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商商真是榮幸,韓崢就坐在她的前頭,高高的身子擋住大塊黑板,他坐姿懶散,聽課的時候喜歡整個身子傾靠在后桌,一不小心就會碰倒她放在桌上的水壺。周商商有意提醒過一次,韓崢瞥了她一眼,眼里的神色仿佛她是故意找機會搭訕?biāo)粯印?p> 課間華駒那幫人總要來韓崢位子游蕩,晃來晃去,周商商如果稍微離開桌位一下,華駒就光明正大地坐她的椅子,然后跟前桌的韓崢鴨子們高聲闊談,聊NBA,談英超聯(lián)賽,還講葷段子。
周商商的同桌是余佳怡,每當(dāng)他們一幫人講起有色段子,整張臉就夏天里紅透了的番茄,韓崢倒是不會講這些段子,不過偶爾冒出一兩句點評的話,一聽就是行內(nèi)專家級別的。
一旦周商商回來,華駒就立馬站起來套瓷:“來,商商,剛剛我們講了個笑話可好玩了,你要不要聽?”
每當(dāng)華駒拉著她說話,韓崢?biāo)麄兙驮谶吷闲?,華駒一直有個理想,就是找一個小龍女一樣的女朋友,而周商商就是他看上的目標(biāo)。
韓崢?biāo)麄儚能娪?xùn)就知道這事,鴨子說:“我看宋商商就是個花瓶?!鳖D了頓,還說了句自認為很品的話,“美則美矣,沒有靈魂。”
韓崢在一邊笑得喘不過氣:“受不了,這話真夠酸的?!?p> “酸!”華駒搭腔,“這種話你也講得出來,你看見過誰的靈魂了啊,你自己的,還是你媽你爸的?”
鴨子高深莫測的搖搖頭:“有個人,在我們班?!?p> “誰?”華駒趕緊問道。
“余佳怡,我就看她比周商商有內(nèi)涵。”鴨子提醒華駒說,“我勸你你不要對周商商抱有太大的期待,美女,尤其長得像周商商那樣的女人,估計從幼兒園就有一大票男人將她慢慢帶壞,你看阿崢交的那些女朋友,就很能說明情況的啊,小伊伊?杜曼?張晶晶?有那個是單純的?”
“杜曼?”華駒顯然有些奇怪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這個名字,提出疑問,“她是市三好學(xué)生好不好?”
“駒子,不是我說你,你真的很不會看女人,你問阿崢,那個杜曼是什么女的,她上過的男人估計比你的手指頭還要多?那天被拆穿你是不在場,真夠精彩的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阿崢原諒啊……”
華駒同情地看了眼韓崢。韓崢毫不客氣踢了腳鴨子:“別老扯到我身上,不是在說宋商商么,繼續(xù)啊?!?p> 鴨子笑笑,繼續(xù)說,“我打賭,越是漂亮的女人反而越是沒有矜持,沒有立馬那是裝,做事總要先拿捏著唄!所以駒子,我們都等你好消息,我保證不用一個月,宋商商準(zhǔn)拜倒在你的校褲下,如果不成,你就帶她去逛你們家的商場……”
華駒看向韓崢:“哥們,給點看法啊?!?p> 韓崢托著下巴看看華駒,一副不可說的樣子,華駒急了:“你直說!”
韓崢轉(zhuǎn)向鴨子:“你不是有個表妹開化妝品店嗎,去她那兒弄些祛痘的產(chǎn)品給咱們的楊公子。”
“楊公子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可惜他們最終也沒法驗證商商的矜持底線是不是一個月,半路殺出了蘇咬金,沒錯,就是蘇寅正。
同是S一中,比他們高個兩屆,華駒得知此事,咬牙切齒地跑到高三部:“寅正,你有事沒事去搭理宋商商做什么?”
“你是說商商嗎?”蘇寅正把手上抱著的大疊物理作業(yè)本交給班上另一個同學(xué),清淺地笑了下,“我跟商商早就認識了?!?p> 早就認識了,早就認識了,華駒默念著這句話回來報答情況,這消息讓鴨子十分震驚,倒是韓崢一副早知道的樣子
鴨子嘆息說:“早就認識?蘇寅正就編吧,真是可惜,本以為他是我們這圈子人里品味最高的。”
華駒有異議了:“憑什么說喜歡商商品味就低了?!比绻P姐早紅幾年,他肯定建議鴨子喜歡鳳姐去,前后五百年只出一個的才女跟他真是配極了。
放學(xué)鴨子讓華駒請客,說是慶祝他能及早脫身,不然后果就是被那個叫商商那個女人玩得顏面盡失了。
韓崢問,為什么是顏面盡失,而不是身心俱傷,失身又失財這些話呢?
鴨子解釋說:“華駒又不是真愛上宋商商,怎么會身心俱傷?他只是暫時誤認李莫愁當(dāng)了小龍女,至于顏面盡失——”鴨子毋庸置疑地說,“就駒子一個,滿足得了她?”
有陣子因為這番話,雖然是鴨子的無稽之談,他還是會多看幾眼宋商商,那么幾眼看下來,他發(fā)現(xiàn)個問題,這位宋商商她根本沒拿正眼看過他。
張彩兒跑來告訴周商商:“商商,鴨子剛剛告訴我華駒追你是因為打賭,所以你千萬別當(dāng)真啊?!?p> “我沒當(dāng)真?!?p> “那就好?!睆埐蕛涸鹊囊荒槗?dān)心轉(zhuǎn)為憤怒,“他們真是太過了,怎么能拿這事打賭呢?”
周商商笑笑:“我去辦公室拿個作業(yè),我不會當(dāng)真的,謝謝你的關(guān)心?!?p> 張彩兒扯了下嘴角:“那就好?!?p>