù),就超過所有靈大截,這讓身后的生靈心涼一截。
“原來,兩位平日里都在裝弱,虛偽”!不知是哪位,居然大聲罵出來。
但是,柘仲術(shù)與洪月眉不可能理會。
洪臧青用盡全力去走,步子卻愈走愈重,力大無窮的他的進度越來越慢。
但好在,其他生靈也不怎么樣,五個座墊必定有他一個!
旋即,洪臧青轉(zhuǎn)頭向洪登材使個挑釁的眼色,超過洪登材…
“賊一群”!洪月眉與柘仲術(shù)即將離開壓力區(qū),洪登材暗罵道,使勁去追。
柘仲術(shù)第一個離開壓力區(qū),他選了一本自己沒看過的真解,然后坐上去。
洪月眉亦如此。
洪臧青與洪登材,距離壓力區(qū)外還有五米;后來靈還在八米之外。
柘仲術(shù)與洪月眉開始參悟真解。
對于武者而言,“修練是一回事,解惑是一回事”。
修練是變強的途徑之一,隨著修練的時間越長疑惑越多,疑惑越多道心越不穩(wěn),唯有解惑。
記錄著先輩經(jīng)驗與見解的書籍,成了良藥,因此得名“真解”!
不是每本真解都能解惑,也沒有生靈愿意錯過,一本沒看過的真解。
九位武祭離開壓力區(qū)時,塔外的時間,夜4點。
五個座墊上的生靈,他們一邊吃著干糧一邊解讀著;
另外四個則在一角,吃著干糧,等待著五個生靈離開。
入塔時間只有三天,塔里沒有食物供應(yīng)。試練緣故,生靈不宜帶太多食物,食物帶得多極為礙事。
實力和狀態(tài)相當?shù)那闆r,很少有生靈出手,那樣不值得。
更何況,對手比自己強大得多。
塔外。
鎮(zhèn)西區(qū)。兩個女性醫(yī)者各提箱子,急忙從醫(yī)館跑出來,坐上腳力車。
此行,她們的目的地是兩公里外的柘有福家。
就在剛剛,柘有福家的女仆突然跑到鎮(zhèn)西醫(yī)館來,說“家里的娘子要生了”!
剛巧,醫(yī)者剛吃飯回來,聽言!女性醫(yī)者便收拾東西,出門坐上醫(yī)館私車,跟著女仆的私車走。
坐客提著燈,兩個車夫前面賣力的拉。
一路無事。
一小時左右,女仆領(lǐng)著醫(yī)者進大院,一路小跑。
柘有福和垣依在門口。
柘有福踱著步子來來回回,看得垣依給他一耳光,柘有福這才冷靜下來。
聽著房里的痛叫聲…
剛過一會,柘有福又急躁起來。
柘有福沒有垣依那么鎮(zhèn)定,他時不時就問:“母親,明兒和孩子不會有事吧”!
但卻不需要回答,看得旁邊的仆從都跟著焦急。
夜16點,
孩子順利生下來——男孩!
圭芬明失血過多,只需要養(yǎng)養(yǎng),其實并無大礙。
天亮不久,柘有福的院冒出許多生靈,他們是圭家靈和垣家靈,還有一些外家賀喜…
塔內(nèi)。
似是冥冥之中有感應(yīng);天才亮,柘仲術(shù)與三洪便離開座墊要去四層。
聽到動靜,四個休息十個小時的武祭,急忙過來占座,開始參悟。
那位名叫柘愷的年輕靈,終于離開一、二層,到三層來,開始通關(guān)。
其他武祭哪有心思多看他一眼?
走完兩節(jié)樓梯,就是四層。四層與其他三層都不同,沒有壁畫也沒有座墊,在樓層的中心有一池子的金屬“積木”。
池子盡頭,有一排裝有寶物的機關(guān);而右邊,角落有個帶門廁所,前面一條通往樓梯的路。
池子中間,掛著塊有字木牌——今年的題!
內(nèi)容是:
所謂“取舍”。
怎么取舍才有意義。
是“應(yīng)有盡有”,還是“干凈利落”。
五個生靈仔細琢磨,都被難住。被難住,不是給不出答案,只是擔心是否有詐,一時半會不能決定。
看著沉思的四個男子,洪月眉默默無聞向廁所走去,“也許,再過一會還要排隊呢”!
柘仲術(shù)仔細觀察四層的布局。四層有廁所,有“積木”,有機關(guān)寶物…
左邊盡頭是各種寶物,各種凹口就是打開的關(guān)鍵;
右邊有一個廁所,一條通往五層的路。
對應(yīng)上題目,左邊就是“應(yīng)有盡有”,右邊就是“干凈利落”。
那么,我應(yīng)該花些時間搞寶物,還是一走了之?
這時,洪月眉離開廁所。
柘仲術(shù)搖搖頭,這還用想?
盡頭放著一柄“鉻兵短劍”,和一具“喚相式”、真經(jīng)一本、武學兩本、五顆符紋,一千塊(硬幣)…
柘震霄都搞不到的鉻兵,居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!
而喚相式,整個洪塔鎮(zhèn)也只我家和洪家有。
寶物的誘惑多大,一想便知。
其他武祭也這么想。在同一時間,五個武祭一起沖向“積木池”,開始掠奪“積木”,在機關(guān)前嘗試。
一個小時過去,依舊沒有誰能打開一個機關(guān)。
兩個小時過去,結(jié)果一樣。
四個小時過去,結(jié)果一樣。
唯一不同的是,那個名叫“柘·山宏”(中期)的武祭看完真解出現(xiàn)在四層,突然加入到“積木”爭奪中。
三層。
柘愷終于通過壓力區(qū)。柘愷沒坐在座墊參悟真解,而是朝著通往四層的樓梯走。
這引起三位武祭的注意。他們吃驚不小,但只是搖頭,并未出言阻攔。
隨后只罵他一句“腦殘”!
七個小時到。
柘山宏“咔!”的一下,打開個裝有十枚硬幣的機關(guān)。
其他靈在重寶前嘗試,到現(xiàn)在都沒能破解。
與此同時,柘愷出現(xiàn)在四層,這個情況引起六靈注意。
柘愷定在門口,看著那塊木牌。結(jié)果,他只是朝著木牌看一會,就果斷朝右走…
柘愷難道是想上五層!
三洪交流著,“這個靈失蹤好久,短時間內(nèi)又想上五層,是惡作劇嗎”?
突然,柘愷停下腳步。四層的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下來,分外安靜。
——他,回頭了!向著廁所走去。
五個武祭便再也不理會柘愷。
等到柘愷離開廁所后,依舊是向著五層去。
走完兩節(jié)樓梯,就是第五層。
第五層與前面四層不同,第五層被巨大石墻分成兩半,除石閥入口,沒有一點空子可鉆。
柘愷吃一點干糧,便起身走向石閥。
石閥高2m、寬2m、長3m,背后長滿刺,重量未知;只知道石閥有個一靈的空間,并沒有別的通過辦法。
柘愷研究很久。
最終他得出一個結(jié)論,這關(guān)的大概意思,“讓武祭者獨自在凹槽里推動石閥,然后達到對面”。
柘愷想得不錯,他確認石閥可以推動就開始嘗試。
柘愷到凹槽里,不敢浪費體力,所以務(wù)求一次成功!
柘愷發(fā)力,石閥被推動,發(fā)出一串“咯咯咯”的聲音。
時間越長,石閥進去越多,直到背面與石墻平衡為止。
柘愷成功了。
他來到石墻的后面。石墻后面空間很大,最顯眼的是三個座墊,后壁寫著一行字“可取走”!
左邊是通往六層的樓梯,右邊書架放著十本一樣的真經(jīng)——《陽體經(jīng)》。
?。栿w經(jīng):一品。本經(jīng)以鍛體為主,分為“運息境”、“營脈境”、“真體境”三章。修練陽體經(jīng)者,體內(nèi)陽氣滾滾、力大無窮,常溫之有延年益壽之效)。
獎勵一品真經(jīng)!
真經(jīng)不同于武學、真解,真經(jīng)的價值更高。
真經(jīng)記錄著一種修行方式,若按照真經(jīng)所述修練,修行速度更快。
真經(jīng)的稀少有目共睹。
有真經(jīng)的武者,和沒有真經(jīng)的武者之間,他們的修練沒法比較,相同年紀境界會差很多。
石閥慢慢退回去。
柘愷已習有真經(jīng),心還是怦怦跳。他取走一本,然后在座墊上休息,一邊觀摩《陽體經(jīng)》,一邊恢復(fù)體力。
塔外。
晝18點多,一道黃色光柱自洪塔沖上云霄。
只是短短的一瞬間,卻吸引所有生靈的目光,大家都知道,“有武祭傳送走”。
當天夜9點多,又有一道黃光破空而去。
隨后的一刻鐘內(nèi),又有一道黃光接著沖起。
后面時間里,再沒有光柱沖天。
……
柘愷、柘仲術(shù)、洪月眉三靈,斷續(xù)被傳送到一個地方。
這地方,
五步一座真陽石燈,十步一根金色梁柱;地面由藍石磚鋪成,極像某一建筑內(nèi)部。
地方很奇怪,似乎怎么走,最后都會回到原地。
他們不知道被困多久,反正游蕩依舊,也沒有看到其他生靈。
直到遠處有強光閃爍,像星星眨眼…
光源處。中心有一尊4.6m高的金身,周圍吊著許許多多的金珠。那尊金像是個中年人氏;
一頭短發(fā),長長眉毛,深邃的眸子可以攝靈心魄,鼻子略扁,臉上有一塊斑,留著一圈胡子,神情嚴肅,臉型略尖,負著雙手,穿著一件高領(lǐng)的袍子,抬頭看著天…
睥睨天下的氣勢莫名煥發(fā)。
他身邊的金珠,就像星辰一般。沒錯,那吊著的金珠只要在他身邊,就像星辰一般耀眼。
不知不覺,洪塔鎮(zhèn)的武祭來到金身前,相聚后居然忘了寒暄。
“金身參照哪個生靈建造,竟如此壯觀有氣魄”?洪月眉失口道。
“莫非是傳說中神靈金身”!柘仲術(shù)則有些興奮的說道,“那么我們現(xiàn)在又是在哪”?
柘愷無奈搖著頭。
三個年輕靈被金身鎮(zhèn)住心神,一時半會回不過神。
他們越看金身,心中越是敬畏,不敢有褻瀆之意。
最后,只得恭敬的一拜再拜。
不知有意無意,施完禮后精神便恢復(fù)如初。對營脈境而言,精神恢復(fù)如初太容易察覺,他們意識到金身的可怕。
柘仲術(shù)、柘愷、洪月眉三靈恭敬,退出金身的領(lǐng)域,來到二十三米外,這才敢互相交流。
“柘愷平日默默無聞,居然第一個登上六層”!柘仲術(shù)頗有試探的說道,“和你之前,在洪塔的行為有沒有關(guān)系”…
柘愷深知柘仲術(shù)有意試探,他只是搖搖頭。
“誒,柘愷!你一直呆在一、二層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嗎”?洪月眉裝出不經(jīng)意的樣子,她好奇的問道。
——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。
柘仲術(shù)也擺出想知道的樣子。
“不過是一些歷史,和先輩留下的幾句忠告,沒什么了不起”。柘愷靠上金柱,緩緩說道。
柘仲術(shù)和洪月眉,見柘愷話里有話,不好再逼問下去。
畢竟,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來到這里;只要到這里,就算部知道那些秘密也無所謂。
“你總知道這里是哪吧”?洪月眉不甘,再問,“我們傳送到這里來做什么”?
柘愷點頭,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值得回答。他認真道:“這里是一座地宮式的宗祠,那座金身應(yīng)該是大尊留下守護地宮的真相!再等一會,就有生靈過來接應(yīng)我們了”。
“原來你真的懂”!柘仲術(shù)與洪月眉異口同聲怨道,同時對柘愷的來歷越加好奇。
聽言。柘愷尷尬的笑笑,有點不好意思。
柘愷說的沒錯。在金身召喚他們之前,外面的生靈收到消息,在趕來的路上。
三靈背靠同一根金柱,吃著干糧聊天,慢慢熟絡(luò)起來。
也不知過去多久,三靈快要困得打瞌睡時,金身那邊突然傳出瀆語:“入我宗祠者,快快到此相見”!
語氣中頗有不耐。
“想必是接引靈來了”!柘仲術(shù)、洪月眉、柘愷不敢怠慢,起身跑向金身方向。
金身下。有一位年輕靈,正恭敬的向金身行禮,三靈跟著再次行禮。
禮畢。
年輕栩靈站到一邊。他留著長發(fā)束著梢,面相普通,倒是生得一雙好耳朵,穿著一套白緣青袍,背負一把寶劍,腰間吊一塊“君秋”玉。
此靈氣質(zhì)冷漠、隱隱驕傲,不過17歲,還挺帥的。
?。ㄋ辍ぞ铮瑯阒捕缶拮逯?,族中強者無數(shù))。
年輕靈見三靈有點禮數(shù),不愿難為他們。他道:“這是我君秋氏的宗祠。我叫‘?!とA鳴’,爾等可是洪塔鎮(zhèn)人氏”?
“見過華鳴兄,在下柘仲術(shù)”,接著,柘仲術(shù)向華鳴介紹同伴,“那個死魚眼叫柘愷,他旁邊那個妹子叫洪月眉。我們都是洪塔鎮(zhèn)人氏”。
三靈心中暗道:“居然是水陵·君秋”!
“既是如此,我先講一下水陵公會與洪塔鎮(zhèn)的關(guān)系”。華鳴從箱子取出食物與水,一邊說,
“許多年前,我君秋氏的前輩與你們的先輩結(jié)緣,共同建造了洪塔。因為這位前輩的關(guān)系,洪塔鎮(zhèn)的生靈只要通過測試,就可以來到這里,有機會入我水陵公會”。
最后那段話,在三靈心中漪開,“雖不清楚水陵公會多厲害,但水陵作為南部第一城——該城的直隸公會,不會比七大家弱吧”?
“詳細信息刊載入冊,你們自己看吧”!說完,將三本冊子丟給三靈。
三靈接過,坐在一塊參看,一邊吃東西。
華鳴自顧自離開,也不知道他能去哪,看樣子像是去辦什么事。
華鳴回來了。
三靈見華鳴回來,便起身相迎,不敢有禮數(shù)上的懈怠。
隨后,華鳴給他們講入會的條件,“至少是真體境”!
如果參與試練,他們“將有機會在短時間成為真體境,同樣危險不小”。
若是放棄,可以參悟一本“問金境(前期)”撰寫的真解。
三靈為今天能夠來到這里,不知付出多少,一切就是為這個機會。
現(xiàn)在,機會已在眼前,他們怎么可以半途而廢?
“我愿意參加試練”!三靈異口同聲道。
華鳴的眼中多了一分鄭重,只是吐一個“嗯!”字。
然后,華鳴領(lǐng)著三靈前往地宮的下一層——淬骨池。
地宮二層的入口隱蔽,只有君秋家的生靈才能打開。
他們下了地宮二層。
地宮二層與一層相似,也是金柱、真陽石燈座、藍石磚等。
眼前不同的地方,是二層有廁所,中心有一口黑色大池子。
那池子看著滲靈——“想必,這就是淬骨池了”!
至于更遠處還有什么,三靈沒辦法去探查。
“你等到這池子里浸泡40小時,堅持下來就能享受淬體的好處。堅持不下來的,可以去參悟真經(jīng)”。華鳴開口,沉沉的說。
三靈同聲道:“是”!
華鳴不知何處去。
接下來柘仲術(shù)與柘愷下水去,剩下的洪月眉一臉不知所措。
進入淬骨池后,柘仲術(shù)與柘愷就開始露出各種奇怪的表情。
“這~水,刺激~啊”?柘仲術(shù)忍著痛苦,故作灑脫道。
“得~得了吧,我看你~你已經(jīng)撐~不住了,還~裝”。柘愷瑟瑟的說,顫抖的語氣帶著鄙視。
洪月眉不相信他們的話。營脈境不同于運息境,運息境只是氣強化,營脈境卻能使身體變得堅韌強壯。
所以,一般痛楚怎么能影響到他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